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晋邵奇的质问,周婉西不带怕的。
“你伤害我的儿子,你要抢走我儿子的东西留给你的儿子,你还有脸跟我谈上下尊卑?”
“晋邵奇,这些年,我们母子为了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却这样回报我们,你该死。”
周婉西声音尖锐,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被晋邵奇背叛这件事情。
闻言,晋邵奇呵呵大笑起来。
“为我付出,你们为我付出了什么?”
“你们的吃穿住行,是我提供的。”
“你们在外面耀武扬威,借的是我晋家的势。”
“付出,你们付出了什么?”
“你们什么都没有付出,你们只有不断地向我索取。”
“周婉西,晋天佑,你们不是我晋家的人,我却养了你们十多年,我哪里对不起你们了?”
晋邵奇情绪激动,嘴角溢出了鲜血。
周婉西幸灾乐祸一笑,“你说那么多谎言,吐血了吧,这是老天爷在惩罚你。当年如果不是我,你的亲儿子早死了。如果不是我,你能养育天佑?如果不是天佑孝顺,天佑会让你来养育他?”
晋天佑道,“爹,你对我索求太多了,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晋邵奇抬起手,张嘴却只发出呃呃呃的声音。
在周婉西和晋天佑看来,他们让他养了十多年,不是他们欠他,反倒是他欠了他们。
这天下间怎么会有周婉西和晋天佑这等厚颜无耻之人?
“你们……呃呃呃……你们……呃呃呃……呃……。”
晋邵奇最后一口气被提上来,倒在了床榻之上。
在晋天佑要去帮一帮晋邵奇顺顺气时,周婉西拉住了晋天佑,更阻止其他人接近晋邵奇。
一刻钟后,周婉西伸出手指探一探晋邵奇的鼻息。
晋邵奇没呼吸了,他死了。
“老爷病死了。”周婉西大喊一声。
“爹。”晋天佑没有感情地呼喊。
“老爷。”下人们跪下。
七天后,晋邵奇的棺材被抬出晋家,送去坟地。
周婉西和晋天佑以身体虚弱为理由没有出现在现场。
周婉西和晋天佑才不想累着自己。
反正晋邵奇都已经死了,他们去不去现场送晋邵奇最后一程也没差。
下人们上行下效,随随便便把棺材丢进坑里,填上一些泥土便走了。
第二天,棺材被盗墓者打开。
晋邵奇的尸体被遗弃荒野,尸体被蛇虫鼠蚁啃咬,最后尸骨不全。
没有了晋邵奇的管教,晋天佑彻底放飞自我。
周婉西接管了整个晋家,一边无底线地给晋天佑银子,一边克扣下人的银钱。
一个月后,晋家的店铺受到接二连三的设计陷害和高超打击,店铺入不敷出。
店铺的掌柜们找过晋天佑和周婉西商量。
晋天佑万事不管,只顾着自己吃喝享乐。
周婉西不懂经营,她拍案决定,亏损的铺子直接卖掉,不做任何挽救措施。
掌柜们明白周婉西和晋天佑的能耐和顽固,按照周婉西的意思卖掉了店铺。
一家店铺一家店铺地卖掉,周婉西手里的银钱是越来越多。
“卖掉店铺是正确的。”
周婉西一遍一遍地数着银钱。
半个月后,周婉西把晋家辛辛苦苦积累的店铺全给买了。
不仅是店铺,晋家名下的田产被人以高价买走。
周婉西虽然不懂得经商,但她是乡下人,她和其他乡下人一样有一个艰苦朴素的坚持和理念——田地是他们的立身之地。
周婉西本来不想卖掉晋家名下的田产,但晋天佑却一改常态,强硬要求周婉西把晋家的田产全部低价卖出去。
为什么?
因为晋天佑喜欢上一个美女,美女三言两语哄得晋天佑丢掉了自己的脑袋和智商。
拿着卖掉铺子和田产的银子,如果周婉西和晋天佑稍稍有点规划,足够他们家三代人吃喝不愁了。
然而,这显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晋天佑花天酒地,为美人一掷千金。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晋天佑花光了晋家的钱财。
后来,晋天佑连怡红楼的花酒钱都付出不,晋家的大宅被抵了出去。
背着两个小包袱的周婉西和晋天佑呆呆地站在晋家门口。
这是怎么了?
他们怎么就流落街头了?
周婉西和晋天佑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夜色下,周婉西才牵着晋天佑离开。
“娘,我们去哪里?”晋天佑说道,“我现在又渴又饿,我想找到地方住下,吃鲍参翅肚。”
周婉西道,“娘身上还有二十多两银子,是娘当掉白玉银簪换来的钱,我们先……。”
在周婉西思考未来时,晋天佑猛然出手,抢走周婉西怀里的钱,跑了。
周婉西急急忙忙追赶晋天佑,可她哪里追得上年轻力壮的晋天佑。
晋天佑没有离开开古城,他回到怡红楼找小姐姐继续玩游戏。
当二十多两银子花光后,晋天佑被丢出怡红楼,一声一声地喊着周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