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糟了,坏事了。”
胖子低咒了一声,急匆匆的推门而出。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门外的楼梯间内就传来了纷乱嘈杂的声音。
惊恐,杂乱无章的动静一点点的汇聚成了这场突如其来的变故。
饭桌前,梁秋白坐在椅子上又慢条斯理的夹了一筷子鱼。
林不殊也不催,就这么坐在椅子上等着,他单手撑着下颌一直等到梁秋白吃饱喝足了之后,方才放下手中的筷子,冲着人询问出声,“吃饱了吗?”
梁秋白朝着坐在一旁的林不殊嗯了一声,撑着手臂起身,“我出去看看。”
林不殊:“等等。”
梁秋白:“怎么了?”
林不殊:“我跟你一起。”
梁秋白回头看了一眼他这个儒雅斯文,弱不禁风的室友,好看的眉宇轻蹙,“外面可能……”
林不殊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金丝边框眼镜,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这外面刚出了事,你就打算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梁秋白想说这屋子里有他设下的阵法,寻常的东西根本不敢靠近这里。
可转念一想,现如今这个和平的年代不是他存在的过去,在这里没有战乱,也没有无休止的杀戮,若是跟人说这世上有鬼,对方恐怕并不会相信他。
梁秋白思付了片刻到底是什么都没有说,走到玄关处将门打开,“走吧,一起。”
林不殊站在原地弯了弯唇角。
两个人关了门站在屋外,就看见楼下警车上照耀的灯从下方映透而上将整个筒子楼映照的通明。头顶的感应灯亮了又灭灭了又亮,昏黄不定的光将人的面容拢在半边的黑暗中显得有些模糊不清。
梁秋白向前走了一步,朝着四周看了一眼。
他发现他们所在的顶楼自打事发之后连个出来看热闹的人都没有,整层静悄悄的十分的安静,这让梁秋白十分怀疑九楼这一整层的房间是不是只住了他们一户。
梁秋白压下了心中的疑惑,迈步走到了不远的围栏处向下张望。
围栏合围,形成了一个回字型的筒子楼,楼不宽,向前大约三十米,从上往下看的话能看到中央有一个不大的方形空地。
事发之后,这片空地就成为了案发现场。
梁秋白几乎不用怎么找,就看见刚刚从家里离开的胖子正站在下面招呼着匆忙赶来的特别行动处的人维持现场秩序并让人拉起了明黄色的警戒线。
幸福小区位于C市的老城区,楼房居住人员密集,事发突然,这一出事,看热闹的人就多,以至于警戒线外围满了周围居民楼里的百姓,就连楼上楼下居住的住户也都纷纷从家里走了出来趴在楼上的围栏处向下张望。
就算胖子第一时间对现场的状况做出了行动,现场的一切看上去还是有些混乱。
梁秋白将目光从人群中移开后就落在了空地的中央,除了那些匆忙赶来的特别行动处的人之外,他看见地上还趴着一个女人。
女人穿着一身艳丽的红色衣裙,坠楼后她整个身体趴在地上,四肢窝折,头偏向了一侧。
她双眼睁着,血从断裂的头部流出,模糊了那张看上去妆容精致,鲜妍年轻的脸。
很不巧,梁秋白所站的位置刚好能够清清楚楚的看见这一切。
是四楼的主播周莉莉。
半个小时之前他们还站在楼下与人聊过天。
梁秋白的眉头轻蹙。
就在这时,眼前的光亮消失,紧接着一个温热的掌心捂住了他的双眼。
梁秋白长睫微动,紧接着他就听见一个低沉优雅的嗓音在耳际响起,“太脏。”
灼热的呼吸落在耳际,梁秋白刚要出声,就感受到对方走上前来他贴靠着他的脊背再次出声,“不过……你若是害怕的话,可以握住我的手。”
林不殊的话让梁秋白神色微动。
他活的年岁不短,可在他的记忆当中却从未有一人护过他,也从未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反倒是这个看上去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梁秋白将林不殊的手从眼前拉开,将目光重新落在了对方身上,“林不殊,你的手在抖。”
林不殊见被人拆穿,伸手推了推眼镜装作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回答出声,“嗯,是我在怕。”
梁秋白:“……”
所以,刚刚是他的错觉吧。
梁秋白掀了掀眼皮子,瞥向了身侧那个狗屁膏药似的人,“我现在要下去看看,你要是怕的话……”
林不殊:“我跟着你。”
梁秋白挑眉,“随你。”
两个人坐着电梯下去,电梯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梁秋白就觉得现场看热闹的人比他想象当中的要多。
这么多人那东西若是想要藏匿,怕是很容易的吧。
梁秋白摇了摇头,拨开挡在身前的人群向前挤了挤。
两个人没向前走多久,梁秋白就听见胖子正在跟警署的人做交涉的声音。
“黄sir,我认为这件事咱们可以再商量商量。”
“你看这件事,其实跟隔壁南苑小区的坠楼案极为相近,虽然这两起的案子案发的时间不同,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