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秘书好奇的将整张脸都贴在了落地窗上，只见楼下两人似是在交谈着什么。男人坐在黑色重机上带着头盔完全看不清脸，女的虽然已经脱掉头盔也偶尔抬头，但是路灯昏黄天色又太暗让江秘书一时不能确定那个女人的身份。
“为什么在21楼啊，如果在10楼我这空军般的眼力肯定能看清。”江秘书一边小声抱怨，一边不死心的转换着各种角度，想让自己能看清楼下女人的脸。
“小江——小江！”
“哎——”许凡的喊声让江秘书整个人一激灵，本能的回应了一声。
他此时也顾不得楼下女人到底是谁了，连忙转身跑向老板办公室。当然，期间也没有忘记将放在工位上的咖啡带上。
咚咚咚——
江秘书敲了下敞开的大门后说道：“老板。”
“咖啡。”
许凡没有多说什么，江秘书就殷勤的将咖啡放在两位大佬面前的桌上。
此时孙经理已经坐在了老板对面的沙发上，江秘书趁递咖啡的功夫快速的偷瞄了眼孙经理。他发现此时的孙经理早已恢复到了日常工作状态，要不是双眼的红肿还没有消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个女人前一刻还在呜呜咽咽的哭泣。
啧啧啧......果然这御姐控制力就是强啊！
江秘书一边腹诽，一边走到许凡身侧躬身问到：“老板，还有什么吩咐吗？”
“没有了，等有事了会叫你。”
得了！这又嫌自己碍事了。
“好的，老板。我人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随时叫我。”江秘书心领神会的脚底抹油，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这个修罗场里。
等他重新走到落地窗前时，楼下仅剩一个坐在重机上的男人，而那个疑似老板娘的女人不见了。
江秘书索然无味的咂吧了下嘴小声的嘟囔：“好像是宝马R1250GS啊......重机好帅啊，我什么时候才能买一辆呢？”
“哎！我哪里有这闲钱啊？宝马R1250GS差不多和我的X1一个价格了，买不起、买不起......”
江秘书碎碎念着陷入了自己的思绪，而办公室中的两人气氛压抑。
“这两天我就不过来了，所有的工作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影响项目进度。”孙骁骁率先说话，好似先前崩溃失态的人不是她一般。
“可以，不过你不在这几天应该也得不了清闲。他们肯定会一个又一个电话打给你，问你这个问题、那个问题。这几天很重要，所以也请你担待点了。”
许凡公事公办的口吻，好似眼前的人只是自己众多高管中的一个而已，没有任何特别。
“怎么会？他们都是我一手带出来的，有问题找我就说明是我没有教好，所以他们才不能独当一面。这屁股自然是要我自己擦的，没有资格说麻烦。”
许凡没有想到孙骁骁会说这话，眉毛一挑没有立刻接话。
他不想让两人之间的对话节奏那么快从而让两人的情绪被动拉起，于是他倾身上前拿起桌上的咖啡喝了一口，以此来打断偏快的说话节奏，想要重新掌握主控权。
“好了，公事谈完了。让我们来谈谈私事吧......”孙骁骁一脸讥讽，完全无视许凡的控场，“许总这次总不会再说公司正在面临难题不想多谈私事了吧？我保证不管怎么样，我这边、我的部门绝对不会掉链子。”
“骁骁，你怎么......”
许凡直觉头痛非凡，看来孙骁骁今天一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自己是否要将全盘托出呢？他脑中一边飞快运转，一边想着要如何婉转转移话题。
“别的都不要说，你只需要回答我的话就行。”孙骁骁抬手制止了许凡的迂回，“我到底哪里比不过她？哪里比她差？”
许凡看着满脸傲气不服的孙骁骁叹了口气，似是投降般说：“你没有哪里比她差，没有比不过她。只是......”
许凡的话没有说完，孙骁骁就急切地打断了他：“那你为什么要她，不要我？”
“骁骁，感情这种事不是条条框框得分高的人就能获胜。喜欢就是自己也说不清她哪里好，可谁都替代不了。”
“够了！”孙骁骁一声冷哼，“你这话倒是说的好听！谁都替代不了？我不就被她替代了吗？明明我们早早就在了一起，为什么她就能轻易的取代我？”
“你这话只是敷衍我罢了！”孙骁骁没有给许凡说话的机会，继续激动的说着自己心中的伤痛，“她只是和我长的有点像而已，我就被你扔到一边......你有什么资格说喜欢是说不清道不明，但是谁都替代不了这种鬼话？”
许凡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眼前红了眼眶的女人满眼愧疚。
“又是这个眼神！又是这个眼神！”孙骁骁突然站了起来，她歇斯底里的喊着。“为什么你看我的时候总是带着愧疚？不管是我们在一起时，还是现在？既然你觉得对我愧疚，你为何要把我抛下不管！”
孙骁骁喊完整个人都喘着粗气，像是将所有的力气都化在这句话里一般。
眼泪一滴、一滴的随着孙骁骁喘气的上下起伏而掉落，落在会客茶几台上、落在毛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