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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1 / 3)


岁祖月衣衫穿的单薄,敞窗站了会,不知是不是受了凉,寒风吹过,全身萌生出一股刺骨的寒意。

她放下笔,望着自己发白冰凉的指尖。

以她年少时的体质,就是寒冬腊月,穿着单衣去冰湖里游一圈,都不会感到半分冷意。

岁祖月想起了在地牢里失去灵根的日子,她变得畏寒,体弱,病态......

岁祖月心下微沉,试图用灵力催动体内温热,不曾想,一动用灵力便全身剧痛。

脸色刹那苍白如纸,岁祖月控制不住痛意的弓身,一手撑在书案,短短一会时间,疼的浑身发抖,难以站立。

她低喘着气,忍痛伏在案边,额前被冷汗打湿的发丝,带着湿意黏在苍白脸颊。

站在妖乌的角度,透过窗格,能清晰看到岁祖月痛到发红的眼尾,抓着案边不住发抖的泛白指尖。

妖鸦下意识抖了抖翅膀。

窗外一点动静,让岁祖月半睁开眼。

发现是老朋友,慕相玄的妖乌,她眨了眨眼,待不知名的痛意渐缓,岁祖月松口气,侧头问。

“你主人差你来的。”

妖乌站在树梢,没回答,想要飞走,岁祖月施法一道灵光划过。

*

“听说神殿少司负伤而归,卧病在榻,”

月色寂寥的庭院里,杜忘川屁股往石墩一坐,合扇在地面用力敲了敲,对树下避开所有月光,席坐在枝叶阴影里的少年,纳罕道。

“你不去探望,隔这自己下闷棋?”

慕相玄一袭白坐在暗处,鸦色般的发,修长的手指捻着枚黑棋,没理来人。

杜忘川司空见惯,左右看了看:“你的金乌呢。”

慕相玄掀起单薄的眼皮看他。

杜忘川顿时笑了,笑过道:“跟你说正事,我夜观天象发现......”

“有变数,”

杜忘川一愣:“你知道啊,”

话音落下,蓦然想起什么,杜忘川眉头紧锁打量慕相玄脸色,不赞同道:“你又卜了,跟你说了,窥天机会遭反噬,何况你还卜那小少司的。”

“不是她,”慕相玄将黑棋放入棋盒。

“那是,”顿了顿,杜忘川神情微妙,瞥了眼慕相玄脸上神色。

“仙界下任天君的?”

他知道因某些缘由,涉及神殿那少司,慕相玄就跟被蒙住眼睛似的,无法洞悉,倘若强行窥探天机,还会反噬的厉害,故而只能通过与她有世俗牵连的人来推断。

杜忘川会观天象,也会些卜数,但只能看到大致方面,比起慕相玄这个怪物还是差远了。

今夜来此,就是为了他发现的变数。

“一点变数而已,无关定局,”慕相玄收好棋子,侧头望向地面月色。

“那君嗣命很好,”

杜忘川意外,从传入耳中的声音里,听出了丝丝郁结。

难得透出几分少年生气。

杜忘川忍不住笑了。

他虽卜数不及慕相玄,但在給岁祖月断卦里,可比一眼瞎的慕相玄准多了。但这家伙在很小的时候,就不许他給岁祖月算,不准他窥探岁祖月的命格,为此还用他的仙魂八字,往世业果威胁他。

理由是,那神殿少司,不喜欢被人看透了。

但杜忘川却心里阴暗的觉得,这个理由太表面了,搞不好就是慕相玄自己算不到,气急败坏,心里扭曲,才占有欲十足的也不要别人算。

夷~

阴郁黑暗的小半妖!

难怪整日只敢躲在这座院子里修身养性。他都听金乌说了,前些日子,人家少司去下界捉恶妖,他在自己屋子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好不容易睡着还会做噩梦。

怎么,知道那恶妖要咬岁祖月一口。

他嫉妒?

杜忘川为心中的猜想觉得好笑,笑过又不自觉叹了口气,深深看了眼躲在阴影里,连月色都不敢触碰的少年。

这么严重了吗......

“相玄,要不你,”

他话没说完,看到慕相玄伸手,长指停留在地面一缕月色间。

少年掀起长睫,漆黑的瞳孔隐隐染红,唇红的更像是舐了血般。

杜忘川收了话。

沐月修行,自古以来就对妖力提升很大,但对于体内妖力不稳的半妖而言,夜晚,尤其是月浓的时候,实力提升的同时,会如同受到刺激般,变得兴奋,躁郁,被骨子里的妖兽野性控制。

“你还是在此安然修行吧。”

摇头无可奈何的说了这话,杜忘川随手抛给慕相玄一朵彼岸花,准备离开,身后蓦然传来声音,“我想出去。“

杜忘川一愣,回头,慕相玄注视着彼岸花,像是觉得不适般,皱了皱眉头。

能未卜先知的人,有时一个不经意的瞬间,都可能感应到某些冥冥之中的东西。

杜忘川不知慕相玄隐隐察觉到什么,但他左思右想,少年一贯冷静理智,不管察觉到什么,明早处理是最合适的。

这时候出去,他体内妖力肆虐该如何。

这不像是慕相玄正常时候会做的决定。

担忧慕相玄现在清醒否,杜忘川考虑要不要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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