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侯龙熙没想到的是,这个事情会让他马失前蹄,付出极大的代价。
次日,一阵马蹄声过后,士兵来报,有一队人马由远及近朝这边过来,龙熙知道,那是许山带着不少士兵冲到了北荧灵州军营,龙熙站定在军营门口,看着眼前身披铠甲的许山,便知道这许山定然是要用强硬方式了。
“镇北侯,我当初与你商讨过了,是你不愿意松口的,如今你也不必同我多说了,我们手底下见真章!”许山抬起手中长枪指着镇北侯说道。
镇北侯冷冷看着眼前的许山,这个许山当真大胆,知道自己是皇亲国戚还敢如此行事,想到此处,镇北侯不甘示弱地往前一步。
“许山,我当时什么都没有许诺吧?明明是你三番五次想要强抢微月姑娘,再说了,你现在带了这么多兵来,怎么,是想绑架我吗?还是欺我灵州军营中无人?”镇北侯冷冷看着眼前的人,可是,他并不知道,他这话过后便一语成谶。
许山没有回答镇北侯的话,他今日来也不过是先放个狠话,没打算直接起正面冲突,调转马头离开,但是并没有走远,而是在灵州军营附近驻扎下来。
一开始镇北侯并不知道,直到林洛北前来报告,说许山并未离去,而是在他们五里开外的地方安营扎寨了!
镇北侯闻言脸色一寒,这许山到底想干嘛?难道说他真想要劫陈立平出去?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企图?
当下,镇北侯立刻召集所有要员展开探讨,讨论如何以陈立平为中心展开对许山的反制,可镇北侯没有想过,许山从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
一番探讨过后,陈立平所在营帐附近的所有巡逻防线全都安排好了,众人也都严阵以待,许山大概率就会在这一两天内行动,可这次,镇北侯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他忘记许山可能针对的是自己,也忘记许山是个怎样的疯子了。
当晚,许山带着一个亲卫潜入了镇北侯的营帐中,待镇北侯察觉到营帐中有异样时,一把长枪抵在了他的后背,还有一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而自己营帐周围的几个守卫早就都被放倒了,商墨白等人则是在各自的营帐中等待自己的号令。
镇北侯心中暗骂一句不好,居然失策了,许山从头到尾就是奔着自己来的!
镇北侯企图往另一个方向躲开架着自己的刀,这样自己还有机会躲开那杆长枪,可许山也是常年打仗的人,他十分清楚镇北侯的想法,立刻让亲卫抽出腰间的匕首贴在了镇北侯的脸上。
冰凉的触感让镇北侯一下子冷静下来,看来今天自己是没啥指望了……
“许山,你疯了吗!”武斗不行,只能尝试文斗了,镇北侯冷冷开口朝身后的许山问道。
“嘘!侯爷,你也知道,我这人行事向来不按照常理出牌,我之前说要救那陈立平,其实也是说说而已,毕竟他对我来说,还没有你有用呢!”许山朝亲卫使了个眼色,那杆长枪依然顶在镇北侯的背上,镇北侯若是乱动,那杆长枪便会直接捅穿他!
“侯爷,跟我们将军走一趟吧。”拿着刀的亲卫冷声命令,言罢,还伸手推搡了一下镇北侯。
这边营帐中的动静早就引起了外头的注意,商墨白、王烨等人立刻带人围了过来,尝试救下镇北侯。
“都滚开!不然老子的铁骑就踏平你们这灵州军营!”
王烨等人眼看着那许山挟持了龙熙,只得慢慢退开,人群缓缓让出一条路,许山劫持龙熙从那离开。
到达军营门口,就在众人以为就要这么看着许山离开时,孟梓椋和叶止越带着人将外面的烟州士兵围了起来。
许山脸色一沉,没想到这孟梓椋和叶止越居然调动了灵州军营中的那些士兵,商墨白则是站在了孟梓椋和叶止越的身前。
“商墨白,你可要看清楚,我手里的是谁!”
“许山将军,你若是不放了侯爷,你带来的这些亲兵,很有可能就要被我们一锅端了!”
“呵,对我来说,镇北侯可比他们的命重要多了!”
许山并不知道这是商墨白故意套他话的,商墨白自许山出现以来,就派人打听过许山的口碑,反馈过来的消息基本可以用四个字概括——声名狼藉!
许山的行径在烟州军中很多人都是知道的,哪怕是亲兵,也有不少心生反意的,只是碍于他将军的身份,烟州军中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许多在烟州军中当兵的人都被自己家人嫌弃,说他们摊上了这么个将军,他们底下这些做士兵的,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上梁不正下梁歪!
大家心中早就有怨气了,只是许山每次对他们都是打一个巴掌给一颗糖,做的天衣无缝,根本没有把柄,所以他们也只能忍着,而如今,许山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他们也没有再忍的必要。
“各位同僚,你们都听见了?你们为他出生入死,而他呢?只把你们当个可随意丢弃的棋子。”叶止越指着许山,朝被围起来的烟州士兵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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