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遂?逃学失败?”
“我是回校,没逃学。”方渡燃随意搭了一句。
“那也该写出来了。”
丁羽跟女朋友打完电话,往床下瞅了一眼,就方渡燃的桌子上开着台灯:“我打电话都打完了。燃哥,要不明天写吧,早上还出操呢。明天周一升旗仪式,还要早起去吃饭。”
“睡吧你们。”方渡燃拒绝交流。
手机响了一下,他一眼瞟到是郁月城的微信。
郁月城-晚安。
方渡燃松了口气,随之而来的是更多内疚,欺负大白猫的内疚。
他很难忘掉郁月城在车里一言不发坐在他旁边的气氛,开口就给他找借口帮他圆话,还有蹲在小腿面前因为被他推开所以动作愣住,以及广场上就连拉他的手背他,也要小心翼翼的样子……
这些小细节全部都被他捕捉到,很想把大白猫抱进怀里哄,可是哄不了,也哄不好了。
他自身的身体条件就没办法跟另外一个人正常的像情侣一样相处,他之前把在一起这三个字想得太简单了。
体温计从袖子里拿出来:38.9度。
很好,果然发烧了,头也生理性得疼,幸好没跟郁月城住在外面。他把手伸进自己衣服里面摸了一下,拿出来一手的汗,后背也疲惫,懒洋洋地半趴在桌子上写字。
完全不想睡觉。检讨书也写不出来。
方渡燃把手机按灭又解开,反复好几次,然后终于发过去-在教导处的时候,为什么要承认我们去看电影?
郁月城回得快-为什么不承认。
嚯,这还不是问句,还挺理所应当。
方渡燃想了会儿,打出来又删掉,最后还是发出去-在他们眼里,两个人看个电影,就会被怀疑是在约会。
郁月城-那就怀疑。
方渡燃-你不怕。
郁月城-不怕。
也是,郁月城从来不是怕事的人,也不怕那些流言蜚语。
方渡燃还想问他那你还生气吗?还会不会不开心,又不敢。怕提起来就戳破平和的表象,可埋在底下也不是个事儿。
方渡燃-检讨写完了吗?
郁月城-写完了。你呢?
方渡燃看看自己只写了三个大字的作业纸,睁眼说瞎话-我也写完了。
郁月城-身体感觉怎么样?
方渡燃-好着呢。躺下来,马上睡觉。
郁月城-好。
……又开始沉默了。
方渡燃隔了快二十分钟,才鼓起勇气不要脸地发了一条-那下次还跟我看电影吗?
郁月城-约会?
实际上方渡燃觉得这两个字现在看来有点讽刺,别人约会怎么亲密都没关系,大白猫凑上来闻闻他他都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赶走。
他还知道,郁月城不会想这些,他就只是单纯发出疑问,还是顺着他的话说的。
方渡燃把输入法换成手写,一笔一笔写道-对。还跟我约会吗?
郁月城连正在输入也不显示了,方渡燃看着时间跳过去三分钟,然后变成“对方正在输入……”,他好像对着个手机屏幕也会紧张。
郁月城的消息在对话框跳出来-跟。
别的一个字也没有,方渡燃又开心又挡不住的酸涩。
真正在一起的人,都会选在易感期和发热期的时候跟伴侣共处,生理性的安抚会带来偌大的满足感,他从未对这个过程抱过期待,现在居然会觉得他们真好,可以一步步慢慢变得不可分割,缔结出常人不能介入的亲密关系。
他还没认识郁月城多久,但如果自己有正常的易感期,拿给他看也未尝不可,毫无顾忌地把自己的另一面给对方看。
好的、坏的。
危险的、破碎的。
他控制不了药剂,但区区一个普通人易感期,绝对能控制住。
不过也没关系,他对郁月城的兴趣也不是靠这些生理需求,再有下一次,他一定挑个好时机去约会。
不在他易感期的时候。
再看一眼郁月城默认约会的“跟”,方渡燃感觉自己挺恶劣的。郁月城被他欺负了,还跟着他,即便内疚,也有点扭曲的兴奋在里面。
好像怎么对待这只大白猫,他也不会离开自己似的。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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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哄你
“今天晨会开多久啊?”
许烈阳用胳膊肘推推站在身边路至安:“你昨晚跟燃哥谁先睡?”
路至安:“我睡得时候他还在写。”
许烈阳摆摆头:“燃哥这办事效率退步了啊。”
路至安往宣讲台上滔滔不绝强调纪律的副校长看一眼:“不一定。今天晨会要拖, 他得做检讨。”
“做就做呗,又不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