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
胡瑶瞪着吉妃,手上的劲却丝毫不敢放松,生怕自己一放松,吉妃的巴掌就招呼到自己脸上了。
“什么意思?”
吉妃冷笑两声,一双眼睛冒着寒光,看着胡瑶像在看一个死人一般,冷冷道:
“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冒牌货!”
吉妃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姚思甜一脸煞白,带着几分惊愕之色,愣愣地看向吉妃。
胡瑶满脸涨红,高高抓着吉妃的手,看似根本没听懂吉妃的话,还一脸矫矜之色盯着她。见吉妃一脸得意的样子,哼了一声,道:
“吉妃娘娘胡说八道什么呢!”
皇后也直起身子,正色道:
“吉妃,你此话何意?”
趁着胡瑶一愣神的机会,吉妃迅速甩开胡瑶的手,转身冲着皇后一拜,郑重道:
“皇后娘娘,她根本就不叫胡瑶,她只是城东青藤茶楼里的一个不入流的舞姬,平日里就靠唱曲跳舞取悦招揽生意,也不知从哪里得知了胡瑶的事情,竟冒名顶替了。她就是个冒牌货!欺骗了珍妃欺骗了皇后欺骗了皇上!”
“你瞎咧咧什么!?”
胡瑶粉脸一拧巴,冲着吉妃一声咆哮,冲过来就要撕拉她。被皇后一挥手,海德禄迅速上前扣住了胡瑶的双手,使劲一拧,将她双手反扣在身后,压在了地上。
胡瑶痛得惨叫一声,额头直冒冷汗,但也不忘记为自己辩解,道:
“皇后娘娘,您不要听吉妃胡说八道。嫔妾的身世和来历,您和珍妃一清二楚。嫔妾什么时候说过谎欺骗过大家?”
皇后抱着肚子从床上坐起身,一旁的李琳赶紧上前搀扶住。
“去景阳宫请珍妃。当初是珍妃引荐的你,本宫倒要问问珍妃,到底怎么回事?!
再请人去承乾宫请皇上,此事事关重大,本宫不敢擅专!”
门外早有内侍闻讯跑去请人。
李琳见胡瑶被海德禄交给两个小内侍,一边一个扣着胡瑶的手臂押了。胡瑶的脸涨得通红,虽竭力挣扎,却都是徒劳。她一边挣扎,一边吼道:
“吉妃,你从哪里听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本贵人行得端坐得直,冒名顶替别人的事情,才不稀罕做呢!”
只听吉妃嘿嘿冷笑着,看着胡瑶道: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本宫瞧你入宫以来这得意劲儿,还以为你有什么了不得的底牌,原来竟是一个茶楼的舞姬暗娼,连青楼的正经挂牌的妓女都不如!”
此话说得实在有些恶毒。但吉妃一想到当初胡瑶冲撞她,害她险些一尸两命的事情,心中的恨意就滔滔不绝。
此刻终于寻着把柄可以将她置于死地,哪里还会轻言放过?
李佑和珍妃前后进来,一见了这场景李佑不禁眉头紧锁,怒道:
“这是做什么?”
胡瑶见了李佑犹如见了救兵,冲着李佑就要挣扎着爬去,奈何被人死死押着,只得一声娇喊道:
“皇上救命啊,吉妃娘娘要嫔妾性命!”
皇后身子微动,李琳眼明手快扶了她起身,缓步走下床,到了李佑身前迎驾,道:
“臣妾恭迎皇上。”
“嫔妾恭迎皇上。”
李佑只微微看了皇后和李琳一眼,一挥手让两个内侍松开了胡瑶,自己往床上一坐。
胡瑶连滚带爬跪到李佑身前,扒着李佑的膝盖哭道:
“皇上,吉妃娘娘公然污蔑嫔妾,又说嫔妾是茶楼卖唱的,皇上要为嫔妾做主啊!”
李佑面带怒气,他在御书房正为南方春汛的事情布政施令,被皇后强行请到了永和宫,一进来就见到这番轰轰烈烈的惨象!
“这件事情朕早就明令过,胡贵人身世坎坷,后宫众人不得妄论。吉妃,你这是何意?”
吉妃有些畏惧地愣了愣,随即又鼓起了勇气,道:
“皇上,胡贵人若只是身世坎坷就算了。现如今她的身份根本就是假的,她真实的身份不过是青藤茶楼的一个舞姬,真正的胡瑶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
李佑大惊,直了直身子看向吉妃,又低头看了看脚边抱着自己哭泣撒娇的胡瑶。
胡瑶一擦眼泪,怒道:
“吉妃娘娘,本贵人好好的在这里,你为何诅咒我死了!”
“你不要再胡搅蛮缠了!”
吉妃冷笑一声,“本宫个人证物证齐全,由不得你不认。”
说着就对李佑道:
“皇上,臣妾初时听到消息,也是震惊不已。生怕其中有什么误会错处,特地托了人在宫外查访。功夫不负有心人,臣妾在城东找到了胡贵人的老东家。
那青藤茶楼的老板亲口承认,说胡贵人是他买来培养了放在店里做舞姬招揽客人的。平时就跳跳舞,唱唱曲,若是有客人瞧上了,只要价钱合适,也做些皮肉生意。
青藤茶楼的这暗娼生意,在坊间可谓是不传之秘。大街上拉一个人就知道,只要给钱,就可以与青藤茶楼的舞姬春宵一刻!”
“住口!”
李佑听着只觉天雷滚滚。
他原先因为胡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