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成箫静默片刻,然后道:“挂卧室吧。”
“哦。”陆玖年抬脚,朝着自己卧室的方向走。
自从和成箫稀里糊涂扯上除了假结婚以外的关系,两个人共度夜晚的时候多了,衣服难免混着放。大多时候是放在陆玖年那边的衣柜里,方便成箫早起上班的时候拿着穿。
所以下意识地,陆玖年以为成箫指的,还是他自己的卧室,可刚要往那儿走,下一瞬,成箫冷冰冰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是说,挂我卧室。”
闻言,陆玖年先是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手里的衣服也不挂了,就那么扔在了沙发背上。
他绕到了沙发前坐下,指着侧边另一个位子,对成箫道:“你过来。”
成箫没动。
陆玖年面对成箫,从没如此好脾气过。他又用同样的语气,再次道:“过来,聊聊。”
他说完,静静地坐在那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身后终于传来脚步声。
成箫没选陆玖年指的位子,挑了另一边坐下。
坐下了他也不说话,就那么面无表情看着陆玖年。
陆玖年用茶几上的茶壶倒了杯不知道放了多久的冷水,拿在手里。抬眼见成箫的样子,他轻声问道。
“你气什么?”
“你不知道?”
陆玖年抿了口茶:“我觉得我可能不是很清……”
“你少在我面前装这一套,不管用。”
成箫的语气很冷,不留情面,没了打趣的意味。
陆玖年抬眼时,仿佛又见到了柳卿在的那天时的成箫。
戒备,防卫,随时准备好扼住你的咽喉,叫你发出窒息的呜咽。
“我们心有灵犀啊,玖年。”
成箫的话音暧昧,眼神却无波。
这还是他第一次不当着任何人的面,以这样的方式叫陆玖年。
“是。我们俩的关系有些脱轨了,你一时上头我一时蒙心需要冷静需要距离需要了解什么的,这些你看得明白你以为我不懂?”
“至于这么急着跟我划清界限保持距离?”
“没跟你划清界限。”
“后座都不让我坐这不是划清界限是什么?”
“你能不能好好聊了?就抓着这一件事不放是吗?”
“什么叫我抓着这件事不放?你给我一个我能接受的理有我至于抓着不放吗?”
“我病着不太清醒,你把我照顾的太好了,我有点依赖你了,需要一点空间冷静冷静行不行!”
成箫张了张嘴,到嘴边的话,莫名其妙哑了火。
“这会儿了你别跟我含沙射影,我也不跟你打哑迷了。”陆玖年捏了捏太阳穴,头疼道。
“不知道是不是滚床单滚久了,我看你顺眼多了,别管我是不是自恋吧,就当你也看我顺眼。”
“但我们俩要是继续放任这种上头不管,稀里糊涂就这么接着搞下去,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身体告诉我我跟你合拍,理性却告诉我我压根不了解你,不认识原本的你。我们之间矛盾分歧误会一大堆,什么都没解决的了。”
他仰头把茶杯里的水一干而净,扭头直直看向成箫。
“所以我现在要你一句话。你要‘以后’还是要‘今朝’?”
话说完,陆玖年挪开了视线。
他本能地不想去听成箫的答案。
他怕是他不想要的那一种。
他想给自己找点事干,让身体忙起来,以显得不那么慌乱狼狈。他上下搜寻着装在兜里的药片,故作镇定地掏出来倒在手里。
三天两次是……白色的……不对,那蓝色的是什么?成箫后来到底是怎么记住的?
随意混作一团,他抓起桌子上的杯子,便想要一口服下。下一瞬,有人拽住了他地手腕。
“晚饭都还没吃,空腹喝药,还是隔夜水,胃不要了?”
陆玖年只觉得成箫像是上帝天生派来整顿他,拿捏他的。不,或许来自撒旦。
成箫拥有这世界对他最大的恶意。
他让他抛去伪善,露出腐烂内里;背弃所爱,沉沦于无法脱身的欲望;逼着他正视,却又不肯收拾他的难堪。
药片撒了一地,陆玖年反手拽住了成箫,无比的用力。
成箫吃痛“嘶”了声,低声道:“你蠢吗?我不要’以后‘我还管你是死是活么?”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坐直的身子就被陆玖年一把推倒,后者整个人坐了上来,肆意报复一样狠狠咬住了他的下唇,很快成箫便闻到了淡淡的铁锈气息。
他抬手抓住陆玖年的发丝向后扯,舔了舔嘴唇的伤口,笑着道:“一会儿再出气行吗?你先说说你想怎么个’以后‘法。”
陆玖年被他扯得生疼,上手给了他一巴掌,恶狠狠看着他。
“分手。”
“哈?”
陆玖年人还坐在成箫身上,手却慢条斯理的理着头发。
“先做朋友。”
成箫挑眉:“朋友?有坐在身上的朋友?”
陆玖年不以为然:“我问你,朋友能不能上床?”
成箫想了想,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