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洄:“……”
论社牛如何变社恐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萧洄:就,挺突然的。QAQ
“公主,王爷……你们,不吃吗?”
桌上就两副碗筷,晏南机也没动,所以到头来只有他一个外人在吃。
长公主笑眯眯地:“我们都已经吃过了,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
“那您还留我吃饭,这太麻烦了。”萧洄放下筷子,局促道:“其实我可以自己回家吃的。”
“不麻烦哦,谢谢你送我儿子回来。”
萧洄看向晏南机——
“没事,别紧张。”他用公筷给他夹了菜,低声道:“我母亲就是这性子,安心吃饭,我陪你。”
长公主很热情,她似乎不是那种迂腐的循规蹈矩之人,即使在饭桌上她也拉着萧洄讲了很多事。以前的,现在的;京都城内的,江南各地的;朝堂的,江湖的,什么都讲。
萧洄最喜欢与人谈论这些,聊着聊着就忘记了一开始的不自在,完全把长公主当成了一个年龄比较大的朋友。
他聊得开心,甚至都没发现自己碗里的菜就没空过。
边说边吃。
晏无引看着自己儿子喂猪一样的手法欲言又止。
这玩意儿也不知道随了谁。
一顿饭下来,萧洄摸了摸有些鼓起来的肚子,后知后觉今晚吃太多了。
长公主还想留萧洄在府里玩,甚至大胆地提出留他在府里过夜。她想给他看她的宝贝——一屋子的铁兵器。
但被晏南机拒绝了:“母亲,太晚了。”
外头在飘着雨,谁也不知道雨势会不会变大,时候又不早了,再晚些走不安全。
他倒是不介意让人留宿,但于礼不合。
晏无引拉着妻子:“别闹了,再不把人还回去,萧丞相该杀到府上来要人了。”
以萧家人护犊子的性格,他们前脚把人留在府里,后脚对方就能带人来“抄家”。
萧洄先前还以为晏南机说长公主很喜欢他是句玩笑话,直到今日,直到现在。
他拱手笑着道:“谢长公主厚爱,但小子应当回去了。”
“我爹凶,他上次打我的伤刚好,不敢再惹他了。”萧洄缩了缩脖子,浑圆的眼睛里写满了无害,映着灯火亮晶晶的。
像个不谙世事的孩童在向你告状。
无处施展的母爱一下子死灰复燃,长公主一下就被萌化了,看着萧洄两眼发光,恨不能一把把人搂进怀里好生rua一番。
“我天,萧丞相怎么可以这样,他怎么可以随意打我们娇娇!!”
萧洄:?
晏南机迅速偏头,他看到少年眼里的光肉眼可见地消失了。
萧洄感觉像是有一阵风吹过,自己的内心一片惨淡,笑意僵在脸上。
“您为什么会知道……?”
长公主惊觉说错话,猛地捂住嘴。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丈夫,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晏无引无奈地把她拉到自己身后。
到了最后还是得晏南机出马。
他低声:“别在意。”
少年茫然偏头。
从长公主府出去的时候,萧洄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终于明白在饭桌上他说自己没有小名时,长公主那奇怪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了。
好丢脸。
晏南机亲手给他撑着伞,这伞空间大,雨丝全被阻挡在外面。萧洄心里想着事,没注意到伞面明显更偏向他这边。
灵彦和季风带着长公主府下人给的斗笠,坐在车沿上。
临上车前,他闷闷地问:“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嗯。”
“很多人吗。”
路上积了些水 ,天黑,萧洄也没看路,一脚踩进水坑都没感觉,反倒是被他渐了一身水的晏南机,低头看了眼。
他沉默了会儿,说:“也不是很多人。”
萧洄感觉自己底裤都被扒了:“还有谁。”
“除了我父亲母亲,还有皇上,皇后。”晏南机越说,萧洄心底越凉,直到他认为自己明天都没脸出门了 。
晏南机还在继续说:“还有林贵妃、刘美人、晏之棋,还有你没见过的晏月楼、温时、以及你大嫂——”
“别说了。”萧洄木着一张脸着打断他。
这还不叫很多人?!
丢死人了。
原主的锅为什么要他背QAQ?
萧洄别扭地找补:“我不娇。”
晏南机将他从上到下看了一遍,淡淡点头:“嗯。”
语气真挚:“我相信你。”
萧洄:“……”
我自己都不是很相信自己。
他也知道自己这几年的德行,比原主还过分。
晏南机见少年实在是在意得很的模样,决定大义灭“亲”,适当地出卖一下朋友。
“这件事,是从你们家传出来的。”
萧洄刚出生时,白白嫩嫩的奶娃娃一个,谁见了都喜欢。萧家人全都把他当宝贝,逢人就显摆。整得那段时间,全世界都在谈论萧洄。
“你的父亲、母亲,大哥二哥,在我们面前提起你时,便是叫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