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抱歉,我这就换。”
红晕慢慢爬上了顾盼白皙的小脸,连耳尖都悄悄红了。
靳溪亭轻笑一声,实在没忍住在顾盼的头上揉了揉,道:“没关系,慢慢来。”
女孩的发丝被他揉的有些乱,不禁噘着嘴抱怨道:“爹爹说,不能让人随便揉我的头,只有兄长、夫婿和爹爹才可以。”
顾连山在说这话的时候,可没把什么兄长、夫婿当回事,毕竟他没打算将自己这受尽了千番宠爱的女儿嫁出去。
不过靳溪亭听到这样的话却愣住了。
兄长......夫婿......
昨晚那个旖旎的梦里,女孩含羞带怯地又是叫哥哥,又是叫夫君......
而且那声音婉转动听,让他浑身都变得无比酥麻,只想跟随着女孩的指引不断沉浮。
靳溪亭神色瞬间不自然了起来,身下挺起的弧度已经不忍直视。
“你,你先换吧,我出去等你。”
说着,男人便飞速踏出了主卧,给还没反应过来的顾盼关上了门。
“哇......宿主你有福气了。”玄凤鹦鹉的小绿豆眼色眯眯地注视着靳溪亭身下某处,坏笑道。
顾盼满脸问号,道:“总觉得你不怀好意。”
“嘿嘿嘿......”也不知道一只小鸟是怎么能拥有这么猥琐的笑声的。
等到顾盼将衣服整理好,胸衣老老实实地托住了两只兔子后,韩阿姨已经将午饭做好了。
刚去冲了个凉水澡的靳溪亭将女孩稳稳地扶下了楼梯。
在宋管家见怪不怪的眼神下,靳溪亭将一小勺糯米饭喂进了顾盼嘴里。
简直不要太贴心。
“怎么样,喜欢吃吗?”昨天顾盼吃完晚饭,靳溪亭就特意让韩阿姨之后多做些甜口的饭菜,于是小靳总正带着傲娇的表情向顾盼邀功。
“喜欢。”顾盼笑道,“比我们那时大部分的饭菜好吃。”
靳溪亭好奇地挑眉问道:“嗯?你们那时都会吃些什么?”
“春天的虾仁什锦,夏天的鳝肉干丝,秋天的蟹肉也很鲜美,冬天我爹爹还会做铜火锅给我和娘亲吃。”
当然,这样的菜肴并不能摆到普通百姓的饭桌上去,只有五品及以上的晋代官员才有资格食用。
说着,顾盼的眉眼间浮上了一丝伤感的情绪。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家。”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遇见田旭阳......顾盼想着,这几天应该多找找出门的机会,不然有这么个人在,她总是不放心。
原主也希望这个懦弱的男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靳溪亭眼中闪过一丝不忍,女孩从小就被精心娇养长大,如今来到了不一样的世界,能这么勇敢已是非常不易了。
想要回家,也是人之常情。
但不知为什么,靳溪亭心里有些难受。
“不如你详细地说一说你生日那天发生的事情。”靳溪亭沉思片刻,道:“说不定,回家的线索就在其中呢。”
顾盼抬起了自己的胳膊,上面那只满绿的玉镯在瘦弱的手臂上晃了晃。
白皙的皮肤与绿色的玉相得益彰,很是养眼。
“今年生辰,父亲只送了我这个玉镯,我戴上后便觉得头有些发晕,春雨扶我回房,我却不知为何脚步飘忽,一头栽进了荷花池中。”
顾盼知道,秘密一定藏在手腕上的这只镯子里。
只是,这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镯子,如今安安静静地被她戴在手上,一丝异动都没有。
“你父亲送你玉镯,只是为了你的生日吗?”靳溪亭皱眉道。
按理说,顾连山非常爱护自己的女儿,每逢顾盼生辰,都会在家里为其大办宴席,光是顾连山送出的珍贵礼物便是数不胜数了。
而这次,仅仅送了个镯子?
顾盼也觉得奇怪,追寻着原主的记忆,道:“父亲说,我最近身体一直不是很好,就特意在铃音寺给我求了这个,让我一直戴着。”
铃音寺......靳溪亭这个历史盲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过还好,现在也算有了追查的方向。
靳溪亭看着女孩皱眉的样子,道:“放心吧,我帮你查。”
他是不懂这些,但老爷子可是晋代通啊,大不了被人唠叨一顿,总也能知道铃音寺到底是做什么的。
“谢谢。”顾盼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小小的弧度。
“不用谢不用谢!”靳溪亭连忙摆手,却立马觉得自己这个动作傻逼,女孩都看不见,自己在这摆个屁呢。
“你帮了我这么多,还收留了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报答你了。”
记忆被部分封存,顾盼的坏心眼可没被封存。
虽然经常会被原主的情绪和性格影响到,但该出手调戏自家老公,还是得出手。
果然,靳溪亭脑海里浮现了什么“小女子必定以身相许”这样的话,嘴角都快压不下去了。
“不如,晚上......”
“啊?不用不用,那太快了,太快了。”还没等顾盼说完,靳溪亭便带着不自然的声调飞速拒绝。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