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也别太沉溺了,酒吧还等着您去管理重新营业呢。”
苏查在心里算了算日子,这才没多久老板就和这个女孩好上了,他作为酒吧一份子得督促督促老板,不能耽于美色忘了正事。
沈晗黛是听不懂泰语的,在一旁握着孟行之的手,端详着他伤口会不会再有出血的迹象。
孟行之冷冷的扫了一眼苏查,苏查便知情识趣的溜了。
“uncle,医生说的注意事项有什么?”她忙问。
孟行之讲给她听,她听完后牢记在心里,小心翼翼的问他:“这是不是枪伤?”
孟行之怕女孩担心,简略道:“只是擦伤,没有伤到骨头。”
被子弹擦伤,再深一点就能射穿骨头。
沈晗黛心疼到难以言说,“……uncle在清莱府待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常常受这样的伤?”
她问完又觉得不妥,害怕涉及隐秘,“这些问题我是不是不该问?如果不方便讲uncle可以不告诉我。”
“没有,不要多想。”孟行之简短的一笔带过,“我在清莱府的这段时间很安全。”
事情已经过去,再讲那些过程只会让女孩不安后怕,孟先生贪恋和她来之不易的片刻独处。
但男人不讲,沈晗黛未必不明白。
她安安静静的靠在孟行之肩头,打量着他目前暂住的这件河畔木楼,南洋风格的装潢,木窗打开能见到外面的沾了雨珠的芭蕉树,潺潺流水声远远的传入他们耳畔,惬意又舒适。
沈晗黛又将视线收回来,落到孟行之垂落在颈间的那一缕紫色的尾发上。
她伸出食指在那缕头发上绕啊绕,小声问:“染成这个颜色,不会更显眼吗?”
孟先生这张得天独厚的混血脸庞本就已经足够惹人注目,再留这样发色,只会让人更加印象深刻。
她想着依照他之前在清莱府扮演的角色,应该是越低调越好的。
可孟行之却握住她绕发的手指,说:“我钟意。”
沈晗黛心头触动,摸到自己脖子上挂着的龙头戒,取下来珍惜的放在掌心,递给孟行之,“这枚戒指我也很钟意。”
孟行之没接,沈晗黛连忙解释道:“之前收的时候我不知道它是孟家话事人身份的象征,含义太贵重了uncle,我不能继续再戴着。”
“无论这枚龙头戒蕴含了多大的意义,既然我送你了,那你就是它的主人。”孟行之从女孩掌心里取回那枚龙头戒,又理了理穿着戒指的项链,重新为沈晗黛戴上,“黛黛,更何况我现在已经不是孟家话事人了。”
不是话事人的孟先生,哪怕拥有这枚龙头戒也无法再拥有权力。
沈晗黛注视孟行之的乌眸澄澈,“没关系,我不在乎。”
“不在乎吗?”孟行之淡声反问,“我将不能手握财权,只做回一个普通的男人。”
从金字塔顶端一下子落到平地上,身份地位转变带来的巨大落差,作为恋人恐怖很难丝毫都不动摇。
沈晗黛却眼角眉梢都挂上笑意,“uncle不在的时候我也一直都有努力工作赚钱的,我可以养uncle的。”
敢胆大包天说要养孟先生的,她还是第一个。
可孟行之好似被她这句话取悦到,“养我?那可需要很多钱。”
“我会努力赚的。”沈晗黛伸出手指认真的给孟先生计算,“uncle你看我现在大三,在电视圈也算有一点点名气了,你再等我一年后毕业了,我就能正式参加工作。到时候我的知名度应该会比现在更高,节目的出场费也会涨,到时候养uncle肯定没问题。”
孟行之边听着她赚钱养他的计划,边注视着她的脸,那双漂亮的狐狸眸谈起要养他,里面都变
得亮晶晶,好似夺目黑珍珠。
成年人世界的爱情,除了情与爱,还包含了现实中的钱与利益。
这样的爱情不能说是不纯粹,但终究是未能将情这一字放在最重的位置。
其实无论沈晗黛对孟行之的爱情,有没有参杂着这些来自于身份、金钱外物的考量,对孟行之而言都并不重要,只要她喜欢他,哪怕那喜欢只有半分也是足够的。
但现在看来,孟先生或许低估女孩对他的钟意。
“黛黛。”孟行之少有疑惑,“为什么你一点都不在意?”
沈晗黛乌眸里显出羞赧的笑意,“可以不讲吗?”
孟行之紧追她不放,“我想听。”
沈晗黛冲他眨眨眼,流露出小女孩神态,“因为我很多时候其实都会觉得uncle在离我很远的地方。现在uncle不做话事人,我就觉得你从那个很高的地方走下来了。”
身份悬殊和地位差距并非一朝一夕就能拉近,沈晗黛心里住着个敏感的自己,那点小心思合时宜的在现在跑出来,“以后我就不用担心uncle会被别人抢走,也不会有人想要拆散我们了。”
孟先生没有一处是不完美的,而人在爱情里都是自私的,女孩也不例外,想着如今她的孟先生褪下了身份的光环,她便更有信心同他长长久久。
孟行之总算弄清楚小女孩心思,见她狐狸眼里还有狡黠的光,小心机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