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也阻挡不了蓝悦和宫远徵,想要再办一场属于自己的婚礼的心,哪怕已经有了两个白白嫩嫩的儿子。
于是宫尚角被迫停下督促新建宫门的活,留在宫门里专心帮她俩忙活婚礼的事。
可她俩实在太难伺候,一会儿嫌采买回来的龙凤珠不够漂亮要自己做,差点因为熬蜡把房子点了,一会儿嫌剪窗花的红纸不够红,自己动手磨朱砂染纸。
最后晒了满院子的红纸,风一吹,跟到了什么极乐坊一样。
最命苦的就是宫尚角,俩人办婚礼,花的是他私房钱不说,还得他全天帮忙带孩子,俩人就像喝了什么忘崽水一样,只要宫尚角不想着往徵宫送,她俩就想不起来孩子的事。
好不容易等到办婚礼这天,宫尚角以为自己终于能歇口气了,结果蓝悦当场宣布又怀上一胎,当时宫尚角跟喝了二斤假酒似的,连夜逃出了宫门。
直到把庆山小镇的新宫门修的无从下手了,才带着自己的未婚妻回到宫门,迎接他的是弟弟,和弟弟五个嗷嗷待哺的娃,以及弟妹肚子里的第三胎。
宫尚角指着那硕大无比的肚子问:“弟妹,你给句痛快话,肚子里这个到底是几胞胎?”
蓝悦骄傲的比了个四根手指,宫尚角深吸一口气:“不会又都是小子吧?”
“还不确定,得生出来才知道。”
“这宫门第三代都快成和尚庙了,拜托弟妹一定要生个女儿出来!”
宫远徵把老五往哥哥怀里一塞,笑着说:“哥,这事儿你跟她说不着,生孩子是夫妻双方的事,再肥沃的地,也得看我撒的是什么种,我可能就是没有生女儿的命吧。”
宫尚角咬牙切齿道:“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
“哥哥比我有出息就行。”说着,看向他身边的蓝绮,两年多不见,蓝绮看上去更加蕙质兰心,温婉可人。
拱手施了礼,欠嗖嗖的说:“哥哥想要个女儿这事,就拜托给嫂嫂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宫远徵把老大和老二往她那边一推,转身用上轻功开跑,几个起伏间人影就没了。
宫尚角一低头,地上四个娃,怀里一个娃,都在用单纯又好奇的目光看着自己。
“这两个不靠谱的爹娘,动不动就忘崽的臭毛病怎么还不改!”
蓝悦其实一直想问蓝绮是怎么被宫尚角打动的,可家里有五个崽崽,实在忙不过来。
直到蓝绮大婚当天,蓝悦去添妆问了一嘴才想起来,三年前是自己把蓝绮留在庆山镇督建宫门的,后来宫尚角去了正好近水楼台。
本来以宫尚角那个敌不动我不动的性子,恐怕好事还要多磨。
没想到竣工庆祝那日,蓝绮不小心误喝了一口酒酿圆子,然后......宫尚角就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姑苏一杯倒。
据说宫尚角的第一次,是被抹额绑了双手缚在床头,霸王硬上弓的。
再然后,老房子着火一发不可收拾,俩人就火急火燎的赶回宫门来办婚礼了。
宫门执刃大婚后的第三天,江湖各处前沿岗哨同时接到消息,旧尘山谷封山百年,宫门新址秘密搬至姑苏。
江湖各大世家门派接到宫门封山的消息人都傻了,本想着无锋被宫门剿灭,宫门又不遗余力的追杀无锋的漏网之鱼刺客,眼看着离武林盟主就差一步,大家就可以在宫门的带领下重新过上安稳日子。
结果宫门却突然宣布封山,摆明了一副依旧要独立于江湖之外的做派,让那些原本以为宫尚角,会和以往那些守旧的执刃不一样的人失望透顶。
不过这些虚名宫尚角本人并不在意,因为眼下搬家之事最重要。
俗话说的好,破家值万贯,平时看着不起眼的东西归拢起来竟然多的吓人。
更吓人的是,宫子羽的作天作地非要一起走,看他那耍无赖的样子,宫尚角更加坚定了要把他留在宫门的心。
否则就这样的出去了,别说蓝氏怕丢人,就是他,也怕被宫子羽拖累的无地自容。
蓝悦从姑苏调来三十艘大船,又怕太过显眼引起江湖中人的注意,是以搬家都是在晚上悄悄进行的。
直到三十艘大船全部开走,行李这块才算勉强搬完,宫尚角让她和宫远徵带着孩子们先走一步,安顿好了再派船过来搬第二次。
宫子羽眼见着船都走了,自觉哭闹无用,便去求宫紫商。
可宫紫商早已有了自己的小家,不是那个会陪他无脑胡闹的傻大姐了,宫子羽遭到拒绝后恶言相向,叫花公子一脚踹出了商宫。
宫紫商被气哭一事当天就传入宫尚角耳朵里,然后宫子羽就被五花大绑扔进了后山祠堂,宫尚角请了两位长老,和后山三宫的继承人共同见证。
当着宫子羽的面宣读了他爹宫鸿羽的百条罪状,包括他做过的所有荒唐事,都成了宫鸿羽子不教父之过的罪行。
宫鸿羽的牌位被挪出了宫氏祠堂,名字也从宫氏族谱中划去,往生者被掘坟出族,这无异于是天大的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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