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时想安慰可是估计也不会起到什么作用,毕竟丧妻之痛我们都没有遇到过,更加无法体会到当事人的心情,我看向了黄可莹,如果说有一天可莹也这样离开了我的话,我会不会也好像叔叔现在的模样一般,或者说更加伤痛欲绝,我不敢想象下去了,叔叔捶手顿足了一会儿后,这才慢慢地站了起来,但他没有做出直接扑向尸体这样的举动,毕竟刑侦他从前也是搞刑侦的。 我们带着沉重的心情暂时先把尸体带走,这一次我们决定还是把尸体送到法医科实验解剖室,毕竟这一次验尸很关键,就不去附近的殡仪馆了。 为了叔叔,我这个仵作这一次也要亲自上阵,叔叔旁观,拿着拍摄设备准备好给我们录像,小董,谢楚楚和黄可莹都在,但我很少解剖,我打算先用仵作之术判断死亡时间和死因。 拿出黄酒和白醋,加上一些葱花,我撒在了死者的身上,死者身上本来隐藏的伤口和潜血反应全部清晰地表现了出来,这比起用无水乙醇擦拭要快多了,也要洒脱不少。 我和黄可莹用放大镜和卷尺先丈量后死者身上的伤口,大部分都是切痕,具体位置在死者的脸庞边缘、脖颈位置、四肢的关节,有过之前童光远一家的验尸经验,我们针对这尸体使用柳叶刀进行了切割后,发现这一次固定关节的物件凶手以铁环来代替了,他准备了这种铁环不少,用它们锋利的一面刺、入到死者的皮肤内,然后把切断的部位锁在一起,而脸庞则是先切掉了杜玉婷本来的脸庞,接着换上了一块跟晴天娃娃很像的新脸孔! 这些手法很多地方都跟赵高义很像,赵天昊肯定是从自己兄弟的身上学习的,要知道赵高义此刻是在看守所了,出来作案不可能。 为了证实这一点之前我还跟看守所的同事了解过情况,他们表示赵高义没有离开过,而且他马上就要执行死刑了。 按照摸骨术的判断,此人的骨骼还是挺坚固的,温度适中,按照仵作本领分析,死亡时间应该在2天左右,如果是法医超过这个时间就不能确定具体死亡时间了,但我却能用摸骨的方式分析出,具体死亡时间是49小时。 得知这个结论叔叔就说道:“让我也试试吧!” 就因为他开始抚、摸死者的骨骼,当时黄可莹和谢楚楚才意识到,他跟我一样,也是一名仵作,“的确是49个小时啊,大侄子,骨骼温度大概在30度左右,坚硬程度也能说明这个死亡时间,你们可以根据这个时间来排查一下周边的监控。” 这一次推测出准确的死亡时间,无疑对案子是有很大帮助的,要知道光是靠法医的理论,这一回就连准确的死亡时间都分析不出来了。 谢楚楚和黄可莹点了点头,死因方面我还没找出,但当我的黄酒彻底渗入到死者皮肤内部之时,死者的子、宫部位竟然出现了非常明显的伤痕! 谢楚楚一看立马就反应过来说:“这创口明显是利器造成的,周围跟皮肤颜色一样呈黄色,边缘哆开,证明是死后造成的,这不是致命伤吧!” “嗯,不过我们可以根据这些反应分析出哪些才是有生活反应的创口了!”我解释了一句,黄可莹和谢楚楚都顿时明白了过来,才意识到我是为了达到这个目的才使用黄酒的,其实这是我们何家的一种仵作验尸绝学,叫全尸创痕分析法。 果然一段时间后,只有死者的腹部出现了红色创面,另外是边缘有卷缩的创口迹象,也就是说致命伤在此。 谢楚楚立马拍摄好照片,根据伤痕轮廓在电脑里做比对实验,希望能确定具体凶器,可是她反复测试了很久竟然都没有找到匹配的。 黄可莹检查了一下死者的颅骨发现这内部有不少血肿和裂痕,特别是在死者的枕部都几乎碎裂了,不少脑组织从骨折线中溢出,这种阴森的白色挺刺、激人眼球的,叔叔见状却悲伤到了极致,身体抽搐得极其剧烈,泪水再次流出,哎,想象一下都知道,这可是他妻子的脑袋。 我本来想让叔叔出去暂时休息一下,然而他却举起手摆了一下,示意不用管他,我当时也不好说什么,只能继续跟黄可莹她们验尸,而小董也全程配合着。 这样的颅骨不能使用开颅锯只能用手锯了,黄可莹熟练地分开了死者断裂的颅骨,拿下了当中极其不平衡的颅骨盖,我们这才发现颅腔中的脑组织也全部挫碎,形状依稀,硬脑膜竟然被骨折了的颅骨尖锐端刺、穿了不少洞孔! 紧接着黄可莹便分析说:“这种血肿和出血情况必须有凶器重力打击才能形成。” 我和叔叔一起、点头,此刻叔叔的情绪似乎好一点了,随即黄可莹又道:“凶手力气应该很大,看边缘创痕这是由质量重、坚硬的金属钝器造成的。” “嗯?可这里也不是致命伤吧?”小董突然插话道。 “腹部才是,因为这里的伤痕也没有生活反应,显然也是死后才打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