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听听细节。”萧珩说,“ 昨夜原想亲自走一趟的,但不巧,被人抢先一步。”
萧洄卷入东国使者一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他原想着解决了手头上的事就去看看。
但萧叙去了,他就不太方便去了。
两人说了一路。
进了太和殿,又默契地分道扬镳走到各自的位置。
朝上,泰兴帝果然提到了昨日巫听之死。
晏南机出列大致说了下事情的原委,具体的还得等到今日开堂。
出乎意料的,听完后,泰兴帝单独拎了一个人出来:“萧洄,我没记错的话,太师的幺子便是叫这个名字吧?”
百官中,有四人抬起了头,在一众头顶中非常显眼。
萧怀民出列,说:“是,吾家三郎确名萧洄。”
泰兴帝恍惚了一下,从出生到离京,一共一十六年,他还没见过这小孩。
都说他的才情比肩西川,上次听闻他拿了青云台第一百名的时候,竟然有种今夕何夕的感觉。
皇帝突然提起这个名字,百官心思各异,维新派和守旧派互相看了两眼,但还没容他们细想,皇帝自己就岔开了话题,好似又对他不感兴趣了。
问题是不感兴趣的话干嘛要提?
帝王心简直难猜。
下了朝,晏南机直奔大理寺。因为涉及到东国使者,此次会审并不公开。
一个时辰之后,早市刚刚结束,萧洄等人被判无罪释放。
让一众等着看热闹的京都百姓大失所望。
出了公堂,乔浔见到朋友们的第一句话就是:“大理寺的伙食真的是太差了!!”
短短一晚上,竟有了一种大家都瘦了一圈的错觉,脸上写满了疲惫。
“就是说啊!我不是说难吃哦,我就是想表达一下对清廉的官员们的同情。”杜承锦简直跟他是难兄难弟。
都吃的啥啊!!
大理寺衙役们的吃食由朝廷统一供给,小膳房基本上不会开,就算开了也只有那么几道菜。
有的吃就不错了。
昨晚被人带出去开了小灶的萧洄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偏偏杜承锦是个老实人,见他没开口,误以为是被垃圾伙食气得说不出话来,还特地挪过来安慰他:“别气萧公子,你等我,我要是回家不被我爹打,只要我能出门,就请你到广味斋吃烤鸭!”
“吃好多好吃的!看上什么随便点,我请客!”
其他少年听了,也笑嘻嘻问:“就不请我吗?”
“请不请我!”
“还有我!”
杜承锦被他们缠得东摇西晃,也不恼,嘻嘻哈哈道:“请请请!都请!有一个算一个,都请!”
“好哦,锦哥儿大方!”
萧洄在一旁看着他们闹,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只是他笑得太明显,被几个少年发现,又都过来闹他。
亲亲热热围在一团,一口一个萧三公子的,叫的好不顺口。
萧洄只当他们拿乔,说:“经此一役,大家就是好兄弟了,不用这么见外,叫我萧洄,或者洄哥儿,其他的什么都行,”
“这哪行。”少年们一边说着拒绝的话,一边一口一个洄哥儿,一口一个萧洄喊得比谁都得劲。
他们害羞,你戳我一下我戳一下。
但是没人能去弄萧洄,明明相处不久,可是好像大家都知道他不习惯和人触碰了。
……
晏之棋昨晚担心的事情最终还是没有发生。
今日一早,一封密函紧急送到鸿胪寺东苑,不出半个时辰,西楚使者连人带马全部离开了京都。
萧洄一脚踏入萧府的时候,边防密报跟着传进了宫内。
彼时,泰兴帝正和永安王晏无引在养心殿下棋。
“陛下,密探来报。”
“宣。”
泰兴帝手中捏着颗黑棋,要下不下的,他在这步卡了很久。
就这么认输,他不甘愿。让晏无引让他吧,他也不乐意,晏无引也不好开口提,两人就这么不尴不尬地卡了许久。
刚好这封密报解救了两人,泰兴帝果断放弃棋局:“今日就先到这吧,朕改日再与你约。”
晏无引自是求之不得,他忙拱手:“陛下说的是,那臣先行退下?”
恪宁长公主今日入宫,如今正在坤宁宫和皇后聊天,他一个外臣不太方便入后宫,便来了这养心殿。
“算算时辰,长姐应当已经同皇后聊完了,罢了,你且先去吧。”
等晏无引退出养心殿后,密探才神色匆匆地从殿外进来,单膝跪地:“报——”
“启禀陛下,西楚内乱。”
“西楚内乱?此话当真?!”泰兴帝一把掀开想来扶他的范阳,自己从位置上站起来。
“密报拿来我看看。”
……
坤宁宫外的小道上,开满了桃花。
晏无引站在桃花下,花瓣落了满身,如一尊雕像。只是这尊雕像的容貌气质都太过出挑,引人注目的同时,又没有人敢上前。
因为他是永安王晏无引,长公主驸马,宫女们都识得他。
不多时,坤宁宫内出来一位身材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