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戾的人收起了凶利的爪牙,将他心头的弱点露了出来。
余窈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不再和他拧着劲儿,表情低落,“可你不能对我那么凶”
“那不叫凶,那是我对你的渴望。你怎么那么傻?”
萧焱捧着她的小脸,笑了起来,对着她,他真的真的已经很克制了,否则,她没有力气挣脱开他的手臂。
“那你也不能再那么生气了,砸东西很吓人。”余窈慢慢吞吞地同他说昨日的场面有多么可怕,她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和他一起出去医馆,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嫁了一个脾气多坏的郎君。
“赔给他们不就好了。”萧焱不以为意,那些东西都带着一股臭味,肯定不能留下。
他当初不也把熏炉从马车里丢了出去,砸到地上。那时,她怎么没有嫌弃他。
不过,萧焱面无表情地记起了另外一件事,她还没有和医馆中的人正经地介绍过他。
好似,他多见不得人。
“下午,我们一起去医馆,见你的舅舅和那个小药童,桌椅茶器而已,朕赔给他们一套好的。”
萧焱的语气突然变得很奇怪,他直勾勾盯着怀里的少女,问她,他是她的什么人。
“未婚夫……”
余窈小声回答,然后就看着他蓦地冷下了一张脸。
“夫君,我是你的夫君。”
若都是未婚夫,他和从前那个姓傅的有什么差别。!
余窈的相貌和母亲林茯苓有几分相似,不过她觉得母亲的身上比她多了一种处变不惊的气度,含笑注视她的时候,让人不知不觉就静下心。
“我都要嫁人了,你们怎么才来看我?”余窈乍一见到父母亲,委屈不已,若没有那场灾难,她该多幸福啊。
她还会是一个无忧无虑的小女孩,这也不必想那也不必顾忌,每天只需要快快乐乐就好。
可是父母亲不在了,她就变得很累,做什么都瞻前顾后,永远不能彻底地安心。
她爱一个人也好辛苦,什么都不懂只会把自己拥有的都给他。
可她都那么努力了,他还觉得不够,不放过她,贪婪地想要索取更多,就连她落下的一滴泪他都要细细地吮去,尝尝是苦是甜。
余窈睡梦中对着父母亲抱怨,郎君他疯了……对我那么狠,如果当初没有遇到他就好了。?_[(”
没有遇到他就不会被接二连三的欺骗,就不会滑稽可怜地学着从一条小鱼变成凤凰,就不会被狠狠地欺负到连眼泪都流干。
没有遇到他就好了……萧焱迈着慵懒的步伐走近,就听到她梦中嘀咕的这句话。
他垂头看向那张粉扑扑的小脸,伸出指腹摸了摸上面已经干涸的泪痕,淡淡地同她说这个世间没有如果。
而且,是她主动献上自己的啊。
“不可以后悔,你都不再是好人家的女儿了,怎么还不明白这个道理?”萧焱拿出琥珀色的药膏,往她红肿的眼皮上涂了一些,然后他躺下来,将她紧紧抱在怀里。
他高兴地笑了起来,在她眼睛没有睁开的时候,笑的缠绵又温柔。
他虽然是个人人讨厌的孽种、疯子,可是他如愿得到了他的宝贝。
“到死,你都要爱我,没有别的任何意外。”萧焱满足地从喉咙深处发出了一声喟叹,他就是贪得无厌的一个人,必须要得到她的全部。
前面十几年很可惜,他即便是帝王也没办法回到过去,可接下来的几十年,她就惨了,时时刻刻都无法离开他。
“看在你这么惨的份儿上,你瞒着我私下染上一身臭味的事,我就不同你追究了。以后要乖乖的,知道吗?”萧焱抱着人,含笑重新闭上了眼睛。
已经提前和那几个老头打过招呼了,不必去上朝,他想抱着人多久都可以。
余窈和自己的父母亲说了很多的话,雨停了天亮了,他们的身影消失不见,她才渐渐恢复了知觉。
余窈睁开眼睛,懵然地感觉到身体被紧紧缠着,她侧头看向枕边的男人,用力吸了一下鼻子。
都过了好长时间了吧,他怎么还是没有放开她?
余窈委屈巴巴地扯着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臂,要将人推
开,这时,本就没有睡着的人也睁开了眼睛。
“今天不用上朝。”萧焱弯了弯薄唇,和她表明自己没有懈怠,也没有故意偷懒,她还是一个贤明的好皇后。
“放开我!我不要被你抱着!”余窈红着眼睛,说话的语气也很气愤,他怎么可以对她那么过分,哭求他那么多次都不肯放过她。
她也想明白了,褚三郎找到她确实是为了和她拿安神香,她从头到尾根本就没有大错,还在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警告过褚三郎不准报复他。
唯一的疏忽就是没把这件事告诉他,可他呢?弄的她差点死掉。
“后天,我们就要成婚了。我准备追封你的父母,承恩公和承恩公夫人,啧,听起来不大好听。定海公和定海公夫人怎么样?小可怜,你喜欢吗?”
萧焱望着她的表情,问她喜欢不喜欢这个追封。
余窈咬着唇,感受由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