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如果又跟上次那样，仅仅半日就又变成狐狸的话，那就没有教的必要了。
算了，先观察观察吧。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着，但比起狐狸形态的她，他其实更想看到人形态的她。
可是很快，沈如酌就知道人形态的白窈窈究竟有多磨人了。
虽然化成了人形，但骨子里她还是一只狐狸。
所以当白窈窈看到湖里蹦跳的鱼儿时，她的眼睛都亮了。
她小心地猫到鱼儿的旁边，然后直接往湖里扑了过去。
这个举动把旁边的婢女们吓得跳了起来，她们惊慌失措地喊道，“来人，快来人啊！白小姐要跳湖自尽！快去救白小姐！”
一时间，湖边的婢女和侍卫都炸开了锅，一个个跟下饺子似的往水里跳。
湖里的鱼儿也被吓得惊慌失措，一条一条地乱游。
白窈窈趁机用手抓住了一条。
看着鱼儿在自己的手里扑腾，白窈窈的脸上满是成就感。
她果然是全天下最厉害的狐狸，看看她抓的鱼，多大多活泼！
就在这时候，婢女赶紧从白窈窈的手里抢过鱼，把鱼丢进了湖里。
白窈窈心痛地要命，“我的鱼！”
不等她说完，两边的婢女就搀扶住了她，带她往岸上走。
刚一上岸，就有人拿袍子拢住了她，然后一边扶着她走路，一边说道，“白小姐落了水，快去准备热水澡！”
这里的动静很快就传到了沈如酌的耳朵里。
当陈尔把白窈窈落水的事情告诉沈如酌的时候，沈如酌焦急地说道，“还不快去请太医！万一她冻着了怎么办。”
可是转念一想，她可是狐狸啊。
哪里狐狸因为入水抓鱼被冻死的。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窈窈是人形态。
还是请一个吧，别真冻着了。
沈如酌一边往白窈窈所在的地方走去，一边忍不住吐槽道，“还真是改不了本性，当狐狸的时候就喜欢跳进湖里抓鱼，现在变成人了还是喜欢。”
另一边，等白窈窈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被人褪下了衣服，硬塞进了木桶里。
看着蒸腾的热气，白窈窈懵了，“我不用洗澡，我甩两下就干。”
婢女无语道，“小姐，您当自己是狐狸吗，甩两下就能干。现在是初春，湖水凉的跟冰块似的，您在里面待了那么久，再不洗热水澡肯定是要感冒发烧的，您应该也不想生病吧。”
白窈窈：“……”
可她就是狐狸呀。
不等白窈窈反驳，另一个为她洗澡的婢女也紧跟着说道，“小姐呀，您要是喜欢抓鱼玩，您跟我们说一声，我们捞上来放木桶里给您抓着玩不好吗。这么冷的天气，您何必自己下水去抓呢。抓鱼是小事，可您要是因此受了风寒，殿下肯定是要责罚我们的。”
她们的话白窈窈没怎么听懂，反正大概意思就是，自己以后不能跳进湖里去抓鱼。
可她是狐狸啊，跳进湖里抓鱼是她的本性。
这要是都不让她做，她的快乐就没了。
洗完澡后，婢女们开始细致地给白窈窈更衣，然后再为她梳妆打扮。
白窈窈也是乖，就坐在凳子上任由她们折腾。
收拾完，白窈窈刚从屏风后面出来就看到了正坐在软榻上的沈如酌。
一看到沈如酌，白窈窈的委屈就全部涌了上来。
她快走到沈如酌前面，直接就扑到了他的怀里，她委屈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身上，开始哭诉，“她们把我的鱼拿走了，还强迫我洗澡。”
说着说着，白窈窈的眼泪就啪嗒啪嗒地掉了下来。
一颗一颗的泪珠像断了线的珍珠，哭的那叫一个我见犹怜。
本来沈如酌是来兴师问罪的，可是一看到她落泪，那些责备的话就全部咽了回去。
他伸手轻轻地摸着她的脑袋，小声安抚道，“不哭不哭，不就是鱼吗，等会我让人给你抓一筐。”
“不要！我就要自己抓的那一条。”白窈窈的哭腔听着格外惹人疼。
沈如酌的语调宠溺又纵容，“好好好，等会我让人把湖水抽干，把鱼全部打捞上来，你看看哪条是你刚刚抓到的。”
听见这话，白窈窈抬头看向了他。
刚哭完的她，眼睛是水汪汪的，长而卷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看起来格外惹人怜爱。
尤其是她粉嫩的嘴唇，让人看了不免觉得口干舌燥。
白窈窈本来是觉得很委屈的，但是沈如酌居然愿意为了自己把湖水抽干。
不知道怎么的，她又不觉得委屈了。
湖里有水看着才像个湖，要是抽干了，光秃秃的，那就不好看了。
白窈窈抓住了他的手，开口道，“算了，别抽干了，湖里有水挺好看的。”
沈如酌低头看着她柔嫩的小手，感受着她掌心的温暖，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
这种温暖的感觉，真的好让人着迷。
他不自觉地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开口道，“现在还难过吗？”
白窈窈摇了摇头，脸上一下子就挂上了明媚的笑容，“不难过啦。”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