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中心广场。这里人流量不小,还有一座殖民时代西方人留下来的小教堂远近闻名。与其说是广场,不如说这儿更像一个开放公园,道路不是封闭的,以中心的教堂为原点,道路往四面八方发散,沿路有长椅供人休息、还有摆摊买东西的小商贩。 天空澄澈,湛蓝如洗,空气中夹杂着泥土的芬芳,阳光晒在脸上,是说不出的朝气和惬意。 许淮远把车停在路边,他倚靠在车门上:“我抽根烟。” 叶晚意和姜凝则在他旁边不远处拿着手机各种摆pose照相。 “晚意你看,那边有个小男孩在卖花。”姜凝看到距离他们十几米远,有个捧着一枝一枝分装那种玫瑰花似乎想叫卖的小孩,十分感兴趣。 “钱包在车上。”叶晚意看这孩子光着脚,身上衣服鼓鼓的也不太合身,一双眼睛咕噜咕噜地转好像在寻找着什么,顿时生了恻隐之心,“要不我们去把他手上的花全买了?” “好啊。” 许淮远一根烟抽完,正好拿着钱包过来,开玩笑道:“我去吧,哪儿有让女士自己买花的道理。正好我要给白晶带一朵。” “哇……”姜凝随即打开了录像,一副期待的表情,“我们会把你拍帅一点的。” 许淮远往人群中走,他用英语问小男孩,他的花卖多少钱一枝。 小男孩听不懂英语,看到有人主动过来,像是突然找到了目标,他忽然抓住许淮远的手。 许淮远觉得奇怪,刚想转头叫个人过来做翻译,就发现这小男孩衣服里面好像绑着个东西,还有个红色信号灯似的小东西在闪烁着。 叶晚意估计这边可能会遇到点语言障碍,因为许淮远二外学的是西班牙语,压根不懂法语,所以她主动往这边走,看看他是不是需要帮忙。 哪知道刚走了两步,便见许淮远突然往她这边冲了过来。 “是炸弹!别过来!快跑!”他声嘶力竭喊着,几近破音。 从接收到信息,到大脑反应过来,叶晚意几乎是本能地抬腿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往反方向跑。 没有时间恐惧,没有时间思考。 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后面的许淮远赶了上来,一把扑倒了还在前面奔跑的叶晚意。 砂石、泥土和各种不明碎片砸在他们身上……黑色的浓烟,遍地的血迹残骸,伴随尖叫声和哭泣声,人群四处奔跑逃窜,现场一片混乱。 叶晚意忍着膝盖和手掌的疼痛,爬起来查看许淮远的情况。 “许淮远!许淮远?”叶晚意大声叫他,看他脸上全是黑灰,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但是眼前的画面和景像真的如同末日,刚才那个小男孩站的地方已经变成了血与肉和各种浆体的废墟,哪怕平时看的4D灾难电影再真实,也绝对比不了真实现场的惨状给人带来的全方位冲击。 许淮远听不清叶晚意在说什么,只觉得耳朵像是被隔了一层膜,只能看见她嘴巴不停动着,后背有一种撕裂的疼痛感。 他只能用自己的最大音量喊,确保对方能听见:“快开车回使馆!” 吓傻了的姜凝刚才距离最远,也是受伤最轻的,爆炸声过后,她过来帮着叶晚意一起扶着许淮远回车上。 “啊……血……”姜凝看许淮远的后背衣服已经被血水浸透,吓得几乎哭了出来。 叶晚意虽然整个人也在不自觉地颤抖,但是她知道,现在不是害怕的时候。 “快扶他上车!” 姜凝机械性地照做。 许淮远开不了车了,叶晚意拿着车钥匙坐上了驾驶座。 姜凝陪着他坐在后座,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不知道现在是要止血还是要干嘛,只能不停跟许淮远说话:“你别睡觉啊……跟我们说说话,求你了!” “你们手机在哪里?”叶晚意发现慌乱中,她的手机不见了,可能掉在了地上,刚才也没来得及捡起来,“要先给使馆打电话,而且没有导航我根本不认识路!” 许淮远艰难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拿出来手机屏幕裂了不说,还显示无服务,他咬着牙对叶晚意说:“先顺着路往北开,路上遇到人拦车不要随便停,把护照拿出来。” 现在只剩姜凝一个人的手机好用,但是她没开国际漫游,在境外打不了电话,只能用流量和网络。 不知道是运营商设施遭到破坏还是网络线路拥堵,她的信息一直显示发送失败,转圈圈最后都会变成感叹号。 “我想回家……”车开了一段,那种心悬着、压抑的情绪太过难受,姜凝不敢回想爆炸的画面,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为什么要来这个鬼地方!” 叶晚意闷不做声,她不敢开口,因为她生怕自己一开口也会情绪失控地和姜凝一起哭。眼睛目视前方,不敢有任何走神,叶晚意全靠一口气提着在开车,而许淮远,因为失血过多,渐渐地已经没有精力再去讲话。 开了约莫二十分钟,远处看到一个卡口,叶晚意停下车,不敢上前,因为刚才许淮远昏迷之前说,发生这种情况,在这种国家,穿制服的不一定代表着安全,何况,你无法确定,你遇见的是真警察还是假警察。 叶晚意看着自己的中国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