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松鹤楼前面停下，沈如酌牵着白窈窈的手，带她下了马车。
刚一踏进松鹤楼的大堂，店小二就跑了出来，“客官里面请，可有预订？”
“有。”沈如衍从他们两个的背后走了出来，他低头对店小二说了一番话，店小二了然地点点头，然后带着他们上了三楼的包厢。
松鹤楼一共五层。
一层就是普通的酒楼大堂，但是不设舞台，只能简单吃喝。
二层设了舞台，但是没有包厢。即使如此，想在二层吃饭，也还是有最低消费要求的。家境贫寒的人是万万吃不起的。
三层设有私人包厢，同样，也有最低消费，档次略高。只有富家子弟才消费得起。
四层和五层就是皇室子弟和大臣们宴请专用的楼层了，平时没有预订是不会开放的。
沈如衍订的这个位置就极好，一低头，就能把整个舞台尽收眼底。
但是楼下的人想往上看，就只能看见一串珠帘。私密性很强。
很快，菜被一道道地端了上来。
整桌只有他们三个人，可是菜却上了十八道。
沈如酌只是稍微尝了尝，就没什么胃口再吃下去了。他用手撑着头，偏过头看白窈窈吃东西。
此时的白窈窈已经馋坏了。
她吃吃这个，尝尝那个。
觉得每一道菜都好好吃。
见她吃得开心，沈如酌也就跟着开心。
就在这时候，底下突然传来了惊呼声。
一直盯着舞台的沈如衍突然说道，“司音姑娘要出来了。”
听见这话，白窈窈赶紧放下了手里的筷子，提着裙子往围栏边走去。
白窈窈刚走到那里，就看到空中突然下起了桃花雨。
一瓣一瓣的桃花纷纷扬扬落下。
白窈窈痴痴地看着这一幕。
紧接着，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子戴着面纱从半空中缓缓落下。
她的体态轻盈，从半空中落下的样子，只让人觉得是看见了真的仙女。
足尖点地后，她的双眼扫了一眼底下的人。
只一眼，人群就爆发出了尖叫声。
这时，乐器声响。
随着音乐，司音开始慢慢地转动双手，一举一动都优雅到极致。
她明明没有摘下面纱，可白窈窈就觉得她肯定是个大美人。
慢慢地，音乐的节奏越来越快。
司音的动作也越来越猛烈。
一个起跳，裙摆像是波浪似的在舞台上荡漾开。
现场所有人都沉浸在了这场视觉盛宴中。
乐器声不断，清脆、婉转。
配上司音的舞蹈，实在是妙不可言。
乐声结束后，司音在舞台中央站定，她给众人鞠了一躬，然后伸手揭开了面纱。
看到这张脸的那一刻，白窈窈连呼吸都忘记了。
她……她真的好漂亮啊。
本来白窈窈以为她会是那种妩媚动人的长相，毕竟她穿着一身红，跳起舞来又柔弱无骨。
但实际上，她的长相异常清冷，有种遗世独立的美。
司音摘下面纱后，底下的欢呼声直接响彻云霄。
一时间，底下的富家子弟纷纷掏出手里的银子和银票，迫不及待地往司音前面撒。
司音怕被银子砸到，还特地往后退了几步。
第一支舞蹈结束，司音退居幕后，准备换衣服跳第二支舞。
司音的婢女和侍从们见状赶紧走上舞蹈拾起银子和银票。
司音一支舞蹈的打赏，就足够普通人家吃穿用度好几年。
这就是皇城第一舞姬的排场。
一支舞蹈结束，白窈窈意犹未尽。
她走到沈如酌旁边，忍不住夸奖道，“这位司音姑娘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像仙女一样。真好看。”
沈如酌拿起一颗草莓喂到她嘴边，开口道，“她不及你万分之一。”
白窈窈一边咬着草莓，一边反驳道，“你都没看她，你就说她不及我。沈如酌，你现在是越来越会哄我了。”
沈如酌只是笑而不语。
皇城里的莺莺燕燕不少，什么样的大美人他都见过。
可他就是觉得，这些人加在一起，都不如白窈窈的万分之一。
很快，换好衣服的司音再次出现在了舞台上。
她换了一身水蓝色的衣裙，水蓝色特别适配她这张清冷出尘的脸。
她往那一站，就仿佛是东海的小龙女。
随着乐器声，司音开始翩翩起舞。
如果说第一支舞蹈是热烈的，那么这第二支就是温柔似水的。
一舞结束，司音转身离开了舞台。
她走后，各种金银珠宝再次被扔上了舞台。
仅仅两支舞，就足够司音在皇城多购置一套小房屋。
司音离开舞台后，径直上了三楼。
沈如衍的贴身侍卫推开门走了进来，“司音姑娘求见。”
沈如衍开口道，“快请。”
听见这话，白窈窈激动了，“司音姑娘要来？”
“对。”
话音刚落，门就被打开了。
司音提着裙摆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