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把将抓着自己的钱程推开,一边还很是无语的白了钱程一眼,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一般,指着钱程道。
“嘶——!你看着有点眼熟啊……哦~你就是钱程!被血族按着打的那个倒霉蛋!”
钱程听到这话,下意识的就埋起了脑袋,不想被其他人看见。
可惜,他这个动作反倒坐实了他的身份,原本人来人往的路上,一个个人聚集了过来。
他们的目光落在钱程身上,还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话。
“他就是钱程啊?看来血族也没下狠手嘛,都能下床走了。”
“那可是血族,哪儿能这么认真对付一个三阶魔法师?也就是看着凶,给人留点余地罢了。”
“我刚还听他说沈陌作弊呢,这是怎么回事?”
“还能是怎么一回事?不就是输给沈陌了,心有不甘,就打算诋毁呗!”
“啧,还真是人不可貌相,我记得,是他自己挑战沈陌的吧?还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对沈陌充满了恶意。
现在这是,报应来了。”
“嘁,就他?我可听说了,这个钱程也不是一个好东西。
他明知沈陌还只是一阶魔法师,就来挑战他,打着羞辱沈陌的心思呢。
谁想,沈陌不是没有进步,而是大家没看出他的进步,这不,一对战,就看出来了吗?”
“天啊,钱程打着这样的心思啊?还真是恶心。这种人,没被打死都是件遗憾事。”
“诶,那天的对战还能复制不?我回去多看几次钱程被打的画面,消消气。”
“还能吧,不过学院明令禁止,不能传播出去,你小心点儿。”
“明白明白,我就自己看。”
“我也去复制一份。”
“……”
钱程被众人包围着,听着他们言语中对他的厌恶,很想离开这里。
但他被包围着,连离开都做不到,只能埋着脑袋,将自己缩成一团。
可他的耳朵还是能听到那些话,偶尔余光中,也能瞥到他们那些充满着厌恶和蔑视的脸色。
钱程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他想说不该是这样的,在他的计算下,本该承受这一切的是沈陌才对。
他应该是站在外面,欣赏这一切的人!
钱程想的不错,原身那个时候,的确就处在他此时的位置上,甚至于,因为钱程的羞辱,待遇更差。
这大概就是人性,对对错错的东西,在实力和利益的权衡下,显得毫无意义。
只要你想,黑的总能说成白的,而白的也总能说成黑的。
这取决于,谁站在所谓的“道德制高点”之上。
至少,在原身那个时候,作为胜利者的钱程,和作为魔法力丝毫不见进步的原身之间,原身承受了很多他不该承受的恶。
而钱程,却并没有被人挑出来说他的心机和罪恶。
不像现在,因为沈陌召唤出了罕见的血族,实力也有了增长,所以作为失败方的钱程成为了承担“恶”的那一个。
实际上,因为沈陌并没有做什么,只要钱程老老实实的不作妖,他还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
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钱程这也算是自讨苦吃了。
只是现在的钱程,根本想不到,也根本没办法去想了。
钱程在被这么多人指指点点之下,终于找到机会逃离了这里,躲回了自己的房间,试图不去听不去想。
却不知道,他这一个举动,又带来了一阵狂热的讨论。
而另一边的沈陌,过得就要舒适多了。
沈陌作为召唤系魔法师,召唤出来了一个稀有的血族,而这个血族似乎还属于王族的行列,就让整个学院都沸腾了。
首先,他们给沈陌换了一个独栋的城堡住下,当然,主要是给该隐住的,只是沈陌作为召唤者,被顺带了而已。
紧接着,他们生怕沈陌的精神力和魔法力不足以支撑该隐停留在这个世界,所以干脆将学院里魔力泉泉眼都搬了过来。
还有无数的补充精神力的精神球,总之,是尽了最大的努力,要让该隐留在这个世界。
至于吃穿用度这些东西,就更不用说了,刚开始有些慌乱,所以很多东西只能加急的来。
饶是如此,那些东西也都是寻常人很少能看到的。
而因为该隐,沈陌还搭着他,吃了不少好东西,拿了不少好东西。
至于该隐,只需要偶尔见一见那些人就行。
当然,他就算是不愿意,其他人也不会说什么。
该隐换上那群人特意给他制作的衣裳,又看看沈陌的衣裳,嘴角扬起几分笑来。
“这群人,还挺有眼力见儿的。”
大约是为了迎合沈陌这个召唤者,和该隐这个被召唤者之间的好关系,他们送任何东西都是双份的。
自然,衣服也不例外。
再加上,这些衣服是用好面料制作的,还有不少的魔法阵印在上面,沈陌就换上了。
这么一来,沈陌和该隐的衣服一看就是一个系列的,而且,还属于一眼就能看出他们关系匪浅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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