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南歌坐马车前往墨府的路上看到钦差离去,想必钦差已经调查清楚。
他心中暗忖,很快知府就能放出来。
放下马车帘子的那一刻,墨南歌看见孙少走进一家酒楼里,他眯了眯眼,叫停了马夫。
“这不是我那一百两茶叶的冤大头吗?”
他下了马车,走进酒楼里,没看见孙少。
“客官,包间还是?”小二从一旁走了出来问道。
“刚才走进来的那人呢?”墨南歌问。
“你是孙少的友人?”
墨南歌点点头,“带我过去。”
小二犹豫看了看墨南歌,瞧见他锦衣华服的样子,信了他半分。
小二摆手,“客官这边。”
走上二楼,小二带他走到包厢外,小二指了指示意这间是孙少的包厢,这才离去。
墨南歌挑眉,在门外就听到孙少的嬉笑声和其他人的奉承巴结的话。
他推门而入。
“吱”的一声,众人看向迈步进来的墨南歌,一时间,空气宁静了片刻。
“孙少,好不容易瞧见你,本少爷就进来了。”墨南歌自顾自的走进来,挑了个没人坐的椅子坐下。
孙少脸黑,他突然想起之前被墨南歌坑的银两,加上现在墨南歌被皇上问责的消息传来,他脾气翻滚上来。
以前墨南歌是大商户的少爷,他只能容忍,现在墨南歌被皇上问责,他真忍不住自己的脾气。
“这不是墨少吗?来找孙少借银两吗?”孙少还没开口,一旁的狗腿就开口说道。
现在谁人不知墨南歌所经营的茶肆要被皇上问责,这消息他们也询问了一些人,得到了肯定答案。
所以一个个都害怕避开墨家的人。
狗腿自然是知道孙少的态度,为了得到孙少的青睐,他便开了这个口。
“瞎说什么。”孙少不悦地开口,眼神倒是赞善看了狗腿一眼。
这眼神交流墨南歌自然是没遗漏掉。
他蹙起眉毛,眉眼流露忧心忡忡的情绪,叹气道,“想必大伙都知道本少爷茶肆现在的情况,让我不得不开口。”
周围的公子哥面面相觑,不会真是来借银两的?
孙少嘴角抽搐,想要开口说叫花子给我滚,但是他又想看到墨南歌低声下气求他的样子。
“孙少,你现在借我五百两白银度过难关,日后度过难关茶肆的利润我分你七成利。”墨南歌比了比手掌,一脸心痛的说道。
要是茶肆没出事前,孙少会大笑这是从天而降的银两。
然而现在,孙少阴阳怪气地问道,“五百两?”
墨南歌点头。
“那好,你跪下求我,我给你。”孙少眼神想似裹起了刀子,语气不善地说道。
墨南歌洋装震惊再到难过,“枉我还当你是兄弟!你之前说请我去青楼我还信了!”
孙少翻起白眼,“以前你是大少自然捧着你,现在你是什么?乞丐?”
说完,他哈哈大笑起来,周围人也一同笑了起来。
“日后你可别后悔!还以为我们兄弟情义无价,原是我想多了。”墨南歌面上伤心之色蔓延开来,眼圈泛红,似乎就要掉下泪来。
墨南歌捂着眼,跌跌撞撞离开包间。
孙少有些诧异,这墨南歌真把他放心里?
很快他就摇了摇头,不过是被拒绝后的表现罢了。
在旁人眼里,墨南歌伤心过度,落泪不让大伙看见。
他们哈哈大笑,嘲讽离去的墨南歌。
走出包间的墨南歌放下袖子,眼睛哪有晶莹的泪珠和伤心之色。
他耸耸肩,解决一个日后问题。
今日断情义,他日上云端,可不要说认识他墨南歌。
……
话说之前墨南歌拒绝了陈远道茶肆的买卖,陈远道回到家中,气了数日,他一想起墨南歌耍他, 就气愤不已。
陈远道是打算先礼后兵的,然而墨南歌拒绝了他。
这之后就不能怪他了,礼做不到,兵自然跟上。
“李当家现在还未归,莫不是出了什么事。”陈远道站起声,来回走了几圈。
他眯着眼总觉得李当家出事了。
陈远道没有猜错。
李当家原本一开始只是被皇上关进牢里,结果钦差一回来,他便落了罪。
不过,现在的陈远道并不知道。
现在的他还一心想着拿下茶肆。
上次他的打算没有得到墨南歌茶肆,现在他打算用些野蛮的办法,找人去墨南歌茶肆闹事。
他走了两步思索着,那就用老办法找个理由闹事。
如此简单粗暴的方法得益于现在知府不在秒城,所以陈远道才敢这个时间下手。
虽然上次他失败了,但如今知府不在,他可以大胆行事。
要不然他一定会谨慎行事。
其实陈远道原本想要一把大火把茶肆烧得干净,可他又不想影响自己今后做买卖。
陈远道摸着下巴,让小厮寻一个不怕死的大汉去墨南歌茶肆闹事。
他望着窗外的天空,墨南歌既然敬酒不吃那就吃罚酒。
小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