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进了李家屋里,还有新房里边看了一下,随后才皱着眉头出来的。
可能跟他想的有些大相径庭,家里的陈设都比较老旧,除了被子,床单,等东西是崭新的,大衣柜,床架,明显都是旧的,有的地方甚至漆皮都脱落了。
等她从李峰的新房走出来的时候,刚才还在谈论她的众人,瞬间鸦雀无声。
胖子此时也空闲了下来,最忙的洗菜择菜切菜准备完,剩下的就是大师傅的事了,此时他缩在灶台后边,也不嫌热,躲在暗中观察,看着身材高挑,相貌诱人的丁大夫,下边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刚才对李峰的恨意,又重新转移到傻柱这个活阎王头上。
“小闺女,你是来找柱子的么,他马上就回来了!”
只见多日深居简出的聋老太,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从中院走到了丁大夫面前,仰头看了看,真俊的丫头呐,应该就是自家柱子说的那位了。
院里众人的目光都有些怪异,一方面是这个“老祖宗”自从被拆穿后,大家都当这个人不存在了,另一方面,这小姑娘是刘茵带进来的,怎么可能是找傻柱的。
“对不住,您认错人了,我不认识什么柱子,我是来参加李峰婚礼的!”
丁大夫又恢复了往日冰山的一面,这种情况,她见过不是一次两次了,表面上是认错人,实际上是想打听底细,好给自家孙子甚至大龄单身儿子介绍。
“阎埠贵!”
丁大夫一声冷澹的回绝,差点让聋老太以为自己真听错了,赶忙抿了抿嘴角,朝阎老三招了招手,往灶台那边走去。
阎埠贵刚才也一直在观察这一幕,听到聋老太的问话,就知道自己那十块钱的生意,傻柱肯定跟她这个奶奶交代了,瞅见聋老太招呼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往灶台那边走了过去,毕竟还有五块钱呢,由不得他不重视。
“什么情况,你要给我乖孙介绍的那个姑娘,怎么还没过来?”
刚在丁秋楠那边吃了个瘪,聋老太有些不爽,一双阴鸷的死鱼眼直勾勾的看着老阎,直把他盯得是头皮发麻。
“您这急什么,冉老师来我会亲自带过去坐下,既然答应了傻柱,我这人民教师能干出食言而肥的事嘛,您先回去!”
“你抓紧时间,等会儿柱子回来,要是见不到人,他脾气上来掀了桌子,到时候大家面上都不好看!”
警告了一番阎埠贵别耍花样,聋老太这才慢悠悠的往回走去,看了看丁秋楠坐下后的臀部,略显失望的摇了摇头。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腿,朝倒座房方向看了看,也正疑惑着冉老师怎么还没到,当初约的时候,答应的好好的。
“得,我这出去看看!”
事关十块钱的大生意,容不得老阎马虎,老阎嘴里都囔着,皱着眉头出去了,却没注意到,他和聋老太的这番对话,被胖子给听到了耳朵里。
咬牙切齿的胖子,见人走后,重新缩回到菜架的角落处,恨恨的咬着拳头,抵抗来自下边一阵阵蜂拥而来的撕裂感,那一晚,他失去了太多。
当初和狐朋狗友去澡堂子去洗澡,碰见一些白面无须的前朝老太监,还都会嬉笑嘲讽,现在,因为傻柱的那一脚,他现在是彻底废了,跟那些太监成了一路人,而且还更痛苦。
本来是准备找傻柱报复,结果被眼见得李峰拦了下来,现在听说傻柱竟然还回来,而且还有人给他介绍对象,这让肉体心灵双重扭曲的胖子,怎么不恨的牙痒痒。
别人不用辞退,马上就要抱得美娇娘,自己这边工作工作没了,甚至连当男人的本钱都废了,胖子本身是个胆小怕事儿的性格,但是在一次次意外打击下,已经陷入魔怔了!
为了今天,他准备好了,裤兜里还有身上,揣了几个老家牲口棚里藏着的东西。
电影里,他是看过的,这玩意叫手榴弹,只要把下边的环一拉,能带着罪魁祸首们一起下地狱。
一阵一阵如浪潮般席卷而来的疼痛,让胖子的牙关合的死死的,塞在口中的手掌,被咬的鲜血淋漓,此时的他满头大汗,却没有吭一声,就这样硬挨了过去,随后才喘着粗气,双手胡乱在洗菜盆里搅了搅,擦了把脸。
这几天,每天都是这样,胖子快要被下体这个疼痛给逼疯了,去了趟医院,大夫说要开刀做手术,没了厂里的工作,别说是手术费了,连诊费,检查费胖子都是东拼西凑出来的,现在,是到了讨债的时候了。
“幼,幼,新娘子来咯,新娘子来咯!”
几个一直在巷子口的孩子,此时像是战地小记者一般,得到了消息后,立马回来通传,顿时,院里家家户户放下了刚才聊了一半的天,站起身朝倒座房那边看去。
“爸妈,我把于莉接回来了!”
这边人还没露面,阎解成迫不及待的声音就率先进入所有宾客的耳朵里,阎埠贵和三大妈顿时喜笑颜开,看着儿子背着儿媳妇,气喘吁吁的往里进,赶忙过去帮忙搀扶了起来。
“老阎,也就你们这些文人还讲究这些,你看把解成累的,走进来不就得了,还得背着!”
刘海中坐在李峰家这边,挺着大肚子,慢悠悠的摇着折扇,可能是看不惯这些旧习俗,摇头奚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