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去看看,只是不要去世子卧房,在外面看看就行。”
“是。”
宫女们齐齐应道。
她们拿着工具,刚走到院门,远远就瞧见世子的卧房门开了。
“啊!”
宫女们尖叫一声,引来守在一旁的管事嬷嬷。
“怎么了怎么了?”
“世…世子…世子房里有鬼!”
“哪是什么鬼,那分明就是世子本人,你们睁大眼睛仔细看看。”
宫女们睁眼,瞧见晏南机披着外袍站在门口,心情似乎不错,并没有因为她们的失礼而感到不耐。
此时此刻,永和宫的宫女们敏锐地感觉到他们家世子变得不一样了。
怎么说呢,就好像一头常年独自在外奔走的野兽,他独立、谨慎,永远对周围保持着一股不让人接近的冷意。但突然有一天,有只狐狸钻进了它的窝,将这只野兽全身的毛都顺了一遍,它开始变得有些餍足、温和。
至少,不是那么排斥别人的接近了。
“世子,您怎么在这啊?”
“我一直在这儿。”世子说。
天呐!世子方才说什么?一直在这儿??
东院不是一直没人吗??
那晚长公主对她们下令后就去养心殿赴宴了,回来时只有驸马爷和公主两人,她们没见着晏南机和那位公子,以为这两位是得了特批出宫去了,谁能想到一天后又在这里见到了人。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她们家世子爷岂不是一天一夜没吃没喝??
天呐!!
容不得她们再惊讶下去,晏南机吩咐道:“去打一桶热水来,顺便准备些吃食。”
宫女们怀着各种心情下去准备,太监们将水桶抬进房时更是连头都不敢抬一下。
屋里的气氛太古怪了,空气中若有似无带着些腥膻和欢好的味道,太监们都是老人,一个比一个能装,愣是没人露怯。
等门又重新关上了,床上的人才肯探出脑袋来,脸红红的:“这下,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我们干了什么了?”
晏南机过去将他拦腰抱起来,说:“如果她们长了脑子的话,那确实是这样。”
少年身上都没穿,吻痕零七落八地散落在上头,多得惊人。
这话说得有点不像晏南机的风格,但萧洄此刻更在意的是:“那他们岂不是都知道咱俩做了一天两夜了。”
晏南机:“……”
“如果你想,我们还可以再做一天。”
闻言,萧洄低头瞥了一眼,果然见到前不久还在自己身体里的那个东西在跟自己打招呼。
他立刻抬眼,坚决不敢再看第二眼,扶着腰道:“不了不了,我还有事,晚点再做晚点做。”
晏南机将他放进浴桶,说:“那你得先问问它答不答应。”
萧洄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言自语道:“应该会答应吧,毕竟我可是将它伺候得那么舒服……”
晏南机蓦地一声笑了。
“放心吧。”
萧洄戳了戳,低头也不知道在跟谁说,“等这两天过去了,我再安心地伺候你,三天三夜不歇息都可以的那种。”
手下的东西动了动。
萧洄震惊抬头。
“……”
晏南机移开视线,耳根泛红,道:“它在问你,要去干什么。”
萧洄觉得晏南机这会儿怪可爱的。
于是又低头,对着小晏南机道,“我去参加大朝会,赢个魁首回来送你。”
说完,他俯身亲了一口。
下一秒,整个人又被重新抱了起来,浴桶里的水都被他拍的溢出来,溅到了晏南机身上。
“!”
“你干嘛!”萧洄慌张道。
不就是亲了一口……
“它说谢谢你。”
萧洄懵了:“所以呢?”
“它让我帮你。”
“帮什么?”
你说呢?
晏南机偏过头看他,平静道:“帮你把它的子子孙孙抠出来。”
……
……
三年一次的大朝会如期举行。
这在大兴朝一直是个盛事,人气甚至一度比科考要高得多,因为前者可以供观众围观,长安街赌坊甚至还开押,每日的比试,胜者会是谁。
“江南道陈楚业吧,近几年的黑马,这次科考又去了大半,我估计很少有人能敌得过他。”
“谁说的,今年宋家可是也有人下场的。再怎么说也是扶摇宫出来的,而且头上还有个同为青云榜才子的大哥,无论如何夺魁的几率都比这个陈什么大吧。”
“别说什么扶摇宫了,没看到今年科考梁笑晓和沈今暃都输给了一个西南学子吗,可见山外有山,焉知各大学府没有藏什么黑马?”
“你们说得都对,但我还是想押清河聂道夫,他的才华我可是亲眼所见。”
“这聂道夫又是谁?没听过。我劝兄台还是先观望再说,别急着下。要论才华,江南道陈楚业绝对的第一。”
“第一?想当初晏世子都不敢称第一,你这什么黄口小儿就敢擅言第一?”
“怎么就不是了?这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