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人作假。”陈砚坐在草垛上,裹紧了披风, 他刚从水里被捞起来, 晚风一吹, 喷嚏连天。
“这便是你想了两天的理由?”离了京都和高堂, 他这会儿倒更像是位江湖侠客, 未尽的杀意和刺骨的冷冽弄得人头皮发麻。
太久没见他这样,陈砚有些招架不住,春日宴上游刃有余的书生在青年面前变得束手束脚,说话也磕巴:“表、表兄…我下次不敢了。”
“还好难民们只是想要一口吃的,若是遇上劫匪敌军,那可没这般好解决。”卫影从主帐里出来,道,“热水烧好了,殿下,快去洗洗吧。”
他旁边跟着一个老奴,是陈砚的贴身太监蔡德。
“殿下,老奴有罪!”
老人一哭起来没完没了,夜啼的乌鸦似的,着实不大好听。
“蔡德,跟你没关系,别哭了。”陈砚无奈道,“这次是我自己不小心,但好歹人没事。”
“当初大殿下建立影卫的时候您也该向圣上要一队亲卫的。”蔡德苦笑道。
大皇子陈阑从小便养着一批影卫,又于三年前组了一支金翊卫,皇帝曾有意给他的二儿子、三儿子都组建一支,结果到现在也没个音信。
这才导致他们这次出行没个得力将士护卫,也没有忠心的下属办事,结果懵逼上听,弄得现在这般局面。
“我平时居在深宫,要这些没用。”陈砚洒然一笑:“你就别担心这个了,父皇自有他的考量。”
蔡德欲言又止,但是碍于身份不太好把话说明白,他默默瞥一眼晏南机,希望世子爷能帮忙说两句。
但那位对视线异常敏感的青年似乎没注意到这边,神情一直很冷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