宫子羽带着金繁大咧咧的在角宫客房住下了,看着宫子羽毫无防备的睡颜,金繁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确认过宫子羽睡着以后,宫尚角带着宫远徵回到书房议事。
“哥,事情就是这样,老执刃和少主的死太蹊跷了,宫子羽那个蠢货也是,突然就没那么蠢了。”
“还有别的吗?”
“别的?什么别的?”
“依你方才所言,宫子羽向你提过两次百草萃有问题,连追查方向都提出来了,可有查出什么来?”
宫远徵面露难色:“还,还没,我早上本来在查,但是宫子羽突然来了,他非要我陪他去女客院落,这一通折腾,就到这个时辰了。”
宫尚角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明日不可再耽搁。”
“知道了,哥哥这是去了哪里?怎么就错过这么大的事呢~
你都不知道,三位长老偏心的很,非要让宫子羽那个废物当执刃,明明哥哥才是执刃的最佳继承人!”
“远徵无需担心,若宫子羽能改过自新,德行俱佳,那这执刃让他做了又如何,但若宫子羽依旧德不配位,那宫门执刃就该能者居之!”
宫远徵一听这话就高兴了:“哥哥说的是,就宫子羽那个德行,除了三位长老愿意支持他,宫门上下谁会服他,这执刃之位,终究还是哥哥的。”
“远徵,查清楚老执刃和前少主的死因,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事。”
“哥你放心,明天就算把医馆翻过来,我也要证明此事与我徵宫无关!”
宫尚角捏着茶杯,神色不明的说:“嗯,你心里有数就好,对了,还有一件事。”
“哥哥有事直接吩咐。”
“方才我去医馆找你,正好碰到那个叫上官浅的新娘,她身上竟然戴着我的玉佩。”
“玉佩?我想起来了,就是宫子羽从那刺客身上摘下来的玉佩吧,我记得那是哥哥很喜欢的一块玉佩,但有一次外出归来后,就再也没见过。”
“是啊,连我都想不起来的丢在哪的玉佩,却出现在一个疑似无锋的新娘身上,这里面,会有多少隐情呢?”
“哥,什么叫疑似?那个上官浅就是毒害了少主新娘姜离离的凶手,是我亲手查验的,证据确凿啊。”
“既然宋四小姐可以是被人栽赃的,那上官浅也可以这样为自己辩解,至于所谓的红色蔻丹,她和云为衫的手已经洗干净了。
那么,该如何咬死她二人就是无锋的呢?
要知道云为衫只是黎溪镇一商户之女,但大赋城的上官家,跟宫门的药材生意合作十分紧密。
若是因为宫子羽没有证据的怀疑,就与上官家交恶,那最迟明年春日,我就得再次为寻求合作伙伴而奔波。”
“原来如此,那哥哥想怎么做?”
宫尚角咬牙切齿道:“无锋之人都该死!
只要能证明上官浅是无锋,那就直接杀了,把尸首吊到城楼上去。
但若她不是,那就坐实她毒害姜姑娘的罪名,再放出消息去,让姜家和上官家斗起来,正好姜家有个温泉山庄风景不错,物产丰富,还养了不少远徵弟弟喜欢的昙花。”
“哥哥对我真好~”
“你是我弟弟嘛~
远徵你记住,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想要什么东西可以去争,但是不能毫无底线的去抢!
阴谋算计终究落了下成,唯有阳谋,即可达到一力降十会,千斤压重鼎的效果,又能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哥哥教的,我记住了,下次我阳谋给哥哥看~”
宫远徵笑的明媚灿烂,哪里像是个会算计人的,这么好的弟弟,真是不想让他学这些东西。
奈何宫门太大,人心难测,无法时时看顾,就只能教会弟弟求生之道。
宫尚角伸手,宫远徵主动把头凑过去让哥哥摸。
摸男子的头,是一种不尊重,带有轻蔑意味的举动,但那是指普通交往的亲朋关系。
宫远徵可是宫尚角亲手养大的,对其娇宠溺爱,说是半个儿子都不为过。
摸头这种打破边界感的动作,也只有宫尚角可以如此对待他。
宫远徵撒娇耍赖,硬是磨着哥哥同榻而眠,试图用这种形式来向宫子羽宣誓主权。
他哥,永远是他哥,不会因为宫子羽叫两声尚角哥哥,蹭了个客房住,就有一丢丢改变。
宫尚角连日奔波疲惫不堪,即便知道弟弟的小心思,也觉得无伤大雅,随着弟弟去了。
次日一早,蓝锦被窗外呼呼的刀剑破空,劈砍之声吵醒。
金繁顶着朝晖露珠,为其取来了干净衣服。
蓝锦想了一下,换上后,还是把那身白色棉麻丧服套在最外面。
老话说的好,要想俏,一身孝。
示弱虽然可耻,但是有时候真的很管用!
蓝锦推开窗子,可怜巴巴的对两人说:“尚角哥哥早啊,远徵弟弟也早,管饭吗?我好饿呀。”
宫远徵看他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如此不思进取,就气不打一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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