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别去了。”
陆怀周盯着她，他插在西服裤子里的手，不知什么时候捏紧了。
姜自韵看着陆怀周，走到他身前轻轻抱住了他。
“老师……”
就这样吧，她肚子又开始疼了，她得去换卫生棉了。
就这样吧。
—— ——
两年后，南大。
卫启明坐在校内咖啡店里，噼里啪啦地敲着面前MacBook Air的键盘，时而神采飞扬，时而皱紧眉头，时而咧嘴大笑，时而咬牙切齿。
好像眼前的不是笔记本，而是他的爱情。
当然，也可以是股票。
“shit！”
“键盘侠”暗骂一声合上了笔记本，把桌子上早已不冰的冰美式一饮而尽。
“怎么还不来？”
“键盘侠”卫启明烦躁地看了一眼手表，右腿开始快速抖动起来。
“叮铃！”
咖啡店门口的风铃响了一声，卫启明急忙扭头看过去，来的却并不是他要等的人。
卫启明原本失望的目光，却在来人走了几步之后，重新炙热起来，他紧紧盯着刚刚进来的女生，比期末查分数的时候还认真。
“看什么呢？！”
一个巴掌拍在卫启明的肩膀上，卫启明吓得浑身一抽。
看清了巴掌的主人以后，卫启明迫不及待地拉着对方坐下，鬼迷日眼地指着正在买咖啡的女生说，“你帮我好好看看。”
顾见贤对卫启明这个样子早已见怪不怪，从担任大二学生会副会长到现在短短两个月，他的精神面貌肉眼可见得逐渐脱离正常范畴。
只见买咖啡的女生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头发打结，步伐虚浮。像是沉睡了一百年刚醒，更像是一百年没睡过。
女生麻木的指了指冰美式，麻木的拿出手机付款，麻木的收起手机站到一边等待。
五分钟后。
顾见贤，“到底看什么？”
卫启明没有理会顾见贤的问题，指着女生说道，“难得一见……难得一见啊！”
是挺难得一见的，木乃伊都出来买咖啡了。
女生拿着咖啡从卫启明旁边走过去，找了个无人的位置坐了下来。
卫启明立刻上前，坐在了她的对面。
“同学，你好，我是经济学的卫启明。”
女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眼神没有丝毫波动。
卫启明试探地伸出手在女生眼前晃了晃。
“完蛋！”
卫启明眼睛里的光再次熄灭。
他刚准备走时，姜自韵开口了。
“你好。”是气音。
卫启明重新坐好，像医生看病人一样看着眼前的女生。
“同学，你不舒服吗？”
姜自韵的目光终于转移到卫启明的脸上，卫启明觉得她的目光虽然落在他脸上，但其实并没有在看他。
“舒服，心里不舒服。”还是气音。
卫启明，“………”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卫启明慢慢凑近姜自韵，也开始用气音说话。
“姜自韵！”
顾见贤实在看不下去了，他走了过来，俯身在姜自韵耳边低语，“骆老师来了。”
这句话像是咒语一般，姜自韵的七魂六魄瞬间回归本位，她原本空洞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晰明朗，卫启明甚至觉得她刚刚的样子像借尸还魂了。
“这么巧啊！你也来喝咖啡吗？这位长头发是？”
梳着马尾的卫启明，震惊中带着尴尬。
“你好，我叫卫启明。经济学的。”
“你好，姜自韵。顾见贤的同学。”
“久仰久仰…”
“呵呵，我也是我也是…”
“有屁快放！”
顾见贤坐下来，不耐烦地看着卫启明。
“同学…我就叫你自韵了，呵呵，我跟见贤是发小，是这样的，我们学校正在举行校花投票活动，选上的会去参加学校宣传视频的拍摄，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姜自韵不假思索，“没有。”
“这个拍摄很简单的，也不耽误你的时间。”
卫启明紧张起来，他刚刚拿着笔记本在校花评选的论坛上，对着他自认为的庸脂俗粉舌战群雄，并扬言一定会找到更美的女生，否则宁可辞官不做。
“我也是这次拍摄的摄影师之一，还是主摄影师，也是学生会…”
“不好意思我有点社交障碍，我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说话，也很害怕镜头对着我拍，你知道的，因为你是顾见贤的朋友，我才坐在这里跟你……对不起，我喝完咖啡就得走了，我还有作业没写完。”
姜自韵说完便低头看起了手机，就像旁边的两个人不存在一样。
卫启明愣愣地看着姜自韵，一时分不出她话的真假，但是他知道，他被拒绝了。
刚想开口再挣扎一下，顾见贤不耐烦地对着他挥了挥手，卫启明立刻闭紧了嘴巴。
“他爸爸。”
顾见贤指着卫启明对姜自韵说，“负责整个天体物理系的实验室。”
“加个微信吧。”
姜自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