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在其他同学自觉的自习课时间,王昭昭去老师办公室找到了范烨。
可以说,行动力满分。
“王昭昭同学,对同学无私、友爱,真不错,值得表扬,老师很欣慰。”范烨听完王昭昭的话,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
瞧着,眼睛都红了,给感动的。
“其实我是自己做的头秃,就想拉大家下水,大家一起头秃。”王昭昭很怕这种场面,早就准备好了说法。
“哈哈哈哈,不管怎么样,你这都是不藏私,友爱同学,值得表扬。”
“呵呵呵呵,那老师我先走了。”
和范烨开怀大笑不同,王昭昭干笑连连,把她爆肝用脑子运出来的题塞给范烨,一溜烟的跑了。
回到座位上,许艳妮一脸狐疑的问她,“你干嘛去了?怎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王昭昭给她一个死鱼眼,让她自己去体会。
神特么做贼心虚。
“咳!给你们准备了惊喜。”她冲许艳妮抿唇笑着很假。
“咦……!”许艳妮夸张的打了个激灵,“我怎么有种不祥的预感?”
“哼哼。”
王昭昭笑而不语,到时候就知道啦,别人不敢说,这家伙肯定会很喜欢那份惊喜,吧?!
星期六,只有半天课。
王昭昭和许艳妮一起去食堂吃了中饭再回家,一进家门,发现家里来客了。
“大姑,大姑父。”看到赵爱民,王昭昭连忙叫人。
“昭丫头,一段时间不见,要是走在街上大姑父都不敢认了。”赵爱民和王大菊看到王昭昭还挺意外的。
以前王昭昭虽然也不像村里那些小姑娘那么黑瘦,但如今看起来,妥妥的一城里小姑娘。
“你们这是……?”王昭昭过去,伸出手烤火,同时也表达好奇。
她大姑和大姑父肯定不会是特意来城里找他们的,那就是……
“你赵奶奶住院了。”谢爱莲替王大菊他们回答。
赵奶奶,那就是她大姑父那瘫痪在床的老娘喽?那老婆子坏的很,瘫在床上,还各种使坏,搓磨她大姑。
竟然还来县城住院了?
王昭昭心里想归想,不会傻到表现出来,只问是怎么了。
“从床上摔下来了。”王大菊不自然的扯了扯嘴角。
王昭昭一皱眉,瞧她大姑这样,怕不是另有隐情吧?
“好端端的怎么会从床上摔下来?”不是瘫着吗?
“……”
王大菊抬了抬眼,没有说话。
王昭昭就歪着头,看赵爱民,“大姑父?我怎么瞧着我大姑脑门好像有点红肿呢?”
“唉……”
赵爱民垂头叹一口气。
“你表弟染了风寒,这几天咳得厉害,你表哥帮本家一个爷爷做了点事,人家给了他一个大雪梨,你大姑就用两个鸡蛋去邻居家换了一坨冰糖,把你给炖了。
你表弟有孝心,吃的时候硬给你大姑塞了一口,突然,我那老娘在屋里大喊大叫,你大姑和表弟连忙进去……”
赵爱民说到这里,心里酸涩,有点说不下去了。
王昭昭皱眉,看了一眼谢爱莲。
后面她大概能想到了,那老婆子肯定是怪她大姑带着孩子吃独食,对她又吼又骂,大概是还气的想打她,可以顺手抄了个什么东西,砸过去时,发了一股狠劲,把自己都从床上带着栽下来了。
“大姑,你、你……”就非要当一个大孝媳吗?
王昭昭看了一眼王大菊,又气呼呼的看向谢爱莲,奶,你管管你女儿啊。
孝顺没有错,但这样是不是也算愚考了?好歹你也躲一下啊。
好气!
赵爱民一脸愧疚,鼻头发酸,要不是强憋着,他怕是要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在他妈呼天抢地的闹,骂他不孝子,说他们一家把她当拖累,恨不得她死时,他真的有一瞬间的念头,是真的恨不得她死了。
瘫了这么多年,吃喝拉撒服侍着她,这一家子,反倒是她气色最好,也比村里那些正常能走能动的老太太还干净。
“一家人,也不用说这样的话。”谢爱莲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虽然现在是新社会了,也不存在一个孝子压死人,但村里人喜欢嚼舌根。
说到底,还是她生了个蠢东西。
非得要她这个当娘的,直接跟她说,你只要一日三餐送过去,不让那老婆子饿死就行了?
“摔的严重吗?”王昭昭把话题岔开。
“胳膊脱臼了。”赵爱民又叹气。
脱臼,一般就是村里的赤脚大夫给正一下骨,再绑一下就行了,乡卫生院也能正骨,他妈却非闹死闹活,要来县医院。
当时他妈叫的像杀猪一样,把全村的人都闹去看热闹,嚷嚷着不让送她来医院,就是谋害她,想要弄死她。
“不说那些糟心的了,医生说没什么事,已经复位了,本来都可以马上回去,她非在那里哼哼唧唧,没办法,就给她打个葡萄糖。”
赵爱民一拍双腿,对谢爱莲说,“就是不想呆在那里听她闹,才带大菊来走动,认个门的,时间差不多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