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回去找了喻闻舟将人给搬了进去。
“爹,谁啊!”南笙问道。
“万琦。”南华回了一声。
南笙却是挑眉,走过去一瞧,此人当真是有些残,这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皮在。
“救得回来吗?”南笙问道。
南华眉头一挑,立即便摆上姿态了,“只有还留口气的,就没有我救不回来的。这小子也不知是得罪什么人了,手骨都被打断了,要是碰见的是一般庸医,这双手算是废了”
“还是爹厉害。”南笙夸道。
“那是自然。”他一副矜持自傲,却仍不难看出洋洋得意的
模样。
哎呦,乖女夸他了。
某人那是又打翻了醋坛子,一会儿在那阴阳怪气,说些酸话,南笙懒得理他。
……
两日后,闻香楼来了位贵客,南笙因提前得了消息,便在闻香楼等待。
“南笙,好久未见。”来人解下斗篷,这是位已显老态,但周身气质威严的女子。
南笙抬头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俯身行了一礼,“陛下。”
“我之前说过,你见我无需行礼。”她走过去,稍稍抚了她一把。
“我如今都老成这副模样了,你却还是与二十年前一般无二,比二十年前还更美了。”她颇有些感慨道。
“陛下日日为国事操劳,费心费力,与我这般乡野散人自是不能比的,后世,陛下是流传后世的千古第一女帝,而我不过是隐没在时间长河中。”她道。
“你啊!”女帝笑道。
两人寒暄了几句,女帝也是难得流露出几分真情,向她诉说着这些年的不易。
“朝中这些大臣哪里看得女人当政,他们表面上不说什么,可实际上却对朕的政策阳奉阴违。前些年,你曾和我说过,若要坐稳这位置,便要开女子科考先河,选拔女官,为我所用。
“可哪是那般容易的事,那些朝臣遗老天天和朕作对,甚至以死相逼,逼着朕。
“可是朕岂能被他们裹挟,若是真的妥协了,他们岂不是要朕做个傀儡皇帝,做他们的应声虫,那段时日,我砍了不知道多少颗脑袋,才总算叫他们消停下来。”
“你倒是好,给朕出了个主意,回头一声不吭地跑了,把这一堆烂摊子全交给朕一个人来应付。
“若是有你在,朕也能轻松不少,也不至于还不到五十岁,便多了这么多白头发。”
“我留下能做什么,陛下难道是想叫我借美色帮你笼络朝中大臣不成。我除了这副皮囊还有些用处。”南笙轻笑道。
女帝哈哈笑道:“你这便是自谦过头,不过你若真愿意用美色替朕笼络朝中大臣,可没人能逃过你的手心,届时朕可就高枕无忧,也不用天天费心同这群人耍心眼。
“不过如此我那好侄儿怕是要来提剑砍我了。”
“对了,我那好侄儿呢!”她笑容渐渐收了起来,问道。
“这几日早出晚归,也不知去做什么了?”
“他如今倒是自在,娇妻在怀,子女双全,也不知羡煞多少人?”她摇头失笑。
“陛下此番过来,怕不只是为了与我叙旧吧!”
“我在你眼里,便是这般功利的人,没有事便不能找你。”女帝好笑道。
南笙笑了笑,没有说话,替她斟了一杯茶,“山野粗茶,陛下莫要嫌弃。”
“这茶味道倒是别有一番滋味,不错。”
“其实此番过来,也是有一事,不过主要还是想同你叙旧。”
“陛下直说便是。”
“近日来,朝中好几位朝臣纷纷病倒,朕派了太医过去诊治,可是连太医都查不出病因,如今这些人还都昏迷不醒着,没有丝毫清醒的迹象,你可知道为何?”
“朝中之事,我怎会清楚呢!”
“这些昏迷之人,具是五月十五那日去过满芳园的,还是你与楚衍相识之人。”
“陛下想说什么?”她仍不紧不慢地喝了杯茶,一举一动之间,具是淡然。
她当政二十年,这些年来积威愈甚,除了几位肱骨大臣,已显少有人能在她面前镇定自若。
这便是她啊!
“这世上若还有人能这般神不知鬼不觉,叫人昏迷不醒,还探查不出原因,除了我那好侄儿,我也想不出别人了。”
别人就算有能力,无仇无怨也没有必要,而且昏迷几人都是南笙的追求者,也是那日下塔之人,除了楚衍,几乎不会有第二人。
“陛下既然有所怀疑,直接去找楚衍就是,你们姑侄二人想必也有话说的。”她笑道。
女帝却是摇头失笑,“你又不是不知,我们关系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他怕也不想见我,我若是贸然找他,反而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