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所有练习生就都穿戴整齐来到了演播大厅内,听主持人进行一公前的各项事务发布。
站在前面拿着手卡宣布规则的依旧是凌薇,初喻一进来就驾轻就熟地找到了那天摸鱼打牌的小角落,往那位置上一蹲,开始往系统口袋里摸扑克牌。
只不过这次身后还跟了个一米□□的大尾巴,脸上执着地戴着装酷用的墨镜。
洛嘉屿因为昨天在上铺一直瞎扑腾到凌晨,又吃了初喻给的安眠药,导致他今早睡得比下铺那位还死,最后是被赵老师用初喻的发疯录音友情叫醒的。
眼睛是睁都睁不开的,身体是晃来晃去站不稳的,但墨镜是死都不能忘记戴的,仿佛为了维护自己绝世酷炫大帅比的形象尊严。
小角落本来就只容得下一朵蘑菇,初喻一蹲,洛嘉屿就没地方蹲了,他只能拽拽地一边玩耳旁的墨镜架子一边搁墙边那靠着,看起来像个新上任站岗的保镖。
脑子里还回荡着早上半梦半醒间听见的撕心裂肺开水叫:
“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每天七八个闹钟爬不起来!有人相爱!有人夜里看海!有人每天七八个闹钟爬不起来!”
洛嘉屿的系统一边敲代码修复被刺破的电子耳膜,一边匪夷所思地问:
“你们兄弟俩就没有一个是精神正常点的?”
洛嘉屿闻言拽拽地扶了扶墨镜,故意深沉地停顿了两秒,才缓缓开口,一派沧桑的老哲学家味儿:
“不疯魔,不成活。”
系统翻了个白眼。初喻正抓牌抓到一半,听见声迷茫地抬起头,赵老师在这时间里趁机将手里的红桃3扔进他的牌堆里。
“好,下面由我来公布第一次公演的分组选曲规则。”凌薇站在台上,面对着台下100位即将迎来命运的第一次审判的练习生们朗声道。
“本次一公将有10首可选曲目,我们会将各位分成20支队伍,每首曲目都有两支队伍进行表演,表演相同曲目的队伍间进行PK,获胜的那一组将获得节目组的奖励票数。”
“一公结束后我们会公布第一轮练习生总人气排名,其中前55名可以顺利晋级。”凌薇说到这,顿了顿,表情逐渐严肃起来。
“而排在55名之后的练习生,将会被淘汰。”
此话一出,镜头一转,台下的练习生神情也纷纷跟着凝重了起来。
淘汰,意味着离别,意味着失败,意味着被梦想驱之门外,未来的路只会愈加艰难,是个大多数人都不愿意细思的词。
第一轮公演又是淘汰人数最多的,几周以后大厅里接近一半的人都会离开,有几个感性又排名偏低的练习生已经哭了出来,整个大厅短时间内都弥漫起一股低沉的气息。
而大厅后方,某个无人在意的小角落里。
“炸弹,4个3。”
初喻的系统傻了:“What?!”
洛嘉屿的系统冷笑了一声
,对反向出千悔恨不已的赵老师冷嘲热讽:“叫你玩脏的。”
洛嘉屿打瞌睡打到一半被几个人的动静给震醒了,饶有兴味地低下头来:“这什么,斗地主吗,我也要玩。”
初喻作为赢家正在洗牌:“行啊,我让赵老师拉你进房间。”
“再加个位子吧,系统姐,玩不玩四人斗地主?”
“谁是你姐!”
“玩不玩玩不玩玩不玩?”
“行吧……勉为其难。”
洛嘉屿跃跃欲试:“由我出马,这次必定杠上开花海底捞月外加一炮双响,从此成为牌界一段传奇。”
初喻洗牌到一半的动作顿住,疑惑地眨了眨眼,然后抬头翻了人一个白眼:
“那他妈是麻将。”
原本哭到一半的孟舒安听见身后传来的这阵窸窸窣窣的死动静,硬生生把挤到眼眶边的眼泪给憋回去了。
坐这几位哥前面根本哭不了一点!摔!
“下面我们将通过抽签的方式选出20位练习生作为队长,由每位队长在剩下的80名练习生中自主选择想要招纳其进入你的队伍的成员。”
“三个8带两个6,还剩一张牌了。”初喻利落地把牌往桌面上一压,然后捂起脑袋开始低头emo,“啊呜呜我不想当被挑剩的大白菜。”
“没事的宝宝,我们只是跳舞不行,但是你唱歌好听长得又好看,肯定会有人慧眼识珠选中你的!”系统熟练地给他加油鼓劲。
洛嘉屿拿着手里仅存的两张牌选择跳过,然后抬起头看向陷入抑郁的初喻,突然浮现出一脸慈爱之意:
“没事的宝宝,你可以当被我挑中的小白菜。”
初喻emo到一半的呜咽转为了干呕声,完事儿了扶着墙一边咳嗽一边气若游丝:
“……差点把昨晚的安眠药都吐出来。”
“你干嘛学我说话!”初喻系统冲着洛嘉屿猫猫瞪眼。
洛嘉屿弯弯眼睛:“感觉你和他说话的方式好好玩儿。”
“我感觉不公平。”初喻眼角还带着咳出来的泪花,泪眼婆娑,一脸不甘,“为什么我发癫就只是创死自己,而他发癫可以创死全世界。”
“人和人的体质不能一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