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宫尚角怒斥:“远徵,不许这么说!”
花清之当即就不乐意了, 把宫远徵抱在怀里怼回去:
“我教的怎么了?哪句话说错了?宫子羽他爹作孽,报复到当儿子的身上不是很正常吗?”
“清之,你不能这么教孩子,远徵都快被你养歪了!”
“放屁~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要是远徵也像宫子羽一样父母双全,在父兄的庇护下快乐无忧的长大,他肯定比宫子羽还要善良。
但他没有!那我就只能教他如何在这吃人的世界里活下去。
一切道德绑架,都得建立在有道德的秩序下。
宫门的秩序早已被宫鸿羽一手破坏,现在是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宫尚角知道她说的是对的,可就是不希望宫远徵变得这么现实,希望远徵弟弟也能无忧无虑的长大。
“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最好分清楚亲疏远近,要是再让我失望,别怪我对我们的婚约失去信心。”
“清之你不能这么想!”
宫尚角急的不行,却被宫子羽死死拽着袖子,着急之下,一把将宫子羽甩到旁边,赶忙跟花清之求饶:
“我知道错了清之,方才我只是可怜宫子羽,那种失去亲人的痛苦没人比我更清楚了,但我知道谁是我生命里最重要的人,说远徵的话我收回,我道歉。
你做的对,这世界太危险,把远徵养的太单纯对他的人生没有好处,都是我的错,你原谅我好不好?”
不等花清之回答,宫子羽疯了一样的大哭大叫。
宫尚角起身怒问:“金繁呢?羽宫出这么大的事,他一个贴身侍卫为何不在宫子羽身边守着?”
金复远远跑来复命:“回角公子,刚在柴房里找到的金繁,他被灌了迷药,到现在还没弄醒。”
“拿凉水泼,泼不醒就干脆扔到小溪里去泡着,冻醒也能醒。”
金复眉角直抽抽,硬着头皮回道:“是!”
一夜折腾过去,月长老散去一身功力,才勉强救活宫唤羽。
花清之不耐烦宫子羽吵闹,趁宫尚角不注意打晕了,硬灌两碗苦药汤子。
给宫尚角看的嘴角直抽抽,倒是宫远徵挺高兴,还帮着卸下巴来着。
那架势,跟扒五步蛇嘴的时候一模一样。
经过雪长老的初步调查,当晚的侍卫是执刃吩咐少主撤掉的,还特地赏了席面和老酒。
有问题的是执刃家宴的席面,汤羹里无毒,但执刃和少主盛汤的碗有毒。
执刃喝的多,少主只喝了几口。
派人特地问过才知道,少主从小就不爱喝汤,平日自己用膳的时候都会嘱咐厨房不必准备炖汤,但仅限少主自己用膳才会如此,所以羽宫上下除了在厨房当值的下人,几乎没人知道。
也因此让长老们打消了对宫唤羽的怀疑,那么嫌疑最大的就成了‘不会武功’却手持短剑的雾姬夫人,尤其那剑,经过查验比对后,可以确定就是无锋特有的兵器。
眼下执刃只剩一口气,少主的身体又因中毒而昏睡,只剩个黄口小儿,除了哭什么也问不出来。
三位长老一合计,干脆让宫尚角领一队黄玉侍卫负责调查此事。
与此同时,花清之左手宫远徵,右手宫子羽,借照顾孩子的机会留在羽宫,偷偷帮宫唤羽扫尾。
有道是孩子静悄悄,必然在作妖。
一会没看住,宫远徵就跑到执刃屋子里去了,具体干了什么没人知道,但当晚执刃宫鸿羽就七窍流血,死的不能再死了。
花清之忍着恶心帮宫远徵毁灭证据,先是把血迹擦干,又用自己的护肤品,给宫鸿羽画了个清透的底妆,遮盖住指甲上可疑的青涩,伪装成是心脉尽断的样子。
要不然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执刃死前被灌毒药,受了莫大的折磨。
等第二天一早,下人们发现执刃死了来通报的时候,宫唤羽也才刚醒。
花清之没有错过他眼中一闪而过的错愕,显然宫唤羽是计划过执刃的死亡时间的,现在这个时间被提前了,他的计划也出了岔子。
按说执刃已死,是要少主继位的,但现在宫唤羽重伤,明显撑不起执刃这个位置,三位长老十分为难。
尤其是花长老,以前没有私心,不代表这种时候不能有私心啊。
于是宫唤羽主动提出想要跟宫尚角单独聊聊,花清之心中警铃大作,看向他的眼神充满了杀意。
他抬眸微微一笑,仍旧坚持有话要和宫尚角单独聊。
花清之再不愿意,也只能随着众人离开。
两人关起门来密探了小半个时辰,三位长老都快急死了。
无量流火的密文,是靠血气内力运行的,必须在身死后两个时辰内完成刺青,否则密文一旦消失,这传承可就断了,就在花长老忍无可忍准备敲门的时候。
宫尚角扶着宫唤羽,开门就是一个跪拜大礼。
花清之拽着两个小的,顺便薅了一把宫紫商和花宴清躲开这一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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