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便走到看台陪在颜以沐身边,见她眉眼弯弯的笑看着自己,“你明明想帮孟老板,昨天为什么非要和他抢戒指?”
“之前是不知道竞拍的人是他,后来知道是他,你刚好给我提了个醒。”年鹤声搂住颜以沐肩膀让她靠向自己,“所有我才打算还他一个人情。”
颜以沐靠在年鹤声肩头,“到底是什么人情?”
“你忘了?”年鹤声笑问她,“当初是谁带着大学男同学去澳玩,结果在孟行之的场子里惹出了事?”
这桩陈年旧事一经他提起,颜以沐便立刻想了起来,“这件事的确算我们欠孟先生一个人情,我当时还觉得他特别不近人情。不过刚才我看他对沈小姐那个温柔的样子,真像是变了一个人……”
年鹤声道:“我都没想到,他会这么钟意一个人。”
为了沈晗黛不惜几次亲自向他开口,恐怕是喜爱到了骨子里。
“下次见面,我是不是就该叫她孟太太了?”颜以沐又问。
年鹤声不厌其烦的答:“她年纪比我们小,还是叫名字吧,年太。”
“那叫她黛黛?”
“随你喜欢。”
人头攒动的看台处,几乎所有的观众都手拿着一支紫罗兰,馥郁浅淡的甜香气味飘散在空气之中,格外的沁人心脾。
沈晗黛还来不及思考自己为什么没有收到紫罗兰,就看见1号的马术师骑着一匹黑色骏马率先到了起点线做准备。
沈晗黛看这匹马有几分眼熟,又联想到孟先生说自己的马参赛,指着那匹马问:“uncle,这是不是你的那匹亚瑟?”
孟行之略有几分惊讶的看向她,“你还记得?”
“我当然记得,第一次在私人马场见你的时候,我差点被它撞到。”
“它不是想撞你。”
沈晗黛疑惑,“那它是想干什么?”
“想亲近你。”孟行之回忆旧事,“差点不受我的控制,也要向你跑去。”
这个答案让沈晗黛品出几分像是宿命般的浪漫,试探着问:“那是不是代表马随主人?”
孟行之垂首唇畔附在她耳畔,声轻却清的同她讲:“是。”
沈晗黛这只耳霎时变得滚烫无比,听不见周边人的声音,只能回荡着孟先生那句是。
有人要从他们这里挤着过路,孟行之及时将沈晗黛拉到自己身前,让她倚着看台,自己站在她身后为她挡住人潮拥挤。
这一刻,沈晗黛竟然无法敏感的感知到自己心中在想什么,亦或者是她已然忘了
思考,被孟行之爱着、呵护着的滋味太美妙。
好像只要有孟行之在她身边,她就拥有能抵御这世间一切纷扰险恶的力量。
一声枪响,数匹马齐头并进,周遭的呐喊声到达了顶峰。
孟行之引领着沈晗黛去看亚瑟,“你看它虽然现在没有冲在最前,但它其实是在等一个契机。”
“超越前方所有竞争者的契机?”
“是。”孟行之在后方更加搂紧沈晗黛,“也是我们的爱情走向下一个阶段的契机。”
孟先生这句话背后的深意,让沈晗黛掩在衣服下的心脏情难自己的快速跳动起来。
他们两人身形紧贴着,沈晗黛被孟行之牢牢地笼罩着,听见他深情地嗓音同她娓娓道来:“同你求婚这件事,我想过许多场景。是一则报纸昭示全澳港,还是再放一次比澳门回归日的烟火更加隆重的烟火,我想过许多许多,但后来我又想起你对我讲的那些话。”
“你要的只有Myonlypreference,我要给你的也是Myonlypreference.”
“所以今日赛马场一共有万人入场,他们每一个人都携带着你最爱的紫罗兰。”
一朵紫罗兰寓意永恒的爱,全场的一万朵紫罗兰寓意什么?
寓意无穷无尽,永不止歇的爱。
沈晗黛泪眼朦胧,许多情愫一瞬间全都涌在喉头。
“所有精心准备的契机都不及现在这一刻能令我更满意。”孟行之抱她更紧,“我能在这万人场地中拥着你,做你的依靠,是我所求所愿。”
“但我想要的不止这一刻,我要未来的每时每刻,每分每秒,都能像这一刻一样为你遮风挡雨。”
沈晗黛泣不成声,孟行之将她身子转过来面对着他,从西服裤里拿出绿丝绒的首饰盒打开,露出放在里面的紫罗兰戒指。
“你送过我戒指。”沈晗黛收着哭腔,“我以为我们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龙头戒送你的含义,代表孟行之属于你。而这一枚代表孟行之想要求娶你。”孟行之情真意切,“这枚戒指没有名字,第一个拥有它的主人可以获得它的署名权。”
“我现在要为它署名。”孟行之拿起那枚戒指,“它叫‘onlypreference’.”
【唯一偏爱】
“沈晗黛小姐。”孟行之无比郑重的问她,“你愿意嫁给我,同我厮守终生吗?”
沈晗黛破涕为笑,伸出无名指,“我愿意……”
孟行之将戒指戴入她的指间,大小尺寸都完美契合。
与此同时,赛马场上的亚瑟第一个抵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