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像只红烧虾一样,揉着荷包不知所措。
宫尚角被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气得眼皮直抽抽,怎么好好个孩子出去一趟,回来脑子就不好使了呢?
连姑娘的两句情话都受不住,往后如何担当大任。
或许,像宫子羽那样从小流连花丛,会不会更好一点?
“远徵弟弟!宫远徵~”
“啊?哥你叫我。”
“远徵弟弟,我有件事不便做,但是交给别人我又不放心。”
他一脸期待的看着哥哥:“哥,尽管说。”
“我想让你明天把上官浅也从女客院落接回来,暂住角宫。”
宫远徵有些嫌弃,更多的是不情愿:“这么快?”
“已经定下的亲事,快也好,慢也好,有区别吗?”
他瘪了瘪嘴:“没。”随即又问:“哥,有什么不放心的?你既选了她,那在这宫门里还敢有人为难她不成?她还能有什么危险?”
宫尚角耐心解释道:“我是怕别人有危险,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他漂亮吗?”远徵弟弟表示不理解。
宫尚角起了逗弄弟弟的心思:“我问你个问题,云为衫和上官浅谁更漂亮?”
“都不漂亮,都丑!”
他没想到弟弟竟然这么不留情面,于是又问:“那蓝悦跟上官浅比呢?”
宫远徵急不可耐道:“蓝悦!”
宫尚角见他难得猴急一回,老父亲般的欣慰笑容逐渐扩大,在心里默默算计日子,犹豫要不要让他俩尽快完婚。
“哥,除了漂亮,你还看上那个上官浅什么呀?”
宫尚角听他这么问,自己也愣了一下,有个答案呼之欲出却又被他立刻掩埋,到底还是没回答。
次日一大早,宫远徵就等在女客院落的门口。
他满头的小铃铛和银叶子,系着珠玉编织的抹额,穿了哥哥上个月新带回来江南最新式样的衣裳,把蓝悦送的荷包挂在腰间最明显的地方。
蓝悦推开窗户一眼就看见他了,连忙朝他招手:“我在这儿~”
宫远徵三步两步便跨上二楼,嘴角抿着一抹害羞的微笑问:“都收拾好了吗?”
“嗯,都放进箱子里了,已经跟掌事的傅嬷嬷说好,她会派人送到徵宫去的,至于我要随身带的~”
“什么?”
蓝悦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只有一颗爱你的心!”
宫远徵闻言从脖子一直红到了头发丝,眼睛眨啊眨的,半天都没憋出来一句话。
“咳咳~这种话,回宫再说!”
“好吧,上官姐姐盯着咱俩看半天了,再这么下去,脖子都要抻长了呢。”
“哼!”
果然,真毒唯只会对嫂子破防,只不过是知道对方的存在,修勾勾就气成这样了呢。
蓝悦牵着他的手往楼下走,一个腰间系着新绣的荷包,一个腰间系着宫主令牌,这是何等的遭人嫉妒,叫人厌恶啊。
上官浅主动迎了上来:“徵公子,多谢你来接我。
徵公子是不是平日不爱说话?怪不得我看别人的侍女看到徵公子,都有些害怕呢。”
宫远徵不想解释,免得涨她的气势灭自己的威风,于是态度强硬道:“让别人害怕,总比害怕别人要好。”
上官浅随口敷衍:“好像是。”眼睛却盯上了他转身露出来的暗器袋。
蓝悦站在他的另一侧,眼见上官浅假摔扑了过来,却因为站位束手无策。
“徵公子,我想问......啊~”
宫远徵下意识松开蓝悦接住了上官浅,主要是上官浅摔的太近了,躲都来不及躲。
电光火石间,宫远徵的暗器囊袋就不见了。
“你想问什么?”
上官浅边起身站直边说:“我想问,角宫离这有多远,我怕宫二先生等久了会着急。”
“哼~哥哥倒是不急,我看是你比较着急。”
蓝悦直接上前,用自己身体挡住了宫远徵的视线,手上则是下了狠劲,一把将上官浅袖子里藏的暗器袋夺了回来,塞进自己袖子里。
“是啊,上官姐姐你也太心急了,怎么走路这么不小心呢,有没有扭到手脚,哪里痛啊?”
上官浅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仿佛熊熊烈火在胸口灼烧,心里更是慌的不行。
‘她发现自己偷东西了!她为什么不揭发自己?她为什么也把东西藏起来了?她想做什么?她是谁?’
“上官姐姐是不是吓着了?还能走吗?”
“能,能的,这就走。”她使劲想把自己的手腕从蓝悦手里抽出来,却发现对方手劲极大,根本抽不动。
好在蓝悦及时松开了她,转头牵住宫远徵,两人肩并着肩往外走。
上官浅心绪复杂,可眼下除了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什么也干不了。
行至木桥,宫子羽和宫紫商带着金繁迎面而来,双方在桥中央相遇,谁也没有让路的意思。
宫子羽率先发难:“蓝悦姑娘,上官浅姑娘,这是要跟我们徵公子去哪啊?”
宫远徵当即怼回去:“我来接她们俩去角宫和徵宫安顿,你这又是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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