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山一脚踹下去,墙裂出蜘蛛网一样的纹路,碎石子和她一起重重摔在地上。
背部被重创,白鸟凪痛得蜷缩起来,一脚把她踢平,然后狠狠踩在她肚子上。
“呕——”
脆弱的地方被伤害,被掌控,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迫集中在那里,也就更清晰地感受到疼痛。
白鸟凪偏过头,防止呕吐物涌出导致窒息,血液混着不明液体滴在脸庞旁边的地上。
有呱呱的话就可以逃跑……
“你这种在和平中长大的小鬼怎么可能打得过从小受训练的我?这已经是我放水的结果了,乖乖跟我回禅院家,我会给你疗伤的。”
白鸟凪咽下嘴里的血腥味,总是平静无波的灰蓝色眼睛此时亮得惊人,像是燃起了两团火焰,声音却不是很大:“不准俯视我……”
“你和红叶真像啊,那孩子也总是这样,不过她的眼睛从来都不敢直视我……”
毛上沾着血迹的米饭撕咬过来,禅院青叶不得不躲开,然后熟练地反击。接着,伤痕累累的它们坚定地护在白鸟凪身前。
痛死了,她最讨厌疼了,这家伙果然很该死。
伤口在反转术式的运作下很快好转,白鸟凪慢慢站起来。
禅院青叶露出惊喜的表情:“你会反转术式!”
“会的哦,你羡慕了?”
上次那个缝合脸没什么反应,她还以为这技能在咒术师里挺常见的。
禅院青叶收敛了一半的笑容,挑衅:“这样就不用担心伤到你的脸了。”
“……呵呵。”
她打不过,加上两只狗也打不过。
会被抓走吗?被抓走的话,根本不会有人救她。
如果有呱呱就可以逃跑,她随时可以召唤呱呱……
但是好不爽。
从昨天起,她就一直很不爽。
很快,白鸟凪的手腕就被子弹洞穿,即使愈合也有种麻痹感,紫色的毒素逐渐蔓延到手肘处。
“小心哦,我子弹的毒是越动蔓延越快的类型,就算你愈合了伤口也没用。”
白鸟凪默不作声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又看向游刃有余的禅院青叶。
这家伙看起来一点也不着急,明明可以直接按死她,却像猫捉老鼠一样玩弄她的狼狈与疼痛。
那双不管做什么表情,都带着笑意的绿色眼睛尤其令人厌恶。
“在和我的战斗中也会走神吗?真是毫无教养,红叶到底是怎么教你的?不过没关系,我会请人好好教导你……”
这简直是教科书般的挑衅,句句踩她雷点。
“没教养这一点,是在自我介绍吗?”白鸟凪歪着头,声音清清冷冷的,“你是战斗的时候不说话会死的类型吗?还是说平时没人在乎你,所以才这么努力地找存在感?”
禅院青叶表情不变,调侃道:“病鼠的垂死挣扎吗?”
白鸟凪举起中毒的手臂:“这种东西,随时都可以治好。”
“哈?”禅院青叶微微皱眉,觉得她大概失心疯了,“反转术式是不能……”
他还没说完,眼前的白鸟凪就滚到了地上,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禅院青叶被这突发状况吓了一跳,他瞪大了眼睛——是敌袭吗?这家伙的手臂自燃了。
没有余力再关注他,白鸟凪痛得满地打滚,头发、衣服和裸露的肌肤都沾满了灰尘,或许还有老鼠留在这里的排泄物,但她根本顾不上了。
燃烧起来的只是身体的一部分,但这一部分肢体所感受到的痛觉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全身,让她几乎无法维持思维。
这比想象中的痛一百倍,尘封的记忆一下子复苏了,熟悉到令人作呕。所以她才讨厌火,简直是人类史上最恐怖的酷刑。
“喂!你……!”
禅院青叶终于露出焦急的神色,一个不察,被米饭狠狠咬住左手,他咬着牙发动术式,子弹“砰砰砰”从米饭的口腔打进,洞穿身体。
米饭呜咽着被甩在地上,红色的血迹在地上扩大。
禅院青叶已经看出来这是她自己干的,回手用刀挡住海苔的撕咬:“我说你,碰瓷可不好,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吧?”
想用这种方式解决毒素的问题吗?
可是没必要吧?明明只要砍掉就好了,还是说,这样除了折磨自己以外还有别的作用?
禅院青叶嘴上调侃着,实际上眼里藏着凝重的戒备。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被毒死蔓延的小臂就被烧完了,断口处黑红一片,惨不忍睹。
白鸟凪废力地翻了个身,仰躺在地上,将重伤的米饭和海苔收起来。她脸上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泪是汗,嘴唇被咬出血,流进眼睛的液体弄得眼睛又涩又疼,差点睁不开。
她像呼吸不上来一样大口喘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然后笑出声来:“果然,烧干净了……一点渣都不剩啊!连灰都没有……”
这是禅院青叶第一次见她冷淡、厌恶和痛苦以外的表情。
明明没什么力气了,她还是倔强的抬起手臂指着禅院青叶,脏兮兮的脸色咧开一个张扬的笑容:“我告诉你,你死定了!”
紧接着她身后出现一个巨大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