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女人似是终于承受不住,声音也变得尖锐起来。
“等我出去了,定要上大理寺告尔等一状,晏大人一定会为我做主的!”
“出去?怕是痴人说梦。”萧珩从黑暗里走来,眉眼间尽是森冷的寒意。朦胧的火光下,看不清他的脸色,只觉冰冷得像是地府里索命的阎王爷。
他有一张极好的皮囊,但在这样的氛围下,任何的旖旎心思都是多余。
“北镇抚司重开至今,入了我诏狱还能活着出去的,我从未听闻。怎么,你还想做这第一人?”萧珩从陆善手里拿过鞭子,借着皮鞭剥开女人血淋淋的伤口看了眼,话却是对陆善说的:“什么都没问出来?”
陆善拱首:“大人,此女狡猾得很,属下正要继续盘问。”
您就来了。
萧珩“嗯”一声,将鞭子收回,评价道:“受数十鞭还不开口,若是寻常女子,定是受不住的。”
半晌,他要笑不笑地看着女人:“碧娘,你挺厉害啊。”
被那张脸盯着,叫做碧娘的女人瞬间打了个寒颤,末了,她苦笑着道:“大人,民女是无辜的呀,既没有杀害汪大人,又从何说起?逼民女承认从未做过的事,那叫屈打成招。”
“你这是在威胁我?”萧珩眯了眯眼,不冷不热道:“还有,抓你进来只让你交代,何时说过是你杀了汪长宣?”
碧娘倏地闭嘴,盯着他的眼神不算友善。
萧珩恍若未见,走过去在一众刑具里选了把小巧的弯刀。细看那弯刀锋刃处有不少密密麻麻的倒钩,一旦插.入身体,再拔.出来时,刃上的倒钩会连带着肉一起,就像无数只蚂蚁在撕咬伤口。
“至于屈打成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