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边游刚一醒来,就察觉到了后颈腺体上的刺痛,伸手摸了下,看着手上在腺体上沾染的些许血迹。
她简直不敢回想这三天内自己的腺体遭受了多大的摧残,发情期中的祁知厄真的是毫无理智可言,每一次咬下去的时候,她都怀疑祁知厄要将自己咬死。
她侧过脑袋看着躺在自己身边的祁知厄,原本瓷白的面容上此时带着健康的红润,她还能嗅到空气中的信息素浓度已经降到了一个安全的阈值,松口气的同时,想要起床的她也忍不住龇牙咧嘴起来。
手臂酸痛得她都想要这手不是自己的了,混乱迷情时没觉得这有什么,等到事情结束后,才发觉手臂简直是快要废掉了。
她现在都不能很好回想起当时她们两个是怎么靠到一起去的,脑海中剩下的就只有那肌肤的熨帖,低吟的声响勾勒出一幅令人神魂颠倒的画卷。
挣扎着从床上起来,看着祁知厄那光.裸的肩头,脸上不禁浮现出淡淡的羞窘,伸手帮她将被子往上拉了拉,这才去洗漱。
在洗漱的间隙她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十点了,而且因为这些天根本没时间处理跟祁知厄之外的事情,积累下的消息数字已经让她感到头皮发麻的地步。
龇牙咧嘴的洗漱完,从盥洗室出来的边游看着还睡得沉的祁知厄,没有打扰她,轻手轻脚的走出房间,打电话让人送餐过来。
这几天除了偶尔几餐是边游做的外,其余大多数都是叫外卖送到门口。
究其原因……自然是因为自己做饭时间太久,而往往还没等她们做好饭,下一波热潮就已经来了。
现在之所以不做,自然也是因为边游怕自己拿不动锅铲了……
在等外卖的间隙,边游开始收拾客厅,将那些需要清洗的都拆卸下来,直到将东西扔进洗衣机里,她都脸红到不敢多看一眼。
脱离了那样的情景后,激情退却的边游,那颗羞耻心就开始上浮。
一切都整理好,外卖也正好送了过来,边游没有打开自己先吃,反而是回到房间,在床边蹲下来,看着祁知厄睡熟的模样,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
用指尖轻轻戳了下,嗓音放柔了下来。
“知厄,醒醒。”
或许戳人的指尖确实恼人,祁知厄原本舒展的眉头皱了皱,看起来很不情愿醒过来的样子。
皱皱眼皮,费力睁开眼睛,入目就是边游那张含笑的脸,那双润亮的眼中好似含了漫天星辰,格外吸引人视线。
见她醒了,边游唇角笑意愈深,眼睛微弯道:“该醒啦,要不然胃受不了了。”
昨晚两人就没顾得上吃晚饭,又一觉睡到了十点多,再晚一点都可以吃午饭的程度了。
看着这人言笑晏晏的模样,祁知厄沉默了片刻,朝边游露出一抹浅笑,嗓音微哑道:“好,你先出去,我现在就起来。”
听到她回应自己,边游脸颊染上红晕,小声应了声后起身往外走。
因为祁知厄现在被子下的身体,还是赤.裸的。
等人出去后,祁知厄脸上的表情一点点淡下来,淡漠着一张脸起身,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
原本光滑白皙的身体上布满了斑驳的红痕,单是看一眼都知道其激烈的程度。
进到盥洗室,看向镜中的自己,不仅是自己能看到的地方,自己没看到的脖颈这些地方,也净是边游留下的痕迹,尤其是靠近腺体的那位置,更是惨不忍睹。
祁知厄抬手轻抚在腺体上,此时它安静得几乎毫无存在感,可那三天,它却肆虐得让人难以忽视。
可哪怕这里再如何触目惊心,边游亲吻舔舐过无数次,她也从不曾探出牙尖咬过。
祁知厄垂眸,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然而若是有人能看到她的眼睛,就会发现她眼中毫无笑意的存在,如一座古井无波无痕。
-
边游将外卖袋里的东西拿出来,考虑到昨晚没吃,今天又是第一顿,边游点的是很清淡的馄饨。
在她拿出来没多久,祁知厄就从房中出来了,换上了一条白色吊带睡裙,将头发简单地挽起来用鲨鱼夹夹在脑后,边游抬头看向她的一瞬间,立马低声咳嗽了起来,咳得脸色涨红。
这……这吊带睡裙,真的是将她肩颈那个部位完全展露出来,看着她上边遍布的红痕,边游心虚得视线都在飘忽。
“你……”
边游很想问一句为什么不穿严实一点的睡衣,但转而想到这是祁知厄的房子,她在自己家自然是想穿什么就穿什么,尤其两人更裸露的情况也不是没见过,再说这种话就有点儿虚伪了。
“怎么了?”祁知厄在她对面坐了下来。
“没,没事。”边游的耳朵都红透了,却不敢正眼看她。
看着她这反应,祁知厄微垂眼眸,拿起汤匙轻轻拨动里边的馄饨,清醒过后,就不得不面临一个问题。
她们是什么关系。
“知厄……我,我现在是不是……你的人了?”边游说这句话的声音有些小,还吞吐,随着每多说一个字,脸上就红上一分。
祁知厄:“……”
她为什么这么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