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攀上顾三少也是你的福气。”
秋荼误喝下加了料的酒被人丢到酒店某个房间的时候,听见的便是这么一句话。
顾三少,顾之泽。
与他同岁,包养过的对象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在大学追求了他一段时间,给他带来了许多困扰,又因为他的婉拒给秋家和校方施加压力,导致他大三还没读完便休学在家。
今晚,顾家那位大人物的接风宴上,顾之泽故意凑过来,抬手撩了一下他垂下的兔耳,在他耳畔小声说了句“等着”。
原来是在这等着。
那人离开的时候在房间内还燃上了不知名香料,嗅在鼻尖,身上的燥热更甚。
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
秋荼狠狠咬了下唇,奈何药效太猛,唇边都尝到了腥味,却还是没法起身,或者说他连睁眼的动作都困难无比,身体绵软无力,能够保持一丝清醒已是难得。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房门被打了开来。
紧接着,皮鞋与地面相触的声音朝他靠近过来。
身边的床单凹下去一块儿。
一只微凉的手掌触上了他垂下的兔耳,在上面轻捻了捻。
耳朵是兔子最为脆弱敏感的部位,秋荼其实很讨厌兔耳被人触碰。
上学的时候后座一个同学经常忍不住碰他垂下的兔耳,一直到现在,秋荼的座位都会选择最后一排。
而如今,身旁的人在兔耳上捻了好久。
先是手指轻捻,后来变本加厉地用大掌搓揉起来,动作却能算得上是绝对温柔,并没有将他弄疼。
真有些不像是顾之泽那个畜生。
这个念头才刚蹦出,秋荼便察觉到了不对。
顾之泽向来打扮得花里胡哨,一只手上能戴五枚戒指,这人的手掌虽然覆着薄茧,落在兔耳上却没有任何装饰物的痕迹。
鼻尖香料的味道很浓,混杂着一点沉稳的乌木香水味道。
尤其是那只手朝兔耳上移之后,秋荼便更加笃定这人不是顾之泽了。
手掌微凉,秋荼身体控制不住地主动将滚烫的脸颊贴了上去,意识也彻底陷入了混沌。
好舒服。
手掌停顿好久,像是怔住了般,久到秋荼将体温都覆到了掌心,这才有所动作。
身上小礼服的扣子渐渐被解了开来,一粒,两粒,不疾不徐,罪魁祸首正是原本覆在兔耳上的那只大掌。
小礼服一件一件落地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内格外清晰。
很快,最后一件剥离,那人却突然停顿了片刻,下一秒,小小的、蓬松的小圆尾巴便落入了掌中。
对于与他上床,那人似乎对小尾巴更感兴趣一些。
相比较垂下的耳朵,尾巴是更为私密的部位,在秋荼心中,除了未来丈夫,其他人都是不被允许触碰的。
可在今晚,别说尾巴,其他地方也都无一幸免。
药物的作用下,秋荼彻底失去了对一切的掌控,只隐约记得那人应当是没戴套的,很疼,很喜欢将他翻过身,方便边弄边揉尾椎处的小尾巴,他本就是只爱哭的兔子,眼泪不受控制地浸湿了枕头。
意识彻底坠入黑暗之前,秋荼隐约听见一点模糊的声音。
【叮~宿主绑定成功!】
……
第二天秋荼是被浴室的水声吵醒的。
醒来的时候,秋荼发现自己陷在温暖柔软的被窝里面,身上到处都疼,却并不觉得黏腻,相反的,昨夜被眼泪打湿的脸颊清清爽爽,没有半点泪渍,另一个部位也是。
有人替他做过了清洁。
不出意外的话正是浴室内的人。
秋荼大脑一片空白。
但他能确定昨晚那人不是顾之泽。
他大概知道顾之泽是副什么德行,不可能在床上那么温柔又那么毫无经验般横冲直撞,连接吻都毫无章法,更不可能一句dirty talk都没有,沉默得好像与他上床是一件多么严肃的事情。
因此,虽然他有些崩溃,却也没有那么崩溃。
哪怕是与不认识的陌生人上床,也比与顾之泽那条借着有顾家当靠山而到处发.情的公狗好。
但他还是难过的,眼眶很快又泛起了一圈红。
他是秋家的私生子,母亲也是一只垂耳兔兽人,母亲去世之后他被认领回了秋家,过起了仰人鼻息的生活,从小学习音乐、舞蹈、烹饪,性格温顺乖巧,于秋家而言存在的最大价值便是联姻。
毕竟兽人大多拥有柔软可爱的外表,体能却远远不如普通人类,这使他们在社会处于极为弱势的地位,尤其是无法繁育后代的男性兽人。
即便兽人保护法已经出台了好些年,却依旧改变不了许多人心中将兽人视为交易货品的观念,甚至有些兽人也将外表当作筹码,自甘堕为一件商品。
虽然知道很难,但秋荼最奢侈的愿望便是拥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与未来相爱的另一半一起,不求大富大贵,平平淡淡也很好。
可这一夜后,他将被锢上一道沉重的枷锁……
【宿主!别难过,您的愿望会实现哒!】
秋荼被突然响起的电子音吓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