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于辉义愤填膺:“老金你到底会不会说话?沈先生还在这呢!什么小白脸!这明明是大,师!”
自从安华蓝将自己的事情告知了他之后,安于辉现在对梁秋白几乎是深信不疑,他懒得再跟金孟海争论什么,满脸堆笑的走向了梁秋白,“沈先生,您现在就跟我走,我今天在家里特意为您准备了丰盛的晚餐,还有......”
安于辉一句话还没说完,梁秋白就眼睁睁的看着安于辉‘噗通’一声跪趴在了他的面前。
梁秋白:“?”
他约摸着这也没过年。
跪的这一下......他看着倒是怪疼的。
胖子:“沈哥,您可真抢手。”
胖子凑到梁秋白身边冲着人竖起了大拇指:“我约摸着,还是头一次见我安叔这么拼命的去抢一个人。”
梁秋白:“......是你爸在后面伸的脚。”
胖子:“......”
安于辉从地上爬了起来:“老金!你这是什么意思?”
金孟海抱着手臂上前,伸手掏了掏耳朵,“没什么,就是听你这话十分的不顺耳.....”
梁秋白看着身前两个五十多岁的老家伙在这里吹胡子瞪眼的吵架,不禁有些好奇的冲着胖子问出声来:“欸,问你个事。你们两家一直都这样?”
胖子沉思了片刻,就压低了声音同人道:“现如今驻扎在C市玄门的人不多,这花溪镇也就只有我们金家一户。之前其实两家关系都不错,这逢年过节,祭祖庆典什么的,也会请我们家去主持法事。可是直到半年前,安叔她家老婆难产小孩死掉了之后,关系这才僵掉。”
梁秋白:“为什么?”
胖子微微抬了抬下巴:“因为我家那个没救他家小孩呗。”
梁秋白若有所思。
就在他正在思索着这话其中藏着的含义的时候,就听见金孟海站在身前胡诌出声。
金孟海:“俗话说的好,这进了我家的门就是我家的人,这沈先生今天既然来了那现在就是我家儿子的.......”
梁秋白眯起了一双眼。
这句话回头要是再传到林不殊那。
到时候他就是被两个人削。
胖子吓得脸色一白当即上前将人拉住,“爸爸爸爸.......”
眼看着自家老爹的那张嘴又要胡诌,胖子赶忙上前捂住了对方的嘴,“您可别说了,再说到时候连我都保不住您......”
梁秋白站起身出声制止:“行了。”
他迈步向前同两个人出声道:“今晚我住金家,至于……”
就在这时,梁秋白的鼻息之间突然嗅见了一股子浓郁的血腥味。
梁秋白对声音慢慢停了下来,朝着厅外看了一眼。
这一看不要紧,他就瞧见一个看上去二十多岁的小伙子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对方满头是汗,脸色煞白,被屋子里的灯光一照,那双伸出来的手上染着通红的血。
“安叔,不好了。”
“我家老婆她.....她难产了。”
安于辉当即面色一变,“送医院了吗?”
“送了。”
“但是,情况有点不好,就......”
小伙子抬头看了一眼安于辉,这才吞吞吐吐的出声道:“我老婆那模样看上去就跟……就跟婶子她去年一模一样。”
一句话让安于辉有些呆不住了。
他赶忙上前,扶着对方的肩头急匆匆的往外走,“走走走,快带我去看看。”
“等等等等。”
安于辉突然想起了什么,他着急忙慌的又折了回去,将脚步停在了梁秋白的身前,“那个沈先生......现在有个要紧的事情,能不能麻烦您跟我走一趟?”
梁秋白看了一眼那小伙子,一脸为难,“这……我又不会接生……”
安于辉:“不是接生。”
安于辉叹了一口气不得不同人道:“我们镇子也不知道是招惹上了谁,打从前年开始,但凡是镇子上怀孕的女人皆是难产,这好点的大人能保住,不好的一尸两命。”
梁秋白:“医院那边怎么说?”
安于辉:“检查一切正常。”
这让梁秋白想到了刚刚那小伙子提到的难产。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胖子说金,安两家之所以会闹成现如今这个地步,就是因为去年安于辉的老婆去年因为难产小孩死在了医院。
这两者之间莫非有什么联系?
他看向了身侧站着的金孟海。
只见对方叉着腰站在亮着灯的客厅里,面上收起了平日里那股子吊儿郎当的劲,倒是浮现出一股子严肃。
能让花溪金家家主露出如此神色……
梁秋白神色微动。
毕竟是一条人命,梁秋白将视线抽回同人应道:“行,带我去看看吧。”
安于辉大喜:“好嘞好嘞。”
安于辉:“您这边请。”
胖子:“爸,咱们要去看看吗?”
金孟海盯着梁秋白离去的方向看了半晌,踩着脚下的凉拖冲着人道,“走,我们也看看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