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宅外围的院墙是用乱石垒起来的,因为长年无人居住,有两处已经坍塌。院子呈长方形,有一个羽毛球场大小。 老宅两层楼高,典型的江南建筑风格,原本白色的墙面历经风雨,已经斑驳陆离,不少地方墙皮已经脱落,残留的几处有着道道灰色和黑色。 户门是两扇厚重的大木门,小家伙感到好玩,还跑过去踮起脚,兴奋的叩响了门上两个光滑的铜环,清脆的声音仿佛是要唤醒沉睡多年的历史回忆。 虽然长年风侵雨蚀,但老宅的整体结构依旧保持完好。 姨奶奶打开门,房间里面倒是干干净净,谷宇知道姨奶奶已经打扫过。地面用青石板铺设,木质的楼梯踩上去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但依然很结实。 周明生楼上楼下参观一遍后,感慨的说,“真想不到,山区农村还有如此漂亮的老宅。” 姨奶奶小心翼翼的介绍说,“自己的父亲以前是私塾先生,在十里八村的也算是有点名气的文化人,家庭条件还算富裕。” 众人都发出感叹声。 姨奶奶接着介绍说,“山里人生活简单,但身体一直很好,父亲活到九十三岁,母亲活到九十六岁。” 慕容嘉明“喔唷”一声,“高寿啊。” 姨奶奶讪讪的笑了笑。 周明生笑呵呵的问道,“那您今年高寿了?” 姨奶奶说,“我也八十了。” 周明生“哦”的一声,“看不出来。” 老宅后门出去是山,不过山坡很缓,上面是成片的水蜜桃树,桃花已经开过,正是结果的的时候。 姨奶奶低声对谷宇说,“我已经跟租户说过了,他说等这季桃子上市了,就把桃树移走。” 谷宇问道,“他有什么要求吗?” 姨奶奶说,“没有,那人挺好的,你太爷爷太奶奶在世的时候,没少受他的照顾,生前就让他在这里种树了,他父亲是你太爷爷的学生。” 谷宇接着问道,“有多少亩?” 姨奶奶说,“我也不知道,他说少说也有十亩,原来就有八亩不到,太爷爷在的时候跟他们一起,把边上的荒地又整理了一下,比原来又大多了。我们这里分田到户时间早,人少山地多,这一片就都给了我们。” 谷宇说,“姨奶奶,这里的房子我们会来重新修一下,到时候,我会给您生活费补偿。” 姨奶奶马上说,“这孩子,说什么胡话呢,你要用就拿去用,空在这儿也是浪费。” 谷宇说,“您现在年纪大了,有点生活费也不用那么劳累了。” 姨奶奶说,“现在日子都好过了,我就是闲不住,干点活身体也有好处不是,以前你爸去看我总要给我留着钱,被我骂过好几回了,你可别干这事。” 黄开林带了两个助手,一行人参观的时候,他们三个就在拍照片和测量,做得很仔细认真。 中午叫姨奶奶一起去吃饭,姨奶奶开始不好意思,谷宇硬拉着她才答应。 午餐的时候,谷宇让姨奶奶和她的大孙子坐在自己边上,不经意间看到小伙右手手心有道伤疤,关心的问道“手怎么受伤了?” 小伙有些腼腆的笑了笑,一边的姨奶奶低声说,“部队转业回来找不到工作,托关系在城里给一个小区当保安,前年夏天的时候吧,他抓小偷,人家手里有刀,结果被划了一个很深的口子。” 何斌听到了,低声问道,“在哪个部队?” 小伙说,“就在江南军区。” 何斌点了点头。 在部队吃饭,酒肯定不用说,不过周明生要求就喝江南本地产的大曲酒。 洪振林叫来基地负责人,一个四十出头的团级干部,指着坐在他对面的谷宇说,“唐兵,给你介绍一下,那位是谷宇,你找他,抽时间去趟河阳,进一些土烧酒放这儿。” 唐兵一下子笑了,“司令,上个月我送黄总去河阳那个军训基地,黄总就跟我夸了一路谷主任,那次我们就去了那个酒坊,还带了不少回来。” 洪振林看着唐兵,“那酒呢?” 唐兵嘿嘿笑了笑,“都喝完了。” 洪振林笑骂道,“你们这帮兔崽子,太能喝了,以后多买点,一瓶茅台可以买好几大坛子土烧酒了。” 唐兵说,“我也不知道您突然来了啊,过几天我再去拉点来,专门给您存着。” 谷宇要开车,下午还有事,不能喝酒,何斌就惨了,省里的,县里的,部队的,轮番下来,没一会就有些醉意,好在金小岩和骆静在,挡掉不少。 吃完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