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收很不稳定,所以他才很容易就被挑起攻击性。
身上散发的暴躁自己都隐隐约约察觉到,要不是郁月城在身边,他很可能就一时冲动。
不会完全失控打出好歹来,但把这种连还手能力都没有的男人放倒,总共都要不了十秒,身体的暴躁根本发泄不完,就会多来几下。
手里可能不自觉间加大了力道,张主任皱着眉头呼痛。
没打着方渡燃的脸,被捏疼也不罢休,想要再来一下,但受阻于被方渡燃捏手腕的力道太大,他还想再上另一只手。
“主任。”
武斌反应过来,立马上前拦住:“影响不好,影响不好!”
“有什么影响不好!这不是在学校里。”张主任指着方渡燃的脸斥责道:“你看看他,这是高中生应该有的样子吗?这像话吗?哪里的学生会像他一样?都没有王法了是不是?!还想打教导主任,他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影响不好!”
武斌指向进私家服务大楼的入门处:“那里应该有摄像头,被拍下来就不好了。”
“这里不是私家服务吗?保密性这么严,会有摄像头?”张主任这才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反问。
刚才听完导医的话,就知道这里是私家服务,个人鉴定的资料都那么完善严密,是保密性等级非常高的地方,根本不应该出现摄像头这种东西。
“您好,是有的。”
导医甜美的声音这时候打断他们,温馨提醒道:“摄像头主是为了保护医院工作人员的安全,所以公共区域是会有的。”
张主任眉头紧锁,换了说法询问:“能拍到他刚才想打我?”
“呃······”导医的女护士看完全程,不太能赞同这种说辞,还是有问必答:“这个位置是拍不到的,因为是签合同的区域,对人员有保护措施。”
张主任顿时松了口气:“那还管什么,我看他就是找事!”
这话是对武斌说的。
武斌人微言轻,刚进学校没多久,人际交往上也只跟其他几个体能课教练来往,不知道中间的弯弯道道,更不知道张主任居然严格到这样。
能跟学生在校外从口头摩擦到起肢体摩擦。
禀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他刚才一直没想插手,但眼看着到了真有可能闹出问题的局面,这场风波刮起来,他自己的工作也可能受殃及,才上前劝阻。
不过张主任明显忽视掉他人微言轻的劝阻,跟方渡燃之间的火苗像是没完没了。
“啊!你小子想干什么?你是不是真想造反了,给我放手!”
张主任手腕剧痛,被刚才的导医提醒过后,也强忍下来想教训方渡燃的想法,但方渡燃的反应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好了。快没时间了。”
郁月城在方渡燃耳边道:“鉴定服务最快一个小时出结果,现在已经要到下班时间了。”
方渡燃知道这种私家服务的医院肯定是二十四小时贴心服务,更何况是郁月城这种高级VIP年卡用户。
也知道这是在给自己开脱,于是又加大力道,听到腕骨轻微响了一下,才沉沉道:“您怎么不想想,我都没用力,就可以随便掰断您的手,会做不到让您在医院睡着吗?”
张主任这才想起来到这小子的身体素质在这个年龄段是顶尖的,可他还是认为再大的本事,根本不可能敢。
方渡燃松开手,郁月城的声线还在他耳边,是干净的,透彻的。
好像突然就受了影响,方渡燃意有所指地说:“这是他的事,不是我的。他是个体面人,所以我也不能太不体面,在医院里动手除了就诊方便没别的好处。张主任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跟我继续吵,现在我得干正事了。”
张主任被愤怒充斥胸腔,还没发泄完,就听到这个结束语,只觉得方渡燃是在瞧不起他。
“不体面?就凭你还想真跟我动手?你敢吗?”
提到来这里的目的,他又强调道:谁发热期跑出来去找那么多Alpha就体面了?在医院跟老师动手体面?”
口吻里的讥讽快化成实体,往人心口上戳。
方渡燃认为还好自己是个能看清能放得下的坏学生,不然就张主任对这件事那些带有颜色的讽刺,肯定要心受重伤,被诋毁得怀疑人生。
然后他想到郁月城,肯定没有老师这样对郁月城说过话,骂过他这些难听的东西。
现在他听到了,会不会难过?
想着郁月城就在他身边出声。
“张主任,我可以授权让你在我学籍档案上附上这次的鉴定报告,可以先告一断落吗?”
郁月城往前走了半步,跟方渡燃站在一起:“我们毕竟还是学生,您是学校的教导主任,跟学生因为吵架耽误了鉴定,也不妥当。”
方渡燃心领神会,当下就把张主任想甩在他脸上但是行动失败的纸张,都一张张捡起来,合进合同里放好:“如果这次鉴定报告出结果,郁月城就是您嘴里那个有伤风化的Omega,您是不是该为冤枉他在更衣室标记Omega道歉?”
他接着道:“如果他是情有可原,才必须用浓度这么高的Omega抑制剂,还伤害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