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实验室里一个人,竟然也会演戏,还演的那么好!”
陆玖年笑道:“没你说的那么顺利。你没看到我砸上全部积蓄疯狂跟着表演老师补课的样子,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身上脸上的肌肉,有时候是不属于你自己的,你拼命调动,它还就不按照你想要的样子摆。”
叶星洲愣了愣,旋即拍桌子乐了起来。
许久未见的人,一旦破了冰,便会有说不完的话。
陆玖年和叶星洲聊了许久。相互交换际遇,像是看着两条截然不同的人生轨道,看着它们延伸蜿蜒至不相交的地方。
他看这叶星洲的嘴一张一合,恍惚间听不见叶星洲的其它声音,只余下支离破碎的几个字那么清晰。
叶星洲说“要是当初”,叶星洲说“如果那时”,叶星洲说“那该多好”。
陆玖年此刻面前坐着的,是一个抛弃了梦想,否定了曾经信仰的人。这个人向他倾诉着追悔与遗憾,以为他是自己可以学习的对象,那个同样背弃梦想,却可以泰然自若的人。
可哪里有什么泰然自若。
陆玖年的人生自脱轨的那一刻起,便被主人否定了全部意义。
他删除了所有人的联系方式,离开了大学所在的城市,头也没回踏进了娱乐圈。
他没有跟任何人过曾经,吕季找上他的时,他提的唯一一个要求便是“压下所有有关他背景学历的讨论”。
不能提,不想提。
未来被夺走,无数双手将他推上他们认为最适合他的道路。几乎所有人都为他欢呼,甚至有人嫉妒他被强行赋予的“礼物”。
无数个深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