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只见王均一脸冷厉地道:“好,这条冒认官差的罪名,本官就当是你认罪诚恳,可以给予轻判……行了,来说说你另一条罪名吧……”
傅天华闻言,瞬间惊怒:“王均!你什么意思?我除了冒收迎宾税,我没做过别的!你不要妄加罪名冤枉我!”
王均突然怒起,将手中茶杯往傅天华面前重重扔去。
茶杯摔落地后,其中一块碎片径直弹向傅天华。
他下意识地侧头躲开,但碎片已从他右边脸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
但听王均恨声道:“傅天华!你别告诉我说,你不知道你那个师父廉九龄是什么人!当年,我爹就是在看他的戏时暴亡的!我曾一度认为,我爹的死,是因为大喜大食,引发旧疾所致。原来,竟是廉九龄设计……”
傅天华忿忿不平地打断斥诉:“是你爹迫害了我师父的家人!我师父只让你爹一人赔命,已经够宽……”
还未等他说完,王均已冲过来,给了他一耳光,并一脚踢在他肚子上。
正当傅天华捂着肚子后退之际,王均随手抓过一名衙差手中的铁尺,就要向他抽去。谁知道,却被赖凤罡抱住了腿。
就在王均要甩开赖凤罡的当口,傅天华发起狠冲了过来。
计筹见状,赶紧喊众狱卒制止傅天华,双方扭打了起来。
赖凤罡在被王均狠狠踢开的同时,左侧的脸上挨了一铁尺,痛得他呲牙咧嘴,蜷缩在地。
傅天华则是因为双拳难敌四手,又受到镣铐所限,几乎是处于挨打之势。
突然间,只听他发出一声呐喊。跟着,也不知道他是哪里来的力气,竟然运劲震断了镣铐。
众人对此都是始料不及,不禁呆立当场。
但见傅天华双目赤红,像头发狂的猛兽,径直扑向了王均。
可就在傅天华要撂倒王均之际,后颈被一暗器击中,立时不得动弹。
随即,只见一名道士模样的人走了进来,竟然是赖澄山的对头赵真人。
王均遂向赵真人致谢:“幸得真人及时出手制住这厮,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多谢多谢……”
赵真人稽首一笑道:“拿人钱财,与人消灾。承蒙大人看得起小道的微末之技,馈以重金,小道自是要处处尽心尽责……”
说话间,但听傅天华发出痛苦的叫喊:“臭道士!你使的什么鬼暗器?快弄出来!啊!”
赵真人怪笑着,将傅天华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叹道:“如此奇格的阴命人,还真是难得一见。只可惜,桀骜难驯,易伤导主……”
计筹心有余悸地插嘴道:“是啊!这小子刚才就跟疯了一样!不,是像要吃人一样!”
王均冷哼一声道:“再狂再凶,还不是栽在真人的手上!”
说着,一手揪住傅天华的衣领,一手拍打着他的脸,恶言相激:“真不知道你爹娘前世造了什么孽!今生有你这么个阴命人的儿子!害人害己!最可恨的是,你个混账东西还敢和廉九龄一起,跟我作对!我不会让你们好过的,我要你们一个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傅天华已是目眦欲裂,但苦于动弹不得,唯有怒吼:“王均!狗贼!不许你伤害我娘!你要杀要剐,冲我来!”
王均狞笑道:“冲你来!今天不就是冲着你来的嘛!在我对付廉九龄之前,就先拿你开刀!你说,我要是把你弄得不成人形,然后游街示众,你娘见了,会不会心疼死?你那个师父会不会,不顾一切的来救你啊?”
傅天华闻言,愤怒到了极点,奋力运着劲,试图冲破钳制。
计筹见状,忙提醒王均:“大人,小心他又要发疯啊!”
但听得王均一声大喝:“给我拿锁骨钉来!”
一名小役应声后,赶紧跑去了刑具库。
不一会,就见他麻溜地跑了回来,将一个盒子递给王均。
王均接过盒子后打开,从中取出两枚约二指长的铁钉。
他拿着两枚铁钉,在傅天华眼前晃了几晃后,阴鸷地道:“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这叫锁骨钉!是专门为那些武功好,又凶悍的江洋大盗准备的,普通囚犯可没资格用。不过,你有幸,可以享受……”
傅天华看着那锁骨钉,不但锋利,还布有细刺,且透着寒光,令人不寒而栗。
他不清楚这锁骨钉的用途,但看着王均狰狞的表情,不禁心生惧意:“你,你想做什么?你要不就爽爽快快的给我一刀!要不……”
王均冷漠打断道:“杀了你?那谁帮我把廉九龄引出来啊!再则,你跟赖四公子不是口口声声说,我是官,不能罔顾王法的嘛!”
但听赖凤罡嚷道:“王法?你眼里还有王法吗?”
王均大笑几声道:“有权有势,就是王法!”
转而,他以锁骨钉敲着傅天华的额头道:“小子!你要怪,就怪你跟错了师父!要恨,就恨你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得罪了我王均!”
话音未落间,只见他手起钉落,分别将两枚锁骨钉,狠狠扎进了傅天华的左右琵琶骨。
随着一阵锥心刺骨的巨痛,傅天华发出连声撕心裂肺的哀嚎。
接着,他痛苦的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