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尚角脸色一僵,他也想问来着。
尝过这些,再看上官浅做的那几道菜,顿时觉得她上不了台面,更是在弟媳面前丢了大脸。
心好累,毁灭吧。
上官浅双手藏在桌下死死攥着,心里恨极了蓝悦。
“主君放心,以后咱们家都按这个标准吃。”
“嗯,你的手艺,才是留得住人的手艺,好看又好吃,一点都不丑!”
蓝悦虽没笑出声,可也只差出声了,宫远徵边吃边给她抛媚眼,同时还没忘了给他哥夹两筷子。
宫尚角只是没有口腹之欲,又不是没有味觉,既然珠玉在前,何苦委屈自己。
上官浅见没人碰她的菜,顿时所有的委屈涌上心头,眼泪噼里啪啦直往汤里掉。
蓝悦余光扫见了,心说这才哪到哪啊,你偷暗器袋的时候不是很勇吗?昨晚逼着我家修勾勾道歉的威风哪去了?耍出来呀!
兄弟俩闷头优雅的狂吃,蓝悦的公筷也不放下,总是及时的给宫远徵布菜,让他吃的心满意足。
修勾勾揉揉肚子说:“哥,我听说宫子羽受了刺激,马上要去后山了。”
“这也值得发愁?不正是你和你家夫人刺激的他嘛。”
“哼~但凡他有点自知之明都应该早早放弃。”
“他若是没有这点自知之明,我们就点一点他。”
修勾勾眼睛一亮:“他那见不得人的身世,哥哥知道从哪入手了?”
宫尚角没接话,抬眸跟上官浅说:“我还想喝一碗甜汤,不知道,厨房有吗?”
上官浅如释重负赶忙答应,蓝悦看着桌上摆好的糖蒸酥酪,也昧着良心说:“我去帮上官姐姐端汤。”
另一边,蓝悦跟着上官浅进了厨房却没有丝毫帮忙的意思。
“蓝妹妹,可是还在生我的气?我刚刚真不是故意的。”
“上官姑娘小心眼了不是,你我早晚会成妯娌,自当和谐相处,方才的事我才没放在心上。”
上官浅暗戳戳凑过来,眼珠子叽里咕噜的乱转,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那就好,我也是真心想跟妹妹好好相处的。”
蓝悦背对着她提了壶开水在手上用衣袖遮住,一转身,两人刚好对立而站,都是脸上笑嘻嘻,实则恨不能弄死对方。
“姑娘是真心的?”
上官浅一挑眉,眼神比语气还冷:“哪句听着不真心了?”
蓝悦一把抓住她的左手按在灶台上,拎着铜壶就浇了下去。
哗啦~哗啦啦~
上官浅挣扎不过,被开水烫的眼泪直流,哭喊的那叫一个撕心裂肺。
“哎呀,上官姑娘也太不小心了,怎么就打翻了甜汤把手烫成这样呢~”
等全说完了才松开她的手,随意把水壶往旁边一扔,顺便近距离欣赏那只新出炉的红焖猪蹄。
“你!你这是在干什么?”
“不明白是吗?”蓝悦一把扯过她的衣领恶狠狠道:“昨天,就是这只爪子摸了我男人的腰,投怀送抱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骨头有几两重。
这次看在妯娌的份上,手给你留下了,若再有下次,我会把你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断,再一根一根的砍下来,喂给你吃下去!”
上官浅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咬紧了牙关:“疯子!你疯啦?”
“是嘛?那现在是不是跟我家主君更配了?”
“你?原来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你就不怕我告诉角公子吗?”
蓝悦推开她,不屑的说:“随你呀,我也可以告诉执刃大人,你是无锋的魅,还试图偷我家主君的暗器囊袋,证据就在我手里,欢迎你随时对峙。”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留着你的眼泪,等擦药的时候再哭吧。
天地玄黄,魑魅魍魉,你一个小小的魅也敢舞到我面前来,再打宫远徵的主意,我就叫寒鸦柒断了你的解药。”
上官浅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你究竟是谁?”
“你没有资格知道我是谁,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半月之蝇的解药我可以让你吃个够。”
“我不相信!”
“你信不信都不影响结果,至于云为衫那边,暂时不要跟她透露关于我的事,她现在任务进行的很顺利,我过一段时间再找她。”
“你还知道云为衫?”
“你的问题太多了,是手不想要了吗?”
上官浅压下眼中的愤恨,边哭边往医馆跑。
蓝悦看了眼自己手上被热水溅到的地方觉得轻了些,于是端起甜汤又往自己手上浇了两下,又把碗全推到地上,这才心满意足的去找宫远徵。
“主君~”
她故意按着自己的手,行了个不够标准的礼。
宫远徵一眼就看到她衣裙上的污渍,赶忙起身询问:“怎么了?”
“主君,上官姑娘没端稳甜汤,她的手被烫坏了,我便叫她先去医馆,由我来回禀主君,看是否可以等厨房重做一碗。”
“别重做了,谁在乎那碗甜汤,你是不是也烫到了?”说着就去抓她的手:“快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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