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安安稳稳回到宁安王府的沈陌毫不知情,还拿着逛街买来的小物件儿哄爹娘开心呢。
宁安王和宁安王妃也是少年夫妻了,虽说受制于时代,宁安王也有几个侍妾,但正经夫妻之间还算和谐。
何况,他们也就原身一个孩子,有孩子做调和剂,什么问题都不算问题了。
今天又被沈陌这么一哄,夫妻二人脸上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等晚间上床睡觉的时候,宁安王还叹着。
“陌儿越发懂事了。”
宁安王妃听到这话也忍不住笑了笑,回着,“孩子懂事还不好啊?”
“哪能呢?就是今天看到陌儿这讨巧的模样,让我想起他几岁大的时候。小小的一个,跟糯米团子似的,惹人疼。”
“一转眼,就这么大了。当今陛下年岁也越发大了,不知道哪一天就……也该给孩子找点正经事儿干了……”
宁安王说着话,躺到了宁安王妃身边,语气中满是对孩子的忧心,宁安王妃也接过了话头。
“也是,我明儿起就多接几份拜帖,也该给陌儿找个合适的娘子了,想想,还真有点舍不得。”
“这有什么舍不得,咱儿子是娶媳妇,又不是嫁人。”
“说的也是。”
“很晚了,睡吧。”
“嗯。”
两人说着说着话,便齐齐陷入了睡梦之中。
另一头的沈陌也早早上了床,直到第二日跟着自家父亲进宫,沈陌才知道代伊伊的事情被捅到了陛下那里去。
沈陌昨晚睡了一个好觉,加上王府里除开王爷王妃他最大,就没人敢催他,就这么一觉睡到大天亮。
他这边还慢悠悠地吃着有点晚的早饭呢,宁安王就急匆匆的下朝,让他收拾收拾跟着进宫。
沈陌虽然好奇,但也没耽搁,结果宁安王还是嫌弃他动作慢,干脆让他一边吃饼,其他仆人帮他穿衣束发。
好一阵忙活,水灵灵的少年郎就新鲜出炉了。
紧接着,沈陌鼓着腮帮子咀嚼着最后一口饼,就这么被宁安王拉上了马车。
走出好远了,沈陌才将嘴里的饼咽下,一边好奇的询问着。
“爹,你这才下朝,怎么就要带我进宫啊?发生什么事儿了吗?”
他记得,原身被任命为储君,得是两年后的事情了,现在这是怎么回事啊?
宁安王对上自家儿子澄澈的眼,心头也有几分疑惑,看陛下那模样,不像是沈陌干了坏事,但也不像是什么好事。
也正是因为不知道好坏,他才着急忙慌的将人带上,宁安王想着眉头也紧皱着,落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话。
“不可妄议。”
沈陌:……好吧。
沈陌闭嘴不再多问,一边放空自己想着陛下要见他的几种可能,突然又想到了昨天那些人。
那几个公子哥可以说没担当,但他们的父亲在朝为官,自然知道孰轻孰重。
所以,沈陌估摸着他进宫和昨天那几个人有关。
等他们来到皇宫,沈陌看到那几个公子哥他们的父亲,再看看自家父亲,眼底闪过一丝了然。
又规规矩矩的向陛下行了个礼,便被宁安王带着站到了一旁,陛下看着几个中年人中,洋溢着青春活力的沈陌,不知不觉间,嘴角就翘了起来。
一边开口说着,“陌沅,听说你昨日当街纵马,可有其事?”
原身唤做顾陌沅,为示亲近,陛下唤他“陌沅”,同时也说明他此时只是出于“家人”的询问,而非君王的质问。
宁安王听到这话,忍不住看了沈陌一眼,还想着莫不是沈陌昨天闯了祸,所以才这么讨好他和王妃吧?
随即,沈陌往前站了一步,立马应声。
“陛下明鉴,臣虽有过这等想法,但也知道规矩。常言道,不以规矩不成方圆,臣岂敢违背?此事,乃是虚假之言。”
陛下听到这话满意的点点头,一旁的宁安王听到这话也松了一口气,还想着到底是谁在告黑状,等离开皇宫,他得去领会领会。
这厢,他们皇家三人气氛很好,另外几个同样站在那里的几个大臣,却有些坐立不安了。
好在,此时陛下的话头也落到了他们身上。
“你们,自己说。”
几人听到这话,互相对视了一眼,便由品级最高的大臣将昨天的事情说了出来,并很是诚恳的和沈陌道了歉。
毕竟,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子不教,父之过。
他们这也算是代子言过了。
沈陌对他们的道歉倒是没什么感受,不过仔细想想,他们好歹也是有所建树的大臣,便直言此事到此为止。
至于那边被孤立的代尚书,沈陌也同样是这么表示的,毕竟,代尚书为了代家,已经将这个女儿放到了庄子里。
估摸着等从宫中赶回去后,他那个女儿要么病体缠身彻底消弭在众人视线之中,要么病故从此再无代伊伊。
总归,为了代家好,代尚书自然会选择更有利的一面。
至于这对代伊伊会不会太过残忍了?可别忘了这是什么时代,皇权至上的时代,算计皇室子弟,其罪当诛。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