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道暗哑的声音响起:“师尊。”
隔的有些远,没对麦克风,但就这种轻飘飘威胁的感觉,一瞬间就激的人头皮发麻。
弹幕:
[啊啊啊啊!我能听出来这是谢祈年!阿年是徒弟!]
[救命,按照剧本下面该是徒弟失控了,师尊眼角通红,哽咽着喊“孽徒,放开”,斯哈斯哈……]
[这个恋综,看见他俩,我的心跳就没正!常!过!]
弹幕一条一条往上刷,徒弟的声音还在继续:“师尊今日唤徒儿前来,有何要事?”
紧接着,又是桌子一荡,顾承身上的铃铛铃铃作响,像是被谁按在了桌面上。
[啊啊啊!救命救命,要哭了!要哭了!孽徒住手啊啊啊!]
直播间对着一块漆黑的屏幕满心期盼,就等着顾承服软,可下一秒,哗啦——
铃铛声起,谢祈年直接被顾承推开。
紧接着,一道攻气十足的声音倏然响起,带着彻骨的冷:“放肆!”
“谁允许你靠本尊这么近?还不跪下谢罪!”
直播间:
[?]
[???]
[wc,这声音好攻,台词也改了,啊啊啊!好像是我最喜欢的cv,"橙子"的声音!老公老公你在吗?]
[又激动又失落怎么回事?我没法解释我这种心情,啊啊啊!节目组在搞什么?空降嘉宾?]
[谢祈年直播出轨,顾叔叔快来,以后再也不让他喊阿承了,啊啊啊啊这个渣男!]
评论区并不知道顾承披了件小马甲,依然沉浸在“谢祈年出轨”的伤心中,无法自拔。
殊不知,录音棚里,一身黑衣的青年刚被推开,就又一次大着胆子,靠近了他的“师尊”。
双手将顾承圈在木桌前,食指和中指撑住桌面,然后“啪叽”,做了个下跪的动作,可怜巴巴的小声求:“ballballyou.”
逗的顾承不自觉笑了一下。
这一声,有点像他自己的声音,直播间再次陷入了凌乱。
甚至脑补出了一场三人狗血爱情故事。
这时,谢祈年的声音又响起来,依然没有按剧本:“徒儿知错,请师尊责罚。”
说话时,他的手始终贴着顾承的衣袖,缓缓下垂……
忽然,不知道从哪儿抽出一根线。
紧接着,雪白衣袖散开,衣摆下的藏着的铃铛被拿了出来,金色铃铛连着红绳,眼看,就要捆上顾承的手腕。
像是囚禁。
顾承试着挣了挣,对方的力气明显比自己大,最终,干脆放弃的甩了下手。
让这一声铃铛响,听起来,像是“锁链”禁锢。
紧接着,顾承开口,在最后一刻,挽回了自己的面子:“罚你锁囚于此,不得命令,不得出。”
五分钟的直播任务,在顾承说完最后一句话时,终于落下了帷幕。
可,就在结束的最后一秒,忽然,直播间不再是黑屏。
高肆专职搞事,在最后一瞬放出了画面。
只拍了两人紧紧交握的手。
屏幕里,劲装黑衣覆在宽袍白袖上,十指交扣,略显稚嫩的黑衣压着成熟华贵的白衣,中间绕了一根若隐若现的红色丝线,丝线上,一颗金色小铃铛,正扣在了顾承的腕表上。
腕表?是顾承的腕表?!
[所以,顾承就是“橙子”?我的妈妈咪呀!我的老公是同一个人!]
[忽然愤怒,谢祈年你何德何能,一下子抢我两个老攻꒦ິ^꒦ິ]
几乎是一瞬间,弹幕激增。
当晚的热搜词条,很快就变成了——
谢祈年直播出轨[爆]
顾承:我绿我自己[热]
.
录完节目,回到房间。
热搜还没处理好,顾承搁在桌上的手机,便“滴滴”响了起来。
洛清辞:【阿承,我到家了,最近新电影取景有点忙,下次再聚吧。】
顾承垂手打字,还没敲完,手机再次“滴滴”。
洛清辞:【我刚看见热搜,那个……压倒病娇年下的五十条方法,不行你就删了吧。】
洛清辞:【眼不见,心不烦。】
“……”
打好一半的字删除,顾承重新把手机放回桌上,不准备再回。
今晚这套古装的衣领设计特别不合理,刚穿一会儿就觉得透不过气,脖子好像都要勒红了……
顾承坐下,伸手去够脖颈后的系带,刚准备把衣服换下来,就又听“滴滴”两声。
拧眉望过去,手机没亮,是系统的声音:【警报!警报!宿主不可以自己解系带!不可以自己解系带!】m.gΟиЪ.ōΓ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