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能处理,不必担心。”
江若绥转头看他,上下打量着简言的小身板,怀疑他保护自己都够呛:“..........你?”
面对江若绥语气里毫不留情的质疑,简言尴尬了一下,几秒钟之后,才挺起后背,“我照顾月安很多年了,真的能处理。”
他道:“自从江先生‘死后’,像前几天发生的跳楼事件,已经发生了不下三次。”
江若绥一愣:“.......他经常这样吗?”
“对。”简言点头:“月安他患有很严重的精神分裂症,有时候会幻想你在身边,会跟着幻觉离开。”
“天台还不算跑太远,有一次我甚至是在荒郊野外找到他,只见他跪在树边,生死不知。”
“醒来后,他说他看见你了,是你让他跪在树边赎罪的。”
江若绥:“.........”
他沉默半晌,不知该说些什么。
“江先生,我知道你很生气。”简言实话实说道:“你知道的.......月安患有精神疾病,很多行为举动,都不受控制。他身边一直没有照顾的护工,也是因为他行为不受控,太难照顾,所以很多人没干多久就跑了。”
“月安自己也很内疚,清醒的时候就说给我们添麻烦了。”简言看着表情复杂的江若绥,真心诚意道:
“江先生,希望你不要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讨厌月安。”
他最后道:“他做出的这些事情,也许很多时候,都不受他本意控制。”
江若绥没说话。
他不说话,简言也不知道江若绥此刻心里在想什么。
他干坐了一会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起身告辞。
江若绥派人送他。
临走的时候,简言还能看见江若绥坐在沙发上,脊背微弯却不显得佝偻,反而给他平添了几缕落寞的意味。
他垂头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袅袅的白烟将他的眉目映照的愈发朦胧,让人看不清他的所思所想。
简言看了一会儿,便收回了目光,坐着电梯下了楼。
他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现在买菜回去做饭显然来不及,只能凑合着在云月安小区边上的便利店买了一些吃的,随即提着上了楼。
密码锁上没有录入他的指纹,他只能输入密码开门。
屋内黑黢黢的,只有云月安的房间亮着灯。
简言早已习惯。
他顺手打开灯,将买的饭团和牛奶丢到微波炉加热,随即及拉着拖鞋往云月安的房间走去:
“祖宗,出来吃饭了。”
云月安没应。
简言还以为云月安是在睡觉,于是便笑着推开门道:
“别睡了,起来吃——”
他话音刚落,就被面前大片大片的鲜血刺红了双目。
有一滩血缓缓流到他脚下,随即干涸,浓稠暗红。
简言瞳孔骤缩,想说的话音卡在喉咙里,变成惊慌的一句:
“云月安!”
云月安没应他。
简言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云月安不止一次自残过,这次该不会又.........
他不敢再想,猛地冲到浴室,再次被面前鲜红的一片吓了一大跳。
可他上下找了一遍,浴室里却没有云月安的身影。
他只好返回,在屋内上上下下的搜寻,甚至连床底和衣柜都搜过了,都没有发现云月安的痕迹。
简言吓的冷汗直冒。
他赶紧打电话给江若绥,指尖冒着冷汗,当江若绥接起电话,和他说话的时候,他还在不住哆嗦,大腿打颤,扶着柜子才能站稳:
“江,江先生。”
他不住地咽口水平复心里的紧张,导致吞字眼中,连江若绥一开始都没听清他在说什么:
“月安失踪了。”
“........什么!”
江若绥猛地坐起来,动作之大甚至带到了桌上的笔和文件夹:
“你说他又........!”
“这次应该不是跳楼。”简言飞速道:“我在浴室里发现了血迹,他没吃饭,加上失血过多,又受伤了,根本没有力气走太远,更不可能还有力气爬上天台。”
“.........”江若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他现在的心情。
是庆幸?还是更加担心?
江若绥不知道。
他只知道应该马上找到云月安。
说是无心之失也好,说是错酿后果也罢,江若绥总觉得云月安的两次出走和他脱不了干系。
是他没有信守承诺,是他先口出恶语,是他一开始就带上了高高在上的偏见和傲慢。
云月安得了精神病,是他自己故意想得的吗?
没有一个人想变成这样,云月安也没有伤害任何人。
没有经历过云月安的痛苦,就以正常人的角度批判他的行为,是正常人面对精神病患者时的极大自负和傲慢。
听着电话里的嘈杂,江若绥的耳边嗡鸣,许久才冷静下来:
“简言。”
他听见自己哑声道:
“你先别急。”
他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