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看他那样子就没安好心,我面无表情地婉拒:“不,你已经是个大孩子了,要学会自己哄自己睡觉。”
里包恩却又道:“错过可就没下次了。”
我索性翻过身,再度面向着他。
将近午夜的月光隐约更亮了些,曲折的光华清清泠泠地钻过没遮密的窗帘,倾泻入户。
我说:“你要是不介意,就自己来抱我。”
里包恩的眼睛在月色下反而愈发黑沉地微微闪烁。
我稍稍抬起臂弯。不出片刻,男孩便挪了过来。就像他还是个小婴儿那时候,因为在我家第一次失眠,而在我首肯下,如一颗小豌豆似的钻到被窝里来一样。
他的脑袋蹭到我颈窝前,头发毛茸茸的,身上还能嗅到我家沐浴露的淡淡香味。
好像自己养的啊。
没来由地想着,我原本还有些警惕他是不是又要恶作剧的心都软了不少。于是半搂着他的肩膀,与以前一样,力道轻缓,一下没一下地拍拍小孩单薄的脊背。
我闭上眼,安抚道:“辛苦了,睡吧。”
里包恩没应声。
他只是伸出手臂,缓慢地、收紧地,一言不发地环住了我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