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到时倾的名字。
时倾还是笑,他提一条,时倾就微笑着点一次头。
牛奋越说越激动,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合算的买卖!点头就当他默认了!
他认为时倾不红是那些土包子没眼光,瞧瞧这精致伟大的一张脸,光是跟他在这坐半天,小兄弟就隐隐有了抬头的趋势。
牛奋舔舔嘴唇,环伺一圈,趁人不注意弓着身子跑到对面时倾身边,一屁股坐下,把他往里挤了挤。
“时老师,时倾,倾倾,说实话,我早就稀罕你了,看过你演的电视剧,令我魂牵梦绕无法自拔,我本想,今日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干脆……”
“下迷.药”三个字差点吐出来,及时咽回去。
时倾一歪头:“干脆什么。”
“没,没。”牛奋笑得眼袋都快飞出去,双手在桌底激动搓搓。
倏然,他悄悄抬手,看着时倾的脸,粗糙大手试探地覆上他的大腿。
见时倾没拒绝,他胆子大了些,不重不轻地揉捏着。
从膝盖一路往上。
“你放心,只要你肯安分,哥哥命都给你。”要不是碍于周围人多,牛奋真他妈想拿舌头狂甩时倾嘴唇。
只能看不能吃,为什么约见地点在咖啡厅不是酒店?
时倾眼见着大腿上那只手愈发放肆,径直来到腿根处……
“哥哥。”时倾倏然按住他的手,媚眼如丝,弯弯绕绕勾着牛奋的魂儿。
“这声哥哥叫的,哎呦喂!”牛奋死而无憾了。
“啪!”下一秒,时倾一把扣住牛奋的手,两只纤长骨感的手死死裹住牛奋的小胖手。
时倾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哥哥,我,我也想提一点小小要求好不好。”时倾双眼迷离,几乎快要无法控制情绪。
牛奋吓了一跳,怔了半晌赶紧道:
“你说你说,哥说了,只要你心悦我,哥把命都给你。”
“哥哥!”时倾猛地捂住他的嘴,“不要说……命这个字。”
时倾的呼吸愈发急促,双颊呈现不自然的潮红。
牛奋被他攥住的手汗津津的,想挣脱,但时倾那俩爪子跟蟹钳一样。
“我要求不多,清单上你的要求我照单全收,哥哥既然跟我一起过日子,一刻也不能离开我,我想把哥哥绑在我身边,挑了你的脚筋让你哪也去不了,挖了你的双眼让这双眼只能注视我一人。”
时倾越说越激动,呼吸急促到仿佛下一秒心脏就要跳出来。
牛奋却因为这句话,心头产生了一点凉意。
他干笑两声:“好好。”
手上悄悄使劲儿,想把自己的手解救出来。
但他低估了时倾的力量。
“哥哥,我还想把你的宝贝切下来,不管去厨房还是卫生间,让我随时随地能看到好不好,求求你了。”
牛奋刚抽出一根手指,下一秒又被时倾掰回去紧紧握住。
就像他说的那般,不允许牛奋离开他视线半步,哪也别去,就守着他。
因为这句话,牛奋大脑已经产生了轻微混乱,心脏也比刚才跳得快了些。
不是心动,是恐惧。
“哥哥,我从没见过你这么配合我的人,你说,他们要是都像你一样,我何苦杀了他们。”
牛奋:?!
“不,不是的,我没杀人,我只是送他们去往一个极乐世界,我没杀人,哥哥你别报警,我真的没杀人。”时倾呼吸钝重且急促,眼神开始变得涣散。
牛奋:?!?!
“你……你先放开手,有话好好说。”牛奋慌得一批,两股战战,端着茶杯的手抖得筛糠一样。
这他妈相亲还相到个杀人狂魔呢!
妈妈救我!
“牛奋哥,为什么让我放手,你也要离开我对么。”时倾猛地站起身,死死垂视着几乎快要翻白眼的牛奋。
牛奋听到这个“也”字,神志不清了。
“不不不不是……”他嘴巴都哆嗦了,“我……我想去趟卫生间。”
时倾抱住他的胳膊:“我陪你。”
“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牛奋咽了口唾沫,悄咪咪摸到自己的公文包。
趁时倾不注意,他起身拔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喊:
“操他妈王朝红这个贱女人!敢介绍变态给老子认识!杀人啦!杀人啦!”
看着牛奋跑得鞋子乱飞,顾头不顾腚,时倾笑出了声。
想从前,姑妈为了让他尽快成家好拿到那笔遗产,从他退学入圈那天起相亲对象就没断过。
那时他性子懦弱,连个“不”字都不会说,找什么没时间、要拍戏的借口拒绝,其实在姑妈他们听来都是些不足为虑的客观原因。
想斩草除根从根源杜绝这种肮脏且惹人厌烦的相亲,就得主观上让对方看到自己素质有多低,性格有多差,人有多变态。
不然,像牛奋这种人,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果不其然,咖啡还没喝完,姑妈就打电话来问时倾和人家相亲对象说了什么,怎么连媒婆也打电话过来骂她。
时倾轻饮一口鲜橙美式,直言不讳:
“可能,你欠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