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身边的人必须是他,也只能是他。
魔尊骨子里的强势在眉眼的流转间展现的淋漓尽致,只是等江言看过去的时候,又将过于汹涌的情绪深深埋藏。
“你住哪?不如住我魔殿吧,我这修得还算过得去。”
岂止是过得去。这几年魔道的势力完全有反超正道之势,腰包中的钱财多着,魔殿自然修得瑰丽堂皇。
江言只是摇头。
韩昀又一急:“那本座去何处寻你?”
“我会来找你的。”
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韩昀望着逆着光的背影,嘴角的笑意慢慢一点点冷却下来。
————
“你知道他为什么还不来吗?”
扶屠被绑在椅子上,摇头晃脑地看着一边始终警惕地盯着他的许九。
这女人不简单。
一整个晚上,她不曾有给自己留下过一点逃脱的机会,甚至从这张冷若冰霜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倦意。
一切可以用来逃脱的工具,都被她拿得远远的,手上的结也不知是用什么方法系的,怎么都解不开。
最后他都忍不住小眯了一会,才醒来便看见许九对着他淡然无波的眼神。
见许九并不理会自己,他自顾自地进行了解答。
“我们只知道闻路鸣会去勾引尊上,所以他定是去尊上的寝殿找人。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会拖了一个晚上呢……”
他故意拖长了音调,却见许九一幅不感兴趣的模样,毫不在意地继续盯着他,防止他有任何的小动作。
扶屠梗了一下,只能自己接道:“因为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你知道的倒挺多。”
江言的声音从外面传来,扶屠的神色却立刻变了,像是看到了救星般欣喜。无他,只能被迫以一个不变的姿势坐在这里,跟一个根本不会理会他的女人,他实在太渴望摆脱这样的境地了。
许九的神色也变了。她眼角带了丝笑意,还有一点恰到好处的困倦,叫人明白眼前人定是辛苦守了一个晚上。
“辛苦你了。”果然,江言温柔地拍拍许九的肩,“你先去休息吧。”
扶屠:……
看着自己的时候一点也没见得困,现在倒是困上了?
扶屠看向江言,却见他侧身时无意露出的脖颈上分明有点点痕迹。
看来他已经是尊上的人了,不不不,或者说,尊上已经是他的人了。啧啧啧,动作挺快。
闻路鸣呢?
扶屠往江言身后望去。果然看见一个倒在地上的……麻袋?
江言也不解释,将闻路鸣拖进屋里,扯开他身上的麻袋。看人还没醒,江言皱了皱眉头。
他路上也没怎么磕着碰着,怎么就还没醒呢?
想着,他去打了桶冷水,直接泼在闻路鸣脸上。
在路上被刮出的细小伤痕被水一冲,更是刺痛。但闻路鸣只是下意识地颤抖,依旧没醒过来。
江言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自己点了他的穴位。
他抿唇上前,在扶屠看什么出轨的人一样的震惊加愤怒的眼神中伸向闻路鸣的锁骨,微微施力。
只听见闻路鸣倒吸一口凉气,慢慢地苏醒过来。
然而他第一眼便看见了江言的脸。
闻路鸣的双手下意识地颤抖起来,满眼的恐惧蔓延上眼睛。
“师兄,”他颤抖着音调,“并非是我将你卖到那种地方的,是那个老鸨!是那个老鸨觉得师兄好看……我是要阻止的,我只是打不过……”
江言懒得再听下去,他站起身,狠狠将人踹在地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充斥着恐惧的眼神,“直接说,你什么时候离开的门派?对灭门之事,你知道几何?”
闻路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茫然。
江言也懒得辨别这茫然是真是假。只听咔擦一声,伴随着闻路鸣压抑不住的惨叫,他的一只腿呈畸形的姿势断在一边。
“我真的不知道师兄在说什么!我真的不知道啊!”他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哭腔,眼中的茫然确实不像装的。
但江言只是面无表情地直接断了他另一只腿。
闻路鸣疼得打滚,他哆哆嗦嗦地看着江言,不停地抽着气,脑中飞快地搜索着所有可能让江言饶过他的信息。
“谢荣!”
他像是突然想起来,用尽力气的痛呼出来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