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姜凝不打算瞒着姐妹,索性一股脑全坦白了,“睡出来的。”“什么?”叶晚意一脸震惊,不禁喝了口汤压压惊。 “就那天婚礼结束晚上,他送我回去的,然后我们……你懂吧,气氛使然,半推半就。” “我不太懂……”叶晚意虽然自己这方面保守,绝对不会接受onenightstand,但是成年人有需求似乎也正常,况且都单身又认识,也不违法什么的,所有又改口,“大致也能懂。” “你懂不了的,你这辈子大概会被沈星河吃死,有了他,你接受不了第二个男人。”姜凝将喝完的奶茶扔进垃圾桶,说道,“或者说,你很幸运,一下子就选了他。” “……”叶晚意不知道怎么说,只是,沈星河好像也从来没有说过爱她这样的话,他一直关心她、照顾她、迁就她、让着她倒是不假。幸运吗?好像从婚姻的角度上,有这样一个标准的丈夫,已经是幸运至极,但是这样的幸运其实早已经摆在桌子上谈好,明码标价的,他需要一个稳定的婚姻,她不能也不应该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有任何的抱怨和不满。 “我有点害怕见他的父母。真的……就是从心底里那种恐惧。”叶晚意道出自己的担忧,“我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要表现成什么样才是最合适的。” “喜欢你,你哪样都好,不喜欢你,你哪样都不顺眼。这种事儿,说白了,看老公情商的,你就顺其自然吧。” “哎……”叶晚意叹气。 午休时间结束,各回各的部门上班。姜凝没跟叶晚意说的是,其实那一晚,她要付主要责任。 当天婚礼结束,送完叶晚意他们,姜凝一个人坐在边泽的车上。 宴会现场的闹腾和喧嚣,和此时漆黑又寂静的夜晚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一盏盏路灯在车窗外飞速后移,姜凝忽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好像她在前男友的婚礼上赢了,但是实际上,她输得也很惨。 “家住哪里?”边泽问。 “我不想回家,我妈在家,不想让她看见我这副鬼样子。” “那……去酒吧再喝点?” “我又喝不醉。” “……”边泽开着车,绕了二环好几圈,姜凝也不说话,最后竟然啪嗒啪嗒地兀自掉眼泪。最后老这么开着也不是个办法,加上好歹是叶晚意的朋友,他有义务保证人家今晚的安全和健康吧,心理健康也算,所以,边泽把车开回了自己的别墅,停在了地库里。 “别哭啦,妆花了多难看。刚才不是还开开心心的吗?”他把车停好,开始了安慰模式。 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姜凝哭得更凶了,她还断断续续,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就是不明白,我比那个金雨薇差在哪儿了,凭什么他就能一转脸娶人家,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我的青春就活该喂了狗吗。” “那可不就喂了狗。”边泽皱着眉,给她递纸巾,“你还能反咬狗一口?来,擦擦脸,都成花猫了。” “哪有,我这都是防水的!” “好好好,防水,那不哭了呗。”边泽好脾气地哄着。 “你把我带哪里来了?”姜凝看了看外面陌生的环境,问道。 “我家车库。我就不请你上去了,你冷静一会,心情平复了我再送你回家。” 边泽左手扶着方向盘,侧身看着她,车子拉了手刹,但是没有熄火,俨然一副耐心等待她调整心情的样子。 车库的灯是感应的,进来有一会儿功夫之后,光线变暗,姜凝看见他的轮廓半隐在昏暗的光线中,黑色衬衫领口微微敞着,露出结实好看的喉结。她忽然就有了邪念。 “你有女朋友么?”姜凝问。 男人眼神微微眯起,嘴角扬起,回得直接:“怎么?要做我女朋友?” “不是,只是想确认你现在是不是单身。” “是单身。”边泽回答。 姜凝扭过身子,跪在副驾驶上,上身微微前倾,她轻轻抓住他的右手,问:“你要感受一下我现在心跳有多快吗?” 细长白皙的脖子上那条珍珠项链,在夜色中闪着光泽,裙子本来就又紧又短,这会儿她跪在座椅上,让人看了更是喉咙发紧。 边泽没有拒绝。 姜凝索性就捏着他的手腕,让他的手掌就这么贴在自己胸前,感受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 大概没有男人可以拒绝这样的柔软触感,姜凝从副驾驶到驾驶座,后来又和边泽上了楼…… …… 第二天一早,姜凝趁着身边人没醒,便悄悄穿好衣服叫了车走,在出租车上,她再次删了边泽微信,心虚……是真的心虚,所以删除之前把婚礼上赢的1000块还转账给了他,希望以后别再有瓜葛,昨晚是她鬼迷心窍。其实她真的不是随便的人,说起来,薛凯算第一个,边泽才是她睡过的第二个男人……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就忽然放松了这条防线。 然而奇怪的是,自那以后,姜凝对薛凯那种不甘和愤怒感全然消失了,甚至晚上还会做春梦……而梦境中的对象,脸不再模糊,反而身体和面容的每一处都极为清晰,清晰到那种触感、质感逼真到令人发指。 她忽然就觉