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还望使君言而有信。”
等到那男人颔首,晏南镜缓了口气,“既然这样,那还劳烦那两位郎君,将地上的白宿送回去。冬寒地冷,在地上躺久了,寒邪入体就不好了。”
她说着,见着之前那个被叫做玄符的少年又一次不忿的站出来,她扬起脖颈,“诸位都是不速之客,见诸君身上衣着应当是出身世家大族,不应当不知道没有打上主人门,还要驱使主人家的道理吧?”
话语落下,跟前的男人一手拦住想要上前的少年。他回头看了那少年一眼,又暼了暼地上躺着的白宿。
“我怎么会亲自送这种卑贱奴婢回去!”
那少年怒道。
“玄符!”
男人微微提高了声量,声量不高,却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低沉的嗓音里有隐隐的威压,“我说,你现在送人回房。”
说罢,晏南镜见着那双眼睛转过来望向她。
“还请阿媪给他指路。”
这些人都是不速之客,夜黑风高的闯入门来。自然也不知道家里仆从住在那儿。
阿元被眼前的变故吓得六神无主,哪怕面前人和颜悦色,也是连连摇头。她一边摇头,一边伸手护住身后的晏南镜。
少年的怒火被那男人一句话给压了下去,哪怕晏南镜看不清,也能感受到他浑身上下都不情愿。
只见着那少年往白宿那儿走过去,提起白宿的一条胳膊,扛在肩膀上。见着那边阿元不肯离开,不由得提高了声量,“过来带路!”
话语里端的是颐指气使,阿元对达官显贵有天生的畏惧,听到这话,她忍不住往晏南镜那儿一缩。
晏南镜拍拍阿元的背,小声安抚,“阿元你先去。”
阿元回头过来,“那女郎呢?”
晏南镜摇摇头,“没事的。”
她不知道这几个人的来头,但现如今形势比人强,先走一步算一步。
阿元不想离开,可经不起那边少年不耐烦的催促,只得起身,颤颤巍巍的走在前面给人带路。
屋子里少了三个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甚至连轻微的织物摩擦的动静清晰可闻。
突然那男人站起来,当他高大的影子笼罩过来的时候,晏南镜浑身紧绷。
“你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