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她跟他一一说了,吃完早餐却还是觉得心里不够踏实。
“uncle,我真的可以参加你弟弟的葬礼吗?”
孟家三公子的葬礼,前去吊唁的除了与孟家沾亲带故的亲人就是非富即贵的大家族。
后者沈晗黛沾不上半点,但前者……她却还是有顾虑。
孟行之道:“你是我女友,参加我兄弟的葬礼合情合理。”
沈晗黛喝完杯子里的牛奶,用餐巾拭了拭唇,眉心微蹙着,“我还没有见过uncle的阿爷,我担心他不会认可我们。”
孟先生父母的事她略有耳闻,孟三公子孟原霖和谢理也就是小孟礼父母的事情她也听过一些,这两对有情人都无法成眷属的背后似乎都有这位孟老爷子的手笔,所以沈晗黛才会觉得不安。
孟行之沉吟:“黛黛,如果你是担心我阿爷知道我们的关系后反对我们在一起,那我现在告诉你,他早就知道,也早就反对过了。”
沈晗黛握着餐巾的手一紧,“……什么时候?”
“我们认识的第一年,你留在孟公馆过年,我让你陪同我去家宴,你却失约的那一晚。”
他们的事情这么早就被孟老爷子知道了,可沈晗黛却从来没有受到过来自孟家那边给出的压力,她疑惑的一瞬很快想通,她没有压力一定是因为孟行之将所有的压力都揽在了他自己的身上。
沈晗黛急切的问:“那天晚上他们为难你了?”
她快速的回忆那年的除夕夜,当时她面对孟先生本就心虚,被孟愈成几句轻描淡写的挑拨话就软弱的缩进了自己的壳子里,只顾着自己悲伤,完全忽视了孟先生
当夜发生的事情。
“我记得你那天晚上很晚才回来,还喝了很多酒,他们肯定是为难你了……”
孟行之宽她心,轻描淡写的一笔带过往事:“我阿爷想在人前逼我和叶曼定下婚约,我拒绝了,没什么大事。”
他不讲不代表沈晗黛想不到,即便孟先生当时是孟家话事人,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拒绝德高望重的老人提议,孟老爷子被当众驳了脸面,可想而知当时那场面闹的会有多难看。
沈晗黛紧抿了唇瓣,好半晌没有讲话。
孟行之温声道:“都过去了。”
正是因为过去了,沈晗黛才自责内疚。
“uncle,我当时太软弱了,也没有来得及看清自己的心,所以才让你一个人为我顶住了所有压力。”沈晗黛抬头正式他的眼睛,声线温柔语气却是坚定的,“这次我会和你一起去参加孟礼爹地的葬礼,就算会碰上阻力,我也想要跟你一起面对。”
她不想再做只躲在孟先生背后的小女孩,她想和孟先生在一起,她想要和孟先生有未来,她不能让他一个人去扛所有的压力。
孟行之心里有惊讶,却又忍不住喟叹他钟意女孩的成长。
他放柔了声线问沈晗黛,“如果他动用所有的人脉和势力要我们分手,你会怎么做?”
沈晗黛眼神明亮坚定的凝视孟行之,“只要uncle不松开我的手,我也不会松开uncle的手。”
她聪明的将问题又抛回给了孟行之,看似什么也没答,却又答出了孟行之想要听到的回答。
“好。”孟行之和沈晗黛十指紧扣,“不松手。”
【农历二月廿一,澳区雨,宜行丧】
天色阴云密布,小雨淅淅沥沥的下着。
澳区缉毒刑警孟原霖在七年前逮捕毒贩时身亡,因公殉职的报道于今日在澳播报。今日是孟原霖逝世七年后,才得以举行葬礼的日子,殡仪馆外除了吊唁者送的花外,更多的是在澳民众看见新闻后,自发赶来献花吊唁,迟来的送这位年轻的警察最后一程。
除开这层警察身份,孟原霖出自名门孟家,圈内有名望的家族都纷纷亲自前来吊唁,殡仪馆外的豪车一路堵到隔壁另一条街,水泄不通。
沈晗黛受孟先生委托,陪着谢理站在门口接引前来吊唁的宾客。
谢理和孟原霖感情深厚,此刻眼眶仍是红肿的,整个人提不起来什么精神,沈晗黛就只能尽自己所能的为她多分担一些。
又送完一批宾客进去,沈晗黛走回到原位,远远的看见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门口,车子像是出了什么故障。
她拿了两把雨伞,打开其中一把撑着走过去,看清那辆迈巴赫的车牌,粤字开头港字结尾,中间是连号的7,是他们港城那边来的吊唁客人,还有这车牌号,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沈晗黛走到驾驶座旁,正要询问他们是否需要帮助,驾驶座的门就突然被打开了,传出一阵说普通话的清甜女声:“表哥,都怪你刚才
乱指挥我开车……”
里面的女人走出来,眼看就要被雨淋到,沈晗黛连忙往前走了几步,为她撑了伞,也讲了普通话:“小姐,你需要帮忙吗?”
她讲完这才看清对方的模样,女人穿一条黑色束腰裙,一头浓密的浅栗色长卷发打理的极漂亮,露出光洁额头,五官生的小巧精致,一双小鹿似的眼眸灵动又清澈,明眸善睐,靓的吸睛无比。
明明是和沈晗黛年纪相仿的成年女性,可却让沈晗黛不自觉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